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当的第一感觉就是:我也长成这样多好,这个叔叔真好看!“好。”于是乎头脑发热的当即点头答应。
安安心心的接受了尔当的跪拜,师傅也叫了,青年才说:“我叫陆运天,记住我是你师傅就行了。”
“不对。”尔当站起来的时候这才醒悟,刚才自己都说了什么啊?怎么就认下个师傅了呢?“你是谁?为什么我要拜你为师呢?还有那个骨头山的老巫师呢?”
自称陆运天的青年人忽然大笑,笑声让尔当的耳膜生疼,笑够了,“为什么骨头山的巫师就是老巫师呢?”
尔当一愣,“可是仉天机大人很老了。”他也就是听说的。
陆运天又是一阵大笑。“你已经拜我为师了,而且,以后不能拜在别人的门下。过来!”
尔当忽然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恍然的看着陆运天,“你,你就是……”
尔当感觉身后有人叫他了,猛然转头,“詹冉有事吗?”他愣愣的看着。
詹冉怀疑的看着尔当,“我都叫你很多声了,你就是不理我啊,你做梦呢啊?”
尔当还真就是做梦,这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来到了塔罗城了,然后一个陌生的团队,这些人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比斗?
“尔当,”一个柔腻的女声叫了起来,“你为什么要来我们组呢?”她看着尔当那有些发红的脸,总觉得这个队友实在是腼腆的可以了。
尔当想都没想,“我师父让我来的。”
是的,就是尔当拜师之后的第八个年头,陆运天给了他一道命令:必须在三年内赢得凤凰大陆的少年赌斗赛冠军回来。
然后,尔当就被赶了出来,而且是赶出了骨山镇。
尔当坐在火堆前,他想着三个月前的事情,完全没看队友的那些精彩的面容。
詹冉整理好自己的思维,“尔当,我们相处也有一个多月了,你到底用的是什么巫术?”
巫师这个职业是凤凰大陆上的特殊职业,从学徒开始,有所能力驱动一些自然之力后,就是实习法师,等到了过级的时候才会晋升为法师,而普遍的能够学习巫术的人都可以达到这个级别,因为过级就是最简单的实战的开始。
想要达到巫师这个称呼的,那就要有一定的潜质了。领悟力是很重要的,当达到巫师这个称谓的时候,能力和法师也就不是一个档次了。再做突破就是巫贤,巫圣,巫神是最后的境界,虽然不是真正的神,但在凤凰大陆和神也没什么区别了。
能够进入这个团队参加少年赌斗赛的无疑都是年轻有为的青年,例如詹冉就是达到了巫师境界的,虽然刚刚迈进巫师。
尔当不善于和人交流,“我不知道,师父说等我达到了他的要求,他才会传给我专业的巫术。”他记得陆运天说过的,巫术的分类很多,但最为格格不入的那种,对于他来说就是敌人,可到底是什么呢?陆运天没有说,他也不敢问。
女孩子叫詹环,是詹冉的姐姐,“尔当,你师父你师父的,到底你师父是谁啊?怎么老是你师父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呢?”
尔当跟詹环也相处了一个月多了,可惜,现在问他詹环长的什么样子,他保证回答“不知道。”慢吞吞的回答詹环的话:“我师父叫陆运天,他是巫师。”
詹环翻着白眼,心说:这不是废话吗?要不是巫师了,怎么教出你这么个徒弟的?也跟着无语,她视为眼前的这个叫尔当的孩子,不能交流。
詹冉被尔当的话逗乐了,“噗”的笑出声,“尔当,明天就到我们的目的地了,塔罗城。那里可是我们凤凰大陆最繁华的地方,你又什么想要购买的?”
