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就那么被埃法帝驱赶,也还是冷冷的呵斥着詹冉,“卑微的人,对埃法帝大人尊敬些。”
詹冉抬手就是一道水刃过去,水其实没有固定的形体,也是最容易塑形的,临到女子的神情,就看到一股淡红的炎升腾,水化作了网状,然后是些微的切入。
“啊!”女子的法力看上去并没有怎么高深,只是微弱的火能力,可是她的高傲从何而来呢?
尔当愣了,再不出手,女子很有可能死掉的。他看向埃法帝,眼中带着怜悯,却对上一双寒冰的眸子,瞬间,尔当当机。完全的不会思考!
女子就在尔当当机的时候,詹冉的水刃万千抹杀了她,还是最为难以想象的切碎了!
“詹冉!”尔当惊惧的扯住詹冉的手,“你”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很正常。”发话的不是詹冉,而是埃法帝,“死了更好。不过,尔当就算是赔给我的了,你杀了我的人,尽管他只是个卑微的圣女。”
詹冉在听到最后的两个字,圣女的时候,嘴角抽搐了下,莫名其妙的脸上红起来。
尔当却是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向埃法帝,“他是你的人,是你带出来的人!”
每个字都咬的很重,都在述说着刚才那个悲惨的事实,都在敲击着他自己的心脏,怎么会这样?他在心中问着。
詹冉皱眉,他不知道为什么尔当会这么在意那个女子,“尔当,我们要不换一家吧。”偷瞄下站在一旁的埃法帝。
“我也要去。”埃法帝仿佛认定了尔当就是自己目前的随从了。
詹冉瞪着埃法帝,“尔当和你没关系。反手拉住尔当的手臂,“我们走!”
“不!”尔当甩开,“你刚刚杀了人!”而且还不是坏人,没有死的罪责,为什么?
埃法帝和詹冉同样的皱眉,“不就是死了个圣女吗?”
“圣女也是人啊!”尔当眼中盛满了怒火和不可置信,停顿,“圣女是什么?为什么圣女就能死了白死?”
詹冉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圆的能够吞下乒乓球。
埃法帝怔怔的看着,他以为自己真的遇到怪物,
“咳咳,”埃法帝首先回神,“圣女就是本教中最低微的信徒。”他说的没错,即便权利高,但能力低得可怜,不然也不会一下就被詹冉杀了。
詹冉忽然大笑起来,“哈哈,”拉住了尔当,“能够被杀的人,肯定有他的取死之道。”然后居然朝着尔当直眨眼睛。
尔当皱眉,“为什么?”
詹冉笑着,诡异的很,“我爸说的,能被杀死的人都有他们的取死之道的。这个女人连她的主人都不在意她的死活,当然死了就死了。”就在尔当要反驳的时候,他拉出尔当,凑近耳朵道:“圣女在埃法教派中就是专门供给教派中的高级信徒发泄的,估计那个女子就是这位埃法教派继承人的性奴!”
尔当霍的窜了出去,是向着距离埃法帝最远的地方逃的,回身再看埃法帝的时候,除了那陌生的熟悉之外,还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埃法帝没听到詹冉说了什么,可是他看到了尔当的表情,猜也能猜得出,“尔当你现在是我的仆人而已。”他可没有别的嗜好。
“尔当,”詹冉得意的挑衅着埃法帝,“我们还要和这个人合住吗?”
“必须和我呆在一起,尔当!”埃法帝仿佛是权威的象征,下达着命令。随后却补上:“他刚才杀了我的仆人。你赔给我。”
尔当当然不会不认账,这也是为什么埃法帝不是让詹冉赔的。他为难的看看詹冉,再看看埃法帝,最终还是点头了。
而等到汇合了另外的五人的时候,洪曦居然主动的要求和埃法帝一个房间。当然七个人变成了八个人,也就多要了个房间,还是店老板赔礼道歉主动送上门的。
夜晚格外的凉爽,埃法帝由于非要和尔当住一间,所以,别人就没机会了。当然一个人例外,那就是詹环,她的借口就是,她一个人住害怕,所以要和亲弟弟詹冉同住。
尔当不踏实的睡下,夜半,惊醒:一个长发飘舞的人形轮廓出现床前,双手正伸向他旁边的埃法帝!
