郑孝胥、陈衍的“同光体”说法,源于姚鼐。而作为“同光体”的一些开派作者当时都还很年轻,在同治末年,沈曾植才24岁、陈三立16岁、陈衍19岁、郑孝胥15岁。
郑孝胥、陈衍开始标榜此诗派之名,宣称指“同、光以来诗人不墨守盛唐者”,是一件引起当时文坛轰动的事情。随着后期大批文人等追捧,“同光体”逐渐被大家熟悉和记录。
在此后的一段时间,我会集中精力给大家讲述同光诗人的家国天下,恩怨情仇,那是一场古诗人里最悲戚的烟花,不管历史如何评价,让我们在他们的诗词里找寻当年的人事沧桑吧。
新文化运动之后近代诗坛上早已没有了旧体诗昔日的风光地位,而后世都把同光体视为旧诗最后的坚守。
第一位要提到自然要属于海藏老人郑孝胥。
郑孝胥字苏戡,一字太夷,号海藏。福建福州人 ,著名政治家,近代诗人、大书法家,清光绪八年举人。由内阁中书改官同知。光绪十七年,东渡日本,任使馆秘书。次年,升日筑领事,调神户大阪总领事。二十年归国。
而他为后世人所不耻,争议最大便是后来的所谓的投敌卖国行径吧,七十多岁,自天津卫带着溥仪去投了旅顺,想借着日本人的势力恢复所谓大清基业,更是做了伪满的首任总理。
如果他当时没有七十多岁,也许可以等到机会实现他所谓的复辟和梦想,然而历史又是无情的河水,哪里能怜悯一个遗老
下面我录选几首,加之我的一些不成熟的议论和理解。
【一】春归。
春归 以下己丑
正是春归却送归,斜街长日见花飞。茶能破睡人终倦,诗与排愁事已微。三十不官宁有道,一生负气恐全非。昨宵索共红裙醉,酒泪无端欲满衣。
陈弢庵云:“太夷功名之士,仪、衍之流,一生为英气所误。”(见汪国垣《光选以来诗坛旁记》)
而“三十不官宁有道,一生负气恐全非”真实的写出了郑孝胥的性格秉性。之后的日子里,光绪三十一年乞罢归江南,当时孟森在其幕府,即指此诗的五六句问之曰:“今日之求去不得,与十余年前未出山时,语气相较何如?”
郑孝胥看着孟森,犹是当年的模样说道:“出处之故,情随境变,不可执着;独有负气,始终不改”。
龚鹏程据此言评论说:“可谓深于知己。……负气之害,何尝不知?惜内热不止,遂自负‘客怀漫比官为业,物望谁云国有人’(《移居绵侠营》),而至‘名山谁信堪终隐’(《登摄山最高峰》)矣。”(同上。)
我想着,文人嘛,吃点苦才会明白事情不是你想怎么样。
而我们之所以这个世界依旧美好,是因为相信那些不存在于自身的可能。
当然把什么东西都用“古已有之”来概论。又是另一种执象而求。有一些东西确实是古之所无,或者古之所不觉的。我在说实验的时候就说了,现代诗的逻辑美,恐怕古诗就要薄弱一些。我们是读诗,写诗的,未必要作论文要做学术,看他们的看法也不错,莫被乱花迷了眼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