尔当想了好久,让詹冉都快以为他没听到的时候,“我想给师父买件礼物。”至于买什么呢?他是一点也没有头绪。
詹环鄙视的望着尔当,“送你师父礼物有什么好想的,要是我们合作的非常成功,得到了第一名,那么你师父估计嘴都乐歪了。”
尔当摇头,“不会的。”他知道,这个什么冠军的,他师父根本看不上,离开了骨山镇他才知道,凤凰大陆上的法师能有千万人之多,可是真正成为巫师的也就十之一二。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的时候,另外的四个队友也走过来了,他们七个人是一组的,还是在骨山镇所属的荷雅郡选拔赛中组成一队的,默契度不是很好。
“尔当,”走过来的四人中个子最高的洪曦首先说话了,“我能问个问题吗?”他一直很想知道的,也就是尔当对他来说很迷惑。
尔当看着走过来的洪曦,那是他战败的对手,当然印象深刻的很,所有对手中最难对付的那个,他的第三名就是这么来的。“当然可以。”
洪曦笑着挨着尔当坐下,“你跟我战斗的时候,我都没看到你的武器,能让我看看吗?”他输了,输的很惨,人家连武器都没使用。
尔当愣了愣,“对不起,我师父不让。”这是陆运天在他离开前跟他约定的,不知道为什么,只从拜了师,他就更深刻的体会到陆运天的可怕,他总是不知不觉的就答应了陆运天的一切要求。
詹环轻蔑的撇嘴,“又是你师父,他又看不到。”
詹冉就是笑,而洪曦接过了詹环的话,“对啊,你在外面,都这么远的距离,这里又不是骨山镇,你师父又没跟着你,他怎么会知道的呢?”
詹环和尔当说话,就是因为洪曦对她提过自己败的多惨的事情。
尔当摇头,“不对,师父能看到的。我走到哪里,做了什么,他都能看到。”
“噗”
“哈哈”
跟着洪曦后出来的另外三人都笑了,个子高一点,却胖的要命的桃子笑到捂肚子躺在地上翻滚。
“尔当,你当我们三岁啊?”队伍里唯一使用暗之力量的海豆豆笑罢问着。
还没等尔当说话,最毒舌的闫傛叫了起来,“就是的。尔当,你也太乖了吧,怎么和女孩子似的。”
他们无疑都是想知道这个比赛以来就没动用过武器的尔当,到底用什么武器呢?还有就是,尔当是比赛中年龄偏小的那个,七人中年龄最小,可却打败了七人中最强的洪曦,和尔当交手的七人中只有洪曦一个,他们这队叫雅队,另一个种子队才是正牌的荷雅郡的代表队,荷舞连天!
尔当脸上一红,起身就走开了。他不擅长反驳别人,可是他更不会说出师父的事情,陆运天交代过了。
“切,这样的人也活该被踢到我们这边来。”
尔当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海豆豆的声音。
“哎,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说。”洪曦失望的叹息。
“嗯,豆豆说的对,就他这样的脾气,在种子队中肯定一点好处都没有,看着就是那种自傲的样子。”詹环是看尔当最不爽的一个。
詹冉摇头,“我不觉得,老是觉得尔当就是不善于表达。”他记得清楚,尔当当初在选拔赛中是如何告诉他使用巫术的,然后他战败了对手进入决赛的,如果真的倨傲的人会这么做吗?
闫傛嗤之以鼻,“就他?詹冉你算了吧!巫术选拔赛中他都没用过自己的武器,你觉得他会是小白吗?”怎么说他都不会相信的,一个隐藏的这么深的人,会是没有心机的不懂反驳的单纯少年。以他十七年的生存经验判断。
尔当一字不差的听到,而议论的人也根本没有背着他的意思,声音都没有放轻,显然就是说给他听的啊!
这些议论让尔当的心中一阵抽搐,他感觉疼,特别的难受。也就特别的想他的师父陆运天。
陆运天不准尔当用法杖是因为尔当不能控制那只法杖,要求他在进入巫师的级别之后才能使用,而尔当已经在法师的顶端有三年了,这三年中他一直没有晋级的迹象,陆运天不让他离开是为了交给他更多的知识。
这已经不是传说时代了,不是巫师的黄金时代了,而巫师之所以还能生存,那是因为知识。
这话就是陆运天告诉尔当的,尔当牢牢的记住了,他从小就相信知道的多,才能让自己不落在人后。
尔当在不知不觉中熟睡了,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是被香喷喷的米粥叫起来的,顺着香气,还能嗅出烤肉的味道,于是,睁开的眼睛四下寻找。
“尔当,吃早餐了。”詹冉叫着,其他人已经端着碗筷,吸溜吸溜的吃着呢!