“詹环?”尔当在看到手腕上的那只闪着微弱的红光的镯子的时候,他就认出了这个站在床前的人。
埃法帝猛然做起来,“怎么了?”他是听到尔当的叫声才起来的。
“我姐?”詹冉同样的跟着起来。
“呲啦”房里的灯光亮了起来,晃眼的散发着它微弱的光芒,然后拉长了房中四个人的影子。
在这个唯一的套间的房中,詹环和詹冉姐弟住了里间,而尔当和埃法帝住在外间。
詹环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个软倒,扑到了埃法帝的身上。
埃法帝明显的没清醒,稀里糊涂的被一个人压到了身上。
尔当惊呆了。
詹冉嘴角抽搐了两下,以高达百分贝的音量喊道:“姐!”
詹环于是乎被詹冉拉起,睡衣也歪斜的挂到了肩头的地方,“啊?”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詹冉再次有抽搐的迹象,只是这次是眼角,从他的角度都能看到睡衣内的一片春光了。“姐,你丢人不丢人?”
“什么事?”
“怎么了?”
还没等詹环说什么的,门被“砰”的撞开,洪曦第一个进来,紧跟着的就是海豆豆,而桃子站到门口内,闫傛却是倚靠门框的。
詹冉几乎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没事,我姐闲得慌了。”甩下这句,马上跑去里间。
詹环不忿的看着消失在门口的弟弟,“姑奶奶我就是看上埃法帝了,怎么样?”
埃法帝冰冷的瞬间,从齿缝中挤出:“离我远点。”
尔当觉得自己真丢人,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个女孩?这还哪有一点平日里的淑女风啊?哪里还是大门大户的千金小姐啊?
他想起了陆运天的一句话:女人是不可理会的。
詹环其实也脸红,做出这么无耻的事,心中也有懊恼的,可是一旦捅破,她这就是破罐子破摔了。
“帝,我真的看上你了。”詹环非常认真的,这个王子一般的人物,这个埃法教派的将来的掌舵人,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弃的。
埃法帝气闷的抬手,“在不滚远点,我要不客气了。”
尔当刚才的神游,被这么一句冰冷的话打断了,“别动手。”急忙的拉住了埃法帝的手。
“你喜欢她?”埃法帝皱眉的看看尔当,看看詹环,“不适合你。”
尔当闹了个大红脸,“我没有喜欢她。但,你也不能动手。”斩钉截铁的回答着,“我们是一个队的,三天后就是少年赌斗赛了,你伤了詹冉已经,还要再做什么?”
埃法帝鄙夷的看着詹环,“就这么废物的队友?你来我的队伍好了,哼,和他们在一起,你根本就不能得到冠军的。”
詹环居然更加无耻的贴上去,“我加入。”
埃法帝之所以能够跟这些人合住,就是为了尔当的那个巫术,“女人我见的多了,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贱人的。”
尔当不知道埃法帝的这个邀请有多么的珍贵,那就相当于直接被邀请加入了埃法教派了。
埃法教派,目前凤凰大陆上最古老最有权威的三大教派之一。
洪曦的眼中一亮,“不知道我能否有幸加入呢?帝大人!”
詹环和洪曦的表现让尔当刮目相看,他从来不知道和自己相处了一个多月的几个人,在这个时刻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心中除了寒冷还多了一些冷酷。
埃法帝冷笑,“你能打倒我,我就欢迎。或者,你有什么可以作为贡献的献给我的教派。”有吗?怎么可能?如果真有,他也不介意收下一个这样的人。
洪曦愣了,心想:难道这位年轻的继承人和尔当交过手?还被尔当打败?怎么可能?那么是什么东西能让他加入埃法教派,还是被继承人亲自邀请的呢?
“我有可以交换的东西。”詹环忽然传来突兀而认真的声音。
埃法帝挑眉,“说。”
詹环眼中含泪般,热情的拥上前,“我的爱,这难道还不够吗?我是圣女,以这个身份能够入教了吧?”
埃法帝……
洪曦被詹环的话吸引抬头看向了她,结果听到的居然是这个解释!一脸的黑线让他马上低头,心中还念着:不要说你认识我!
闫傛阴阳怪气的插话:“那么尊敬的帝大人,尔当有什么贡献?或者说他打败了您吗?”
