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唤岳艇?”
朦胧帐里,他轻抚她的背部,女子身体一僵,披了外袍走出帐中,仿佛听见男子轻笑。
隔年,她常在阁楼望着下面,只等那男子回来。
她终于被接到了上海,却是个姨娘,她想自己怀着身子,家中又无子,若生了个儿子,也可做个平妻。
那日,吴家的长女长游刚归,不过七八岁的样子,一身素衣名唤芙,竟让她不觉恍神。
欣喜中,一碗汤药,断了她的念想,那是一碗滑胎药,是苏家玲珑送过来的,也是吴家的正妻,她见过那个女人几面,夸其倾国倾城也毫不为过。
落胎后,玲珑曾来拜访她。
“你随了母亲的姓,就是你卑贱的原因,我不想让一个卑贱之人的孩子,送了我一家人的性命,你可知道怎么做?”
她终于明白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所爱的人默许的,原来年少的爱恋如何也代替不了他的家业。
还记得初见,自己与那长女一般大小,彼时自己还是皇亲国戚。
他赠她钗子,许来日必娶她入门,后来家破,钗子早已不见了踪迹,他却一样认出自己。
直到她那日玲珑逼问时,她才知道了钗子的现主,后来长病卧床,郁郁而终。
原来他的真心并未赋予自己,可怜她还孤注一掷,放弃了尊严和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