尔当不在意这些,微笑着走向詹冉,挨着坐下,“谢谢。”他由于昨晚的话,对詹冉格外的有好感,相处的时间不算短中,到目前为止也就认为詹冉还算朋友。
詹冉回以微笑,并递给尔当一碗肉,大家都是之前分好的。“快吃,我们要快点到塔罗城内,要是晚了,恐怕就很多人,我们可就没地方住了。”
尔当不说话闷头吃,他吃东西的速度绝对是惊人的,吃的还特别多。
“猪!”詹环不屑的瞄眼尔当,“冉,我说你就会当好人吗?”詹冉不理会自己的姐姐,只是和尔当说着话,惹得詹环摔了碗不吃了。
尔当皱眉,“詹冉,这样好吗?”
詹冉拉了下尔当的袖子,“还不快吃?等下他们都走了,估计你还没吃饱呢!”随后还对着詹环的怒瞪扮个鬼脸。
尔当无奈的摇头,大口吃着,很快的消灭一切食物,这样准备出发。其他人可没这么利落。
七人到在塔罗城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了,詹环是唯一的女生,而且还是个千金小姐,一路上她提议休息的次数最多,磨磨蹭蹭的进城后四周看着,她更皱眉了,这城门口的地方就全部是人了,更何况里面?那晚上住的地方……
洪曦也皱眉,“这可怎么办?”
尔当四处看了眼,“我去找找看,找到了通知你们过来。”他很不想和这些人呆着,一路上的种种,让他受不了,走点路都能生出他是多么让另外几个厌恶来。
“我和你一起去。”詹冉一路上看到的就是尔当无奈的跟着他们磨蹭,还有,多数时刻都是尔当来找水源,提醒大家什么地方危险之类的。
尔当笑笑,“好啊。”别人当然乐得其成,没人有异议。
塔罗城是个以学术出名的城。这里不仅仅是巫师的天堂,同样也是各行各业学者的天堂。每年在这座城市举行的比赛多到一个月,甚至十几天都能碰上一次。同时,这样的环境触成了此地比别处发达的经济,旅店林立。
“尔当,你说找,怎么找啊?”詹冉担忧的拉了下尔当的袖子。
尔当笑笑,“一家家的问,总归会有的。”这个笨办法估计也就他会用。
詹冉无奈了,“尔当,你要知道,这里有多少的旅店?这里有多大?”他不用想都知道,旁边的这位朋友肯定不知道的。
尔当笑了,“塔罗城占地七百公顷,有学府千座,又被称为千学府地,旅店过千,之所以叫千学府地也是因为这里的旅店多,所以后面跟的是府地。”他的都是理论,这些知识当初他背的有多辛苦?
“啊”詹冉长大了嘴巴,惊讶的看着尔当。
尔当笑笑,“我们不用全部问过的,”他拉上詹冉往前走,“目标放在距离赛场半个小时路程左右的范围,如果太远了,我们比赛不方便。另外,不用问豪华的,我们住不起不说,肯定早被人预定光了。主要是门脸不太显眼,环境一般的就可以了。”说话的功夫,已经看到了一家“如意旅店”大大的招牌。
詹冉这才醒悟,原来尔当知道的东西真多!为了表现下自己,他主动的上前,“老板,这里有房间住吗?”
尔当笑着跟在后面,他觉得这里应该有,因为不太显眼不说,门口的招待太过慵懒了。
“有啊,有啊。”果然柜台后面那个肥胖的男子笑着应话。“公子要几间?”热情似火的眼睛看着詹冉。
“三间。”詹冉痛快的回答,他可没想到会这么容易。
尔当却摇头了,“老板,我们要先看看再说。”外面看着还可以,别里面是窑洞般的地方。
詹冉一愣,这才懂了尔当的意思,脸上不由得一红。他可是第一次出门需要自己解决一切问题,虽然不是什么大家公子,但也是出门就陪同的。
尔当没看到詹冉的脸红,也让詹冉好过了很多。他跟着老板上楼,这里有四层之高,楼上二楼还好,等到了三楼,尔当就皱眉了,一股子的霉味,估计不是长期没打扫就是长期没人住。
“老板,如果二楼或者一楼有房我们就要三间,如果没有,就算了。”尔当坦然的说着。
胖胖的老板带着虚伪的笑,“小哥,这个,您看,二楼就剩下两间了,要不您选一间楼上的。”
尔当摇头,“那我们看看别家吧。”
詹冉当然看到了三楼也不愿意住了,马上跟着尔当下楼,别说三楼的房间,就是二楼的他都不想住了。
尔当出了如意接着往前,前面有很多呢,他不急。
“这里如何?”詹冉忽然看到对面有一家叫“如家旅店”的,看名字他喜欢,“我过去问问。”
也不等尔当做出回应,詹冉就蹭蹭的到对面去了。尔当无奈的跟上,心想:这个门面很好看,估计没房间了。
“老板,这个是我定好的,你怎么给别人了呢?”
