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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下)

穿越琅琊榜之长林郡主

济风堂后院,药香与泥土的气息混合着劫后余生的微光。老堂主带来的那株五十年份的野山参,如同黑暗中的启明星,瞬间点亮了萧平笙眼中几近熄灭的火焰。

“快!奚儿,取我珍藏的寒玉刀和雪水来!立刻煎参汤,取参须最精华部分,急火三沸,文火慢炖,不得有误!”老堂主顾不得一身泥泞与疲惫,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他深知,每一刻的延误,都可能让这株来之不易的救命草效力大打折扣,而床榻上这位身份尊贵却命悬一线的郡主,已等不起了。

林奚眼中含泪,却是欣喜的泪,她立刻应声,动作麻利地准备起来。阿福也机灵地跑去烧水打下手。小小的后院,因老堂主的归来和这株山参,重新燃起了生机。

老堂主则亲自坐到平笙床边,再次仔细诊脉,同时快速检查她的伤口。看到那被撕裂、红肿流脓的肩伤,饶是他见惯伤病,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眼中满是痛惜。“郡主受苦了……这下手之人,何其歹毒!”他一边说着,一边迅速从药篓中取出几味散发着清凉气息的草药,“幸好,老朽在山中还得了几味清毒化瘀的宝贝,配上这老参,或可搏上一搏!”

他动作极快,用林奚取来的寒玉刀小心切下几片薄如蝉翼的参片,示意平笙含在舌下。“郡主,含住,莫咽下,吊住这口气!”参片入口,一股难以言喻的甘苦辛凉之气瞬间弥漫口腔,直冲脑际,平笙只觉得精神为之一振,连那蚀骨的剧痛似乎都减轻了一分。

与此同时,林奚已严格按照祖父的指示,在旁精心熬制参汤。袅袅热气升腾,浓郁的人参香气渐渐盖过了屋内的药味和血腥气,仿佛带来了一线生的希望。

金陵·皇宫

朝堂之上,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雨将至。文武百官分列两旁,噤若寒蝉。龙椅之上,皇帝萧歆面色沉郁,目光如寒冰扫过下方跪着的户部尚书荀白水,以及他身后几位附议的官员。

荀白水双手捧着一份奏报,声音沉痛而激昂:“陛下!大同府尹八百里加急!官粮沉船现场,经打捞勘察,发现多处人为破坏痕迹!船底有被利器凿穿的孔洞,且手法极其隐蔽老练,绝非寻常水匪所能为!更有失踪军士的随身腰牌,在远离沉船点的下游荒滩被发现,其上……其上竟沾染有北境异族常用的狼毒花粉粉末!此等剧毒,我大梁境内罕有流通!”

他顿了顿,声音更加沉重,带着指向性的暗示:“种种迹象表明,此案绝非天灾,而是人祸!且极有可能……有内贼勾结外敌,意图断我北境粮草,毁我边防根基!负责接应的长林郡主萧平笙,下落不明,更是疑点重重!臣恳请陛下,为江山社稷,为北境浴血将士,严查长林王府!彻查郡主失职乃至通敌之嫌!否则,军心不稳,国本动摇啊陛下!”

“臣附议!”

“臣附议!长林王府掌兵权,督粮草,责无旁贷!郡主失踪,恐非意外,当深究!”

几名荀党官员立刻出列附和,言辞凿凿,将矛头直指长林王府和下落不明的萧平笙。

大殿之上,一片死寂。长林王萧庭生闭门思过未至,长林世子萧平章亦在甘州。长林王府一系的武将们个个怒目圆睁,却因陛下旨意在前,不能擅言,只能紧握双拳,牙关紧咬。

萧歆的手指,在龙椅扶手上缓缓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看着荀白水慷慨陈词,看着那些附议的官员,看着殿中或愤怒或沉默的群臣。荀白水提供的“证据”看似确凿,逻辑严密,一步步将长林王府推向通敌叛国的深渊!而他心爱的侄女平笙,更是被置于风口浪尖,成了“畏罪潜逃”或“遭遇不测”的疑犯!

一股滔天的怒火在萧歆胸中翻腾!这不仅仅是对长林王府的构陷,更是对他视若珍宝的平笙的污蔑与伤害!那个从小在他膝头撒娇,会甜甜地喊他“皇叔父”,会缠着他讲宫外趣事,会为了一匹小马驹兴奋得整夜睡不着,也会在学骑射摔得满身是泥却倔强地不肯哭的长林明珠!他看着她从粉雕玉琢的小团子,长成如今虽懵懂却已初显将门风骨的少女。她是这一辈皇室血脉中唯一的女孩儿,是萧氏皇族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珍宝!如今,却被这些魑魅魍魉如此构陷,生死未卜!

“砰!”一声巨响!

萧歆猛地一掌拍在御案之上!沉重的紫檀木案几发出痛苦的呻吟,笔墨纸砚震落一地!

整个大殿瞬间落针可闻!所有官员吓得浑身一颤,慌忙跪倒在地,高呼:“陛下息怒!”

萧歆缓缓站起身,胸膛剧烈起伏。他目光如电,死死盯着荀白水,那眼神中的冰冷与威压,让久经官场的荀白水也不禁心头一凛,下意识地低下头。

“荀白水!”萧歆的声音不高,却如同九幽寒冰,字字带着凛冽的杀意,“你口口声声‘证据确凿’,‘内贼通敌’,‘疑点重重’!孤问你,那船底孔洞,是何时凿穿?是出航前?还是航行中?那狼毒花粉,是沾染在腰牌表面,还是浸入其中?可曾验明其来源、流通途径?大同府尹的勘察,可曾邀请刑部、大理寺共同参与?还是他一家之言?!”