埃法帝只是看着尔当,“你答应吗?”无视了这群不相干的人的问题。
尔当皱眉,“不会加入。我师父说的。”这个问题并不是埃法帝第一个问到的,而是詹冉,早在他说要合住的时候,詹冉就问了:如果埃法帝邀请你入教你会答应吗?
埃法帝怔住,“你,师父,说的?”怎么可能?难道会预知?巫师中是有这么一种存在的,可是,要知道,这种能力的巫师已经有三千年没有出现过了,而且据说没有达到巫贤级别的人是预知不准的。
尔当点头,“睡觉吧,我们明天还要去报道呢。”翻身躺下。
一夜能睡好的,估计只有詹冉。
第二天一早,最先起来的是尔当,然后就是带着倦意的埃法帝,跟在他身后的詹环……
吃早餐后,八个人同时出了如家旅店。分开走,三个方向,报道的事情只要一个队伍中的队长拿着选拔赛中得到的名次牌过去就好了。
大街上非常热闹的,叫买叫卖的声音鼎沸,尔当记得要给师父买点什么的,詹冉看埃法帝跟着尔当走,理所当然的要保护好尔当,所以他也跟上了。
埃法帝的出现,加上那耀眼的标志,胸前一枚华丽丽的埃法三角塔,浮雕刻出的弑神像,全金打造,还有谁不知道他的身份的吗?
“啊,快看是埃法教派的高级职员啊!”
“愿埃法神佑!”
“好帅啊,好年轻啊!”
“他就是我心中的白马王子啊!”
甚至有些人围过来,“我爱你,我爱你……”的高声嚎叫。
尔当皱眉了,“帝,你能不能隐藏下身份,这样不太好。”
“噗”
埃法帝和詹冉很有默契的笑了。
埃法帝突然想起捉弄下尔当,“啊,亲爱的尔当,我爱上你了!”
尔当刚刚抬起的步子,一个趔趄,狼狈的趴到了地上,和大地来了个最亲密的拥抱,大字型,面朝下,跌倒!
詹冉很没良心的根本没有施以援手,反而玩味的看着尔当,眼中溢满了笑,还有看热闹的意味明显。
“噗通”的声音其实不大,怪只能怪埃法帝能够吸引众多的目光,结果看到这一惊心的跌倒场面的,几乎半条街了。
“哈哈,这个人真有趣!”一个声音是从高处传过来的,而且一定是男子,声音很低沉而磁性,好听却没有埃法帝的那种冰冷,还有就是声音中的“有趣”二字咬的非常重。
抬头,埃法帝和詹冉同时的,入眼的是:一半绿发一半金黄,衣服同样的,只是和头发穿插开,就像看到了涂上对角同色的图画。
“是你!”
“是他!”
尔当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他没注意楼上的人,“詹冉,你不拉我起来?”自顾自的对詹冉说着。
詹冉也没有气了,刚才的不高兴一扫而空,“哦。”伸手拉住尔当伸过来的手,尔当的另一只手臂也被埃法帝拉住,两人同时出手,尔当自然就轻松的站起来,拍着身上的尘土。
路旁,那是家高级的茶楼,名叫:茶香四溢。刚才开口的那个同色对角图就在此楼的三层,靠窗,刚好看着街上的一切。
被无视的感觉当然很不爽!一般人也许能忍,而这个家伙明显是找事的,他会忍还是他吗?
“哼!”重重的鼻音,“帝,你就这么无视我的存在?”
埃法帝皱眉,“奥佛皇,我和你不熟,最好叫我的全名。”他最厌恶的人之一,看都懒得看上一眼。
那么明显的标记,同埃法帝差不多的身份,是凤凰大陆另一教派奥佛奇族的继承人,虽然长相奇异,可是,本事也异乎常人,否则也不能服众啊!
詹冉不理会,反正他和尔当没事,“你有事就忙吧,我和尔当想走了。”拉起尔当就要离开。
“站住!”
奥佛皇皱眉,他是和埃法帝同时叫住人的,“谁说你们能走的?”
埃法帝:……
只是那意思也是这个,更何况他把尔当当作了跟班的。
围观的人开始散开,他们都很识相,而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伴随人潮的退散,尔当和詹冉就被曝露无遗。孤零零的两人,加上尔当那狼狈的样子,显得那么的无助和脆弱。
“啧啧,”奥佛皇依旧悠然的坐在楼上品茶,“还真是好看!”