尔当还没进来就听到了有人高声不满。然后跟着就是詹冉的声音,“我钱都给了,怎么算?还不让住啊?”
尔当急了,当下跑进去,如家旅店中詹冉靠着柜台,他的左侧是一个冰冷的少年,面上仿佛涂了层薄冰般,千年不化。幽蓝的瞳子狭长,一样的淡金色长发,让尔当熟悉。
詹冉看到门口的尔当,“我没事,房间已经租好了。”
尔当愣愣的看着那个侧对着自己的少年,而当詹冉说完话的时候,那少年转头看向了尔当。
“哼,房间是我的。”少年狠狠的对詹冉说着,“先来后到的道理都不懂,缺少家教。老板,把房间钥匙给我。”
詹冉掂着手上的钥匙,他很得意,“我可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们是住下了,尔当,我们上去看看我们的房间。”他招手。
尔当没看到,他的目光还在少年身上,那骨子里的邪气,太像了。“你好,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滚开。”一个女声出现的很突兀,然尔当刚刚迈出去的脚收回来了。“离我们埃法帝大人远点,贱民。”穿着高雅的白色罗裙,面上遮了纱,看不到整张脸,却能看到那双厌恶的眼神。
尔当皱眉,却没说什么。詹冉可就不是那么好欺负了,“你什么东西?既然你称呼他大人,那么就是奴仆了,主人没说话,你就开口,真没家教。”他连同刚才少年讽刺的话也回敬了。
尔当急忙拦在了詹冉的前面,“抱歉,我朋友不是有心的。”他的目光就落到少年的头发上,几乎能感受到那发丝中的温柔。
埃法帝难得的多了个表情,皱眉,“哼,把房间还给我。”而身后的那个戴面纱的女人规矩多了,没再插嘴。
尔当皱眉,回头,“詹冉,我们”
还没等说完,詹冉就打断了,“别废话,我钱都付了,你不住我住。你当好人,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手攥成拳头,眼睛也瞪起来了。
尔当有点不好意思了,“詹冉,我们也不能让别人住到外面啊。”他并不想和那个冰冷的少年闹僵,说不清为什么。
詹冉用来的推开尔当,“那我们睡大街吗?”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尔当很在意这个陌生人似的呢?
尔当无语,低下头不再说话。是的,好不容易找到的这个旅店,看样子也很不错,钱还付好了,谁也不想让出去的。
僵持了,老板看看两边的人,他只好说自己的伙计,“你怎么办事的?明明定好的客房,你怎么可以出售呢?”
“老板,不是的,是有人取消了预定啊。”伙计低着头,委屈的看着鞋尖,“就在中午的时候,所以刚好出来了三间。”那意思就是所以他卖掉了。
老板也无语,只好查看记录。
“不是的,我是让取消一间,我不需要那么多而已。”埃法帝狠狠的瞪着伙计,“你耳朵有问题吗?我派来的人怎么和你说的?”
伙计无奈的很,又不能得罪客人,“有个姑娘来说的,我们的订的房间退掉不要了……”根本没说几间啊,那不就认为都退掉了!
埃法帝猛然回头,一双冷酷的视线落到了他身后的女子身上,那女子明显的一阵颤抖,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尔当看着难受,“要不我们合住可以吗?”
“不行!”
詹冉和埃法帝异口同声的回答,然后相视一眼,又同时瞪着尔当。
尔当吓了一跳,看看两人,“那你们说怎么解决?”
尔当就是不明白了,怎么两人第一次见面就跟仇敌似得呢?还有,詹冉从来没脸色这么难看过。
詹冉看着尔当严肃起来的面孔,他狠狠的看着埃法帝,“比斗,赢了留下,输了滚蛋。”
“好!”
