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机场内却丝毫未被这天气影响
机场内许多人拿着写有“钢琴小天后欢迎回来!”,满脸激动,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大声呼喊,因为他们知道安染不喜欢喧闹,许季站在人群中低喃道:“姐姐,终于要回来了吗?”略带讽刺和自嘲的话语被风吹散。
飞机终于抵达机场,安染挽着陆泽的手缓缓下飞机,朝众人微微点头示意,掀起了人群的一阵骚动。
安染没注意,差点摔倒,幸好陆泽及时抱住了她,陆泽担忧地看着安染,安染淡淡一笑,朝他轻轻摇了摇头,这一笑仿佛使冰雪融化,许季勾了勾唇,眼底不悲不喜,深得像古井般,便转身离开了。
安染和陆泽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出机场,坐进了一辆兰博基尼,安染扶着车门,深深地看了一眼远方,无声地说了一句:“许季,你的婚礼,我会盛装出席。”便带上了车门
刚回到安宅,安染突然捂着胸口,额头上直冒冷汗,美丽的脸庞也应过于疼痛而有些扭曲,那为了遮住苍白而化的精致的妆,慢慢的花开,陆泽连忙把她扶到沙发上,从身上拿出药,混着温水让安染喝下去。
陆泽一边用毛巾擦着安染已经花了的妆,一边说道:“安染,你的病不能再拖了,医生说你再不手术……”陆泽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安染打断:“陆泽,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等我忙完了这里的事我就和你回欧洲治疗。”安染揉了揉眉头,说道:“你走吧,我累了。”说完,便转身上楼,关上房门。
陆泽看着安染关上的房门,嘴角浮起一抹苦笑,在一张便利贴上写下“记得吃药”放在客桌上,也离开了安宅。
安染在房间内听着陆泽已经离开,缓缓说道:“陆泽,你的心我又何曾不知道,只是,我不爱你。你曾经问我如果我先遇到的人是你,我会爱你吗?我说我不知道。其实,我宁愿我不爱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爱我,这样,你们就可以不用尝试从天堂坠入地狱的那种疼痛。因为,我给不起未来,没资格去奢求什么。”
是夜,皎洁的月光洒在安染苍白的脸上,留下一点点光晕,脆弱得像个陶瓷娃娃。
下午下飞机时,安染看似亲密地挽着陆泽,可是只有她自己和陆泽知道,是因为安染害怕她的身体会撑不住倒下。
可是,精致妆容下的苍白,他也没有看出来。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使空荡的卧室有了一丝生气。
“染儿,你身体不好,吃点东西再休息吧!”刘妈心疼地说。安染起身,将门打开,看着刘妈饱经风霜的脸,鼻尖有些酸,努力扬起笑容,她伸手接过刘妈手中的馄饨,在看向那碗馄饨时,眼中似有一丝痛苦之色,一闪而逝,仿佛从未发生,便把馄饨放在了桌上,安染挽起刘妈的手,眉头微皱,带了几分责怪,但更多的是心疼:“刘妈,你年纪也大了,这些事让佣人去做就好了,您不要再事事亲力亲为了。”
刘妈溺宠地抚开安染额上的碎发:“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我怕其他人不知道你的喜好。”
说着,刘妈叹了口气,目光有些悠远,还带着自责:“当初我答应夫人要好好照顾你,可是你……”“好了,刘妈,馄饨再不吃就凉了。”安染明显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端起馄饨吃了起来。刘妈也知道自己说得太多了,也停下了。
忽然想起什么,对安染说:“许季那孩子的订婚日期是下周一,染儿,你知道了吗?”
安染的手顿了顿,说:“知道,我就是为了这件事回来的,好了,我吃好了。”“那你好好休息。”刘妈端着碗出了房间。
安染坐在三角琴边,葱茏如玉的手指缓缓地弹奏着,优美的琴音倾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