尔当脸上发烧的瞪眼楼上那位,“和你没关系。”这种地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他这里了,“詹冉,我们走。”不离开的是傻瓜。
詹冉当然也知道,跟着尔当的脚步,方向是街道旁的小弄里,
风云变色,刚才还明亮的太阳消失!眼前的是一团灰蒙蒙的雾气,夹杂着数不清的晶亮的闪光,还有那粘稠的不知道什么的透明的东西,使得身在其中的人呼吸不得。
“哈哈,多好玩的玩具啊!”显然,楼上喝茶的奥佛皇做的,他那只施展了巫术的手还没有收回来。
满街的人看着惊奇却不敢靠近,深知其中的危险。他们能看到雾,他们看到雾里面闪亮如星辰不满的瑰丽的天空,还有转圈的两人,带着好奇远观。
可事实上,站在其中的尔当和詹冉呢!被尔当瞬间撑起一个透明的光罩,光罩上律动的是五色的光彩,却淡的几乎入眼是透明。
“尔当,怎么回事?”詹冉焦虑的攥紧了尔当的衣袖,“我们,我们被暗算了吗?”在迟钝的反应也该知道了。
尔当点头,却没有说话,他现在需要找到出去的办法。尽管他知道这东西叫,奇幻隔离带,奇族的家族巫术绝技之一!
“混蛋!”一旁的埃法帝怒了。瞥眼那团雾,他知道自己看到的是楼上那个家伙想让别人看到的,而真实的情况,根本不可能看到!除非,楼上那个家伙大发善心。
奥佛皇发出清朗的笑声,“多美的称赞啊!帝,你真了解我。嗯,那个傻兮兮的人是你的人吗?怎么看着不那么恭顺呢?让我替你好好的调教下。”能够看到变了脸色的埃法帝,他奥佛皇足够骄傲开心下了。
埃法帝皱眉,“目前是我的临时仆人。”他倒不是担心尔当的生命,而是担心那个巫术,忽然眼中蒙上了笑意,是的巫术,他的嘴角勾起了玩味。
这个不经意的表情让奥佛皇非常的在意,心想:那家伙笑什么呢?那个冰块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笑出来?猛的,心中出现了不安。
尔当当然不认为自己能够破掉这个绝技的,他还没那个能力!可是抵挡和找到出路,或许有可能。
“詹冉,水是能够净化的是吧?”略有所思的问。
詹冉愣了愣,“啊?”他不明白。
尔当转头,“嗯,应该可以的。这个东西很难缠,我等下把自己的法力灌注到你的身上,然后你要控制好,只开辟我们前面的道路就好了。水和雾应该是同源的,尽量的加大水的比重,让我们面前的雾气净化掉。”
詹冉随着尔当的话眼中渐渐的亮起来,“好。”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可是,这么麻烦的东西,要不是尔当反应的快,估计他刚一开始就已经被吞噬,不,是腐蚀掉了,连渣滓都不会剩下。
奥佛皇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是詹冉动用他能动用的最大比重的水注入前面的道路,而尔当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他猜测奥佛皇也不可能用出大范围的巫术。
水,由纯净的白,变换成幽蓝,在变换成近乎黑色的蓝,一股子的冲向前面的迷雾,可是,当真的接触的时候,却显得无力了。
“詹冉,控制水变成锥体,椎体尖端刺过去,还有旋转!”尔当一下就看出了,浓重粘稠的雾太有弹性了,不是重击能震开的。
詹冉忽然觉得,身后给他灌注法力的人简直可以充当他的老师了!不由得偷眼看看尔当的脸,还是那么的呆板。
钻头一样的重水带着锋利的旋转,一点点的钻入了雾,这个奇幻隔离带。没进入一点,都让人两人觉得吃力的很,仿佛一秒都是一个世纪的时间。
“啊”奥佛皇长大了嘴,他从来不曾想过自家的绝技会被这两个小孩子破掉!更没想过是这么破掉的,太简单了点!
埃法帝心说:哼哼,现在知道了吧!你以为我都放下自己的身份跟着这么一个人为了什么?没点本事行吗?
估计此时也只有埃法帝的心情最好了。里面的人着急出来,楼上的那位缓神后,抬手就是一个光球,跟刚才的巫术决然相反,罩住外层,而且吸收这雾里面传过来的能量!