他埃法帝怕过谁?他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这样的赌约他自然而然的应下来。身边的女子担忧的看着却不敢多事。
尔当想了下,插言:“要是平手呢?”
瞪眼,两人同时瞪着尔当,眼中的意思都一样的,怎么就你事多?怎么可能平手?
尔当严肃的回答:“要是平手听我的。”
直到瞪视了一分钟后,两人点头,尔当满意的先一步走出旅店的门,等着看两人比试。他已经有了注意的,两人对打肯定有输赢,可是如果他帮忙呢?说不定啊……
詹冉抱着出口气的心情,跳出门口后,马上抻出他的法杖,上面明晃晃的三颗宝石,程三角形排列。冰晶一样的幽蓝,出现的那一刻就给街上盖上了一层水汽,雪女的泪,这是法杖的名字。
埃法帝看见雪女的泪,挑挑眉,瞬即亮出自己的法杖,一个手环一样的物件,五颗没有耀眼光泽的石头,可是,就是这个手环,让站在一旁的尔当傻眼了。
“五色环!”尔当惊诧的叫出声,而且还倒吸口凉气,“你用五色环?”继而双眼发光的看着埃法帝。
“你认识?”埃法帝同样的惊讶,他的法杖目前第一眼能认出来的,也就是尔当一个人,就连那些德高望重的巫师都不能。
尔当冷静下来的时候皱眉了,“你俩又不是仇人,都收起武器吧。”要是不算武器估计还能打平,这要是用了武器,他自己的还不能动用,那怎么也平不了啊!
詹冉愣了愣,“为什么?”他已经把埃法帝当成敌人了。
埃法帝鄙视的看着詹冉,“白痴!”不过还是收起了五色环,“哼,看在你能认出我的法杖的份上,我不用了。”
詹冉尴尬了,脸色稍红,“不要小瞧人。”
尔当一个闪神捂住了詹冉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五色环是上古巫师中的大贤用的,你的根本比不过的。五色环还有一个作用,就是能够一天之内免疫三次无差别攻击,全部免疫,任凭对手比自己的法力高出多少。”
詹冉怔住了,“这还是法杖吗?变态!”随即收起了自己的法杖,心说:好在尔当认的,不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谁弄出来的鬼东西!接下去还问后了五色环的制造者的八代祖宗。
埃法帝更加轻蔑了,“哼,罗嗦,要打快点。”
“大人,”埃法帝身边的女子怯生生的凑近,“我来替您比试可以吗?”眼中希翼的望着她心中的神。
埃法帝冷笑,“滚。”只吐出这么一个字,然后再也没看一眼那女子。
埃法帝的手上已经攥着一股压缩过的风能力了,随着意念的指挥,青色的球状变成了旋转的,然后不规则的脱离手掌,可是那种不规则却怎么都让尔当看着熟悉……
“詹冉,身后左侧。”尔当马上吼出来,后怕的看向了埃法帝,一出手就是死啊!这个少年真的有这么狠啊!无意识的望了眼躲到远处的女子。
女子刚好迎上尔当的目光,满眼的鄙夷,却带着了些许的赞赏。
看来能够知道埃法帝招式的人鲜有人在!尔当不用看都知道詹冉不会有事了,“轰”“砰”
“哼,算你狠。”詹冉开始认真起来了,这种招式,他没见过,而且那诡异的路线,怎么可能是意念能够控制的呢?他的水都无法做到的。
想归想,詹冉还是要有所行动的。
水,是最温柔的;水,也是最无情的!詹冉让他的水形成一道匹练一样的暴雨从埃法帝头顶降临,带着他发泄似的的怒火,仿佛水都变得滚烫起来。
埃法帝嘴角勾起狞笑,不恐怖,却很冷,风,就在他身边旋转,水大概天生就被风克制吧,居然被飓风拖着,而且吸收了?