“尔当,不对劲啊!”第一个感受到的当然詹冉,他的法力正在悄然流逝中,还没有任何的进展。
“嗯,”尔当慢慢的也发现了,“估计是那个奥佛的人用了另一种巫术。”而且这么短时间的成功施术证明一定不是个简单的巫术。
没了动静的雾气,让奥佛皇心情大好,“哼,给你们个机会。”他的声音直接传递到了尔当和詹冉的耳中,“要么成为我的奴隶玩具,要么就困死在这里面。”
詹冉惊慌了,“尔当!”这东西看起来根本就无解啊!可是当别人的奴隶玩具,也太丢人了!
尔当的手握成拳头,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可以这么坏,那别人的生命当成玩具,那别人的痛苦当成乐趣,以人取乐!比起埃法帝,这位就真正的触怒了他的心灵。
詹冉看到了什么?他不可置信的用力捏上自己的手臂。
詹冉看到了什么?他不可置信的用力捏上自己的手臂。“疼!”真的很疼,那就是没眼花,是真的!
尔当的身体开始发光,那种淡金色的光明,他从来没见过的,还有头发忽然变了颜色,本来的黑发,现在已经染上了一层金,眼眸同样的上了金色,可是,詹冉害怕,害怕这样的尔当,让他觉得威压十足。
尔当现在的想法只有一个:杀人就那么轻松吗?那么他也来杀一个看看!
于是,尔当的拳头带着金光,附上杀气,顺着沾染了怒气的眼神,金光居然不用咒语,不用尔当碎碎念的,一道凛冽的金色的剑,“唰”的劈下。
“混蛋!”奥佛皇突然站起来,掀翻了身前的桌子,打翻了香萌,热茶洒到了衣服,却没能让他的注意力转移,就在他的巫术里面,闪过的金光,那淡淡的金色,却让他心惊,让他慌乱……
奥佛皇几乎忘记了动作,那道光,淡淡的金色,瞬间,劈碎了他的奇幻隔离带和奇幻吸引球。
没有丝毫声音的,奥佛皇的巫术破碎了。显露出来的是尔当那淡金色包裹的身体,完全遮挡了身后的詹冉。
“你是谁?”奥佛皇吃惊的给自己施加了个漂浮,然后慢慢的落地,“你到底是谁?”有人能这么破开他的巫术?还是如此轻而易举?即便是放到自己的长辈身上恐怕也没这么容易吧?一道光剑一样的巫术,就一道!
“窟咚!”
“尔当!”
奥佛皇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詹冉下意识的扑上去,尔当拦在他的面前的时候,是那么的安心,可是,当眼前的尔当忽然的倒地,他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怎么了?”一直看热闹似的埃法帝一闪就倒在了尔当的身边,“怎么回事?”他能看出来,奥佛皇没有动手脚,而詹冉,更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那么解释是什么?
奥佛皇皱眉,“不是我做的。”他什么都没做。
詹冉眼中的泪花都在晃动了,“放什么屁!还不帮我把尔当扶起来,送他去看治疗师。”他没有怀疑是奥佛皇动手,他知道大概,就是那光剑!
埃法帝一下清醒过来,搭起尔当的手臂,和詹冉一边一个几乎是拖着的带尔当离开,而奥佛皇看着纠结,所以也跟上去了。
尔当睁开眼睛的时候,天是黑的,耳边只有风的呼吸声,这里是他和埃法帝的房间,他动了动自己的手臂,发现活动不能太大,否则会不听使唤的。
“啊,你醒了啊!”居然是埃法帝的声音。
尔当惊讶的慢慢扭头,“你?你一直陪着我?”怎么可能看,这个人会照顾别人吗?
“哼,他会一直陪着你,是因为你死了,他就少了很多利益。”那中高傲的声音,鄙夷的轻视,尔当没能听出来是谁。
“奥佛皇!”埃法帝低声的吼着,“不想带着赶紧滚。”
“这里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原来还有奥佛皇在。
尔当奇怪的想着:为什么这两人在?詹冉呢?
詹冉现在是哭都哭不出,他是想一直陪着尔当照顾尔当的,可惜,他这小胳膊拧不过那两位的大腿,而目前这整个的套间就全归尔当、埃法帝和奥佛皇三个了。
埃法帝的声音听上去没那么冷了,“你没事了吧?”这应该已经是在关心了。
“嗯,还好。”尔当说。
奥佛皇笑了,“那你回答我的问题也没事的。”自顾自的接着说,根本不给别人停顿的机会,“你怎么破开我的巫术的?”