詹冉咬着牙,他的法力一点一滴的凝聚着,眼看着他的水都流进了那旋转的风里,可是还是在不断的凝聚,更加疯狂的注入法力,以至于在埃法帝的头顶上空出现了黑幕一样的乌云。
埃法帝当然也不会好受的,这样的承受对手的魔法,而他有不能使用五色环,已经开始有些难以支撑了,只是风承受的不仅仅是水的法力,还有水的重量,必须托起……
尔当没想到詹冉一上来就来了个僵持的局面,一点声息皆无的给埃法帝施加压力,还在努力的增加中,他急了,这种对持,他没办法破,除非,他现在就能使用他的法杖。
蓝色的水色泽越来越深,甚至从中都透着一股子的黑;风的青色也在变化,只不过,不是变成黛色,而是蓝绿的那种,同样的开始趋近于黑色。
埃法帝的脸色就如同他的风,也开始发黑,额上的汗水不是热,而是压力。
詹冉同样的渗出汗水,只是那汗水都透着蓝,而且就像被什么烘烤一样的,抽离一丝丝的水汽飘到埃法帝的头顶,最后也加入的了水凝聚的庞大威压。
尔当焦急中转着圈,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蓦地,手指竖起,左手夹着一根从包里拿出来的树叶,右手捏着无名指,食指、中指和小指竖起指天,“巫神的时代,光的指引,月的抚慰,星的标志,引来。”
轰隆,一道金色的光芒洒下,直接撞击在埃法帝头顶的乌云中
咔,一道诡异的闪电,直接切入风与水的交汇处
呲啦,一股炽白的耀眼,撕裂五米长一米半宽的空间
就这样,风归虚无,水归天空。微风轻轻抚过空中落下的细雨,混着这尘埃落地,使得那道闪电,那股耀眼宣扬起的土屑在还没达到制高点就落下帷幕了。
街上,人多,可是此地此时,全部静止。包括刚刚还怒火冲天的詹冉还有埃法帝,傻傻的看着尔当。
这个刚才制造了奇迹的少年,现在温和的笑着,“我们一起合住吧!”
惊愣中的人一直静止了三分钟由于,直到空中的水全部落下,乌云散开,夕阳照耀在人的眼中,才有人开始走动,可是那是龟速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少年的身上。
“你,”埃法帝想要问刚才的那个是什么巫术,但他的高傲让他无法开口,“我会和你比试的。”他想自己找到答案。
“你用的是什么?”詹冉可就不一样了,直截了当,“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尔当其实很少笑的,被这么一问,他的笑凝固了,刚才的是什么?问的好,只是他不能回答。
那是他目前唯一能用的禁忌巫术!
被称为禁忌巫术,不是因为有多邪恶,而是因为对施术者要求极高,他已经动用了部分他的法杖的力量。没有法杖的保护,就凭他一个人,那要折损自己三年的生命来完成。
“不知道啊,我就是记得我师父说过这个,”尔当一说谎就会脸红,甚至耳朵都会红彤彤的,“情急之下用了,没想到还真好用的。我看过师父用过一次。”
埃法帝信了,这种东西肯定不是一般人会的,“你师父是谁?”
尔当摇头,“我们合住吗?”
埃法帝忽然对尔当来了兴趣,“好。”然后回头看到那个缩在墙角的女子,“你滚远点,我不需要你了。”
“大人!”女子惊慌了,“您赶走我,就您一个人了,这……”这是不被允许的。
埃法帝大刺刺的拉过尔当,“不需要你这么愚蠢的女人。有他!”
金色的长发划过尔当的脸,那丝温柔顺带的撩拨了尔当的心。
“嗯,不错,这样对了。”同样的金色长发,同样的飘过尔当的脸,“记住,还有这里不对,接下来,你自己知道该做什么了?”挑眉的动作,还有那只修长的手。
“哼,你是我徒弟就要按照我说的做。”金色的长发其实也很无情的,眼中根本无视尔当那弱小的身躯站立在那个寒冷的河水中,而且还是一身的湿衣服,加上微风轻抚。
“记牢这些。还有这本书你带着,三个月内背会。还有……”
这些是在那座白骨垒垒的山中最长见的事和最长听到的话语,一样的冷酷无情和信任,从来都是自认为的命令。
尔当笑了,却被一句怒火中烧的话打断思绪,“尔当是我朋友,不是你跟班。”詹冉的声音根本不会像尔当还有着些许的稚嫩,而是成熟的男子的厚重。
埃法帝不消,“能为我做事是他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