尔当皱眉,“不知道。”倒不是他不想告诉奥佛皇,而是,他真的不知道,当时就是生气,赌气,纯粹的赌气。
“不知道?”奥佛皇的拳头捏的咯咯的响。“别以为你不说道就没人知道了。告诉,你使用的是圣光,怎么得来的?”
圣光?
这是个新词,尔当第一次听说。而且还是自己使用的东西,那么圣光是什么呢?怎么陆运天没告诉他呢?如果说他不知道,那么别人几乎是不可能知道的了!
陆运天曾经跟尔当说过:“传说时代的鼎盛时期,巫术分割出很多分支,而且分支之间被物质时代替代的时候刚好爆发了暴巫,以至于后来各分支之间也没有了往来,但,他知道绝大多数的分支,因为他是家族承袭巫术的。”
“我用的是圣光?”尔当想了很久,“那是用来做什么呢?”顿了下,“圣能力一样的吗?”
奥佛皇傻眼,难道尔当真的不知道?“圣光是巫术分类中最特别的存在,没人知道怎么使用,更没人知道为什么基本上没人能学习这种巫术,而且基本上能够使用圣光的人都是天生的。”他说完的时候,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以上的话,都是传说。”
尔当很想笑笑,来至权威界的人物居然说他说的话是传说?那别人还要怎么活呢?
只是,现在的尔当,根本笑不出,一笑,脸上的皮都被扯的痛,“哦,那么我在这里多久了?”
尔当更想知道那个少年赌斗赛!
“两天。”埃法帝瞪眼奥佛皇,“你用的破解我和詹冉对战的是什么巫术。”趁着尔当愿意说,他也问问。
尔当想都没想,“是组合的巫术,我师父发明的。”既然是另行发明创造的,那么别人不知道也正常啊。
殊不知忽略了凤凰大陆上,如果有那个人发明了新的巫术,那么那个人将被所有巫师膜拜顶礼,并被奉为降神。不是真正的神,却在巫师界享有神一样的礼遇。
“啊!”埃法帝和奥佛皇同时惊叹,这样的人如果不加入某个教派,也就是三大教派中的一个,那么后果很严重。“你师父叫什么?”
显然两人打着同样的注意。
尔当也不算笨蛋啊,就算反应慢点,可还是能察觉出别人的意图的。“奥佛皇,我想知道圣光的事情,即便是传说。”
奥佛皇乐了,这算交换了吧。“好,我说了以后,你告诉我你师父的名字。”
尔当叹口气,“我还是不问了。”总不能就是为了一时的转移话题,来个出卖师傅啊。
埃法帝鄙夷的挑眉,看眼奥佛皇,“尔当,你目前还是我的奴隶,所以……”
“我和你没什么关系。”尔当马上打断,“要说有关系,也就算是朋友。还是不太熟的那种。”
埃法帝嘀咕了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灵敏了?”
“什么?”尔当没听清楚。
“没什么。”埃法帝转头看奥佛皇。
沉默下来,圣光到底是什么呢?尔当想知道。
尔当的师父是谁呢?奥佛皇想知道。
那个巫术是什么组合呢?埃法帝想知道。
塔罗城,身为皇朝的排得上名次的大城来说,建筑上都是最朴实而环保的。象征性的标志就是巫师最崇拜的巫神雕像浓缩版。高达的围墙四处可见,要问塔罗城中最多的是什么?百分百的会是学校,而且没人说错。
要问塔罗城中最醒目的是什么,那也是百分百的人回答正确,中央广场赌斗馆!
这是一个占地极广的室内型建筑,四周的高墙几乎觉得站上去就能伸手摸到云了!还有顶上的纯洁的巫术能量包裹,透过能力看着天空就跟在外面的一般不二。
来到这里的人除了尔当他们这样的参赛者,当然绝大多数都是赌斗来的人。
高达的看台上,与中央的斗场是平行的,只不过,两者间就是深渊般的黑暗,看不到底。两侧有通道,通道的尽头就是参赛者休息的场所,尔当就在这里,和他的队友一起,还有另外一只种子队荷舞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