一连串的质问,如同重锤,狠狠砸向荀白水!每一个问题都直指他所谓“铁证”的漏洞!

荀白水额头渗出冷汗,强自镇定道:“回陛下,细节……大同府尹正在加紧详查,不日便有更详细的奏报……”

“不日?”萧歆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之怒,“十万将士在甘州等着救命粮草!孤的侄女平笙,生死不明!你让孤等‘不日’?!这就是你户部尚书,替孤分忧、替国效力的态度?!”

他猛地一甩袍袖,目光扫过跪伏一地的群臣,声音蕴含着无上威严,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长林郡主萧平笙!是孤看着长大的孩子!她是什么心性,孤比任何人都清楚!赤诚、忠勇,或许经验尚浅,但绝无可能背叛大梁,背叛她父兄守护的江山!她如今下落不明,孤心中之痛,岂是尔等能体会?!”

这番话,字字铿锵,情真意切,将他对萧平笙的偏爱与信任,毫不掩饰地展露在朝堂之上!群臣震动!皇帝陛下对长林郡主的宠爱,果然非同一般!这已不仅仅是君臣,更是叔侄至亲!

“至于长林王府……”萧歆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目光重新变得锐利而深沉,“孤已下旨,令其闭门思过,此案交由大理寺会同刑部严查!旨意既下,便无更改!大理寺卿!”

“臣在!”大理寺卿慌忙应道。

“刑部尚书!”

“臣在!”

“此案,孤要你们亲自督办!抽调精干人手,即刻前往大同府!会同当地官员,重新勘察现场,验看所有所谓‘证据’!务必查个水落石出!孤要的是真相!是铁证!不是捕风捉影,更不是妄加揣测!”萧歆的声音斩钉截铁,“十日!孤给你们十日时间!十日后,若无确凿进展,尔等便提头来见!”

“臣……遵旨!”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冷汗涔涔,连忙叩首领命。皇帝陛下这是给了严令,但也给了他们独立查案、不受荀白水一方干扰的尚方宝剑!

萧歆的目光最后落在脸色发白的荀白水身上,眼神冰冷如刀:“荀卿,你忧心国事,孤心甚慰。但查案之事,自有专司衙门负责。你户部,当务之急是给孤立刻筹措粮草,星夜兼程运往甘州!若因粮草延误,致使北境防线有失,孤唯你是问!退朝!”

“臣……遵旨!”荀白水心中恨极,却不得不低头领命。皇帝这番雷霆手段,不仅当众表达了对萧平笙的绝对信任,保住了长林王府的清誉,更以筹措粮草的紧急事务堵住了他的嘴,还限定了查案时间,打乱了他慢慢编织罗网的计划!更关键的是,皇帝那句“孤的侄女”、“看着长大的孩子”,将萧平笙的个人安危与皇帝的私情紧紧捆绑,谁再敢轻易往“通敌”上泼脏水,就要掂量掂量触怒龙颜的后果!

一场看似要将长林王府彻底打落尘埃的朝堂发难,在皇帝萧歆毫不掩饰的偏爱与强势手腕下,暂时被压制下去。但暗流,却更加汹涌。

甘州·长林帅府

萧平章接到了来自金陵心腹的密报,详细描述了朝堂上发生的一切。当读到皇帝那句“孤的侄女”、“看着长大的孩子”、“赤诚忠勇”时,这位铁血世子眼中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他紧紧攥着密报,指关节捏得发白。

“陛下……叔父……”萧平章低声呢喃,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感激与酸楚。在这举世皆敌的关头,陛下对平笙、对王府的这份维护之情,重逾千斤!

“世子!”暗卫统领再次悄无声息地出现,这次,他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只羽毛凌乱、气息奄奄的灰色信鸽!鸽子的脚踝上,赫然系着一卷被雨水和血渍浸染得几乎看不出原色的细布条!

“找到了!在距离大同府东南七十里的山林里,这只鸽子撞进了猎人的网中,被我们的人发现!信还在!”

萧平章猛地站起,几乎是抢一般接过信鸽和解下那卷布条。他颤抖着双手,就着烛光,极力辨认着布条上那用炭笔写下的、扭曲模糊却力透布背的符号:

“笙安。粮沉。水鬼。疑内。勿寻。查大同。”

七个词,如同七道惊雷,在萧平章脑海中炸响!

“笙安”——妹妹还活着!这是最重要的信息!

“粮沉”——粮草沉没,确认。

“水鬼”——船只被人为破坏!果然不是意外!

“疑内”——怀疑内部有奸细!与他和陛下的猜测一致!

“勿寻”——不要大张旗鼓寻找她!她在躲避!

“查大同”——调查重点在大同府!关键线索在那里!

巨大的狂喜和更深的忧虑同时冲击着萧平章。妹妹活着!但她处境极度危险!她传递出了关键信息,却要求王府不要找她!她独自一人在外,重伤在身,如何应对那些豺狼虎豹?

“平笙……我的傻妹妹……”萧平章心痛如绞。他几乎能想象到,妹妹是在怎样九死一生的境地下,忍着怎样的剧痛,才艰难地写下这七个字,放出这只信鸽!

“大同府……济风堂……”萧平章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锐利。结合之前“济风堂疑踪,重兵围困”的密报,他几乎可以肯定,妹妹就在济风堂!而且被荀白水的人围困了!

“立刻传令!”萧平章的声音如同淬火的钢铁,带着决死的意志,“命‘影翎’第三、第四小队,化整为零,不惜一切代价,潜行至大同府济风堂周边待命!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暴露!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暗中保护郡主安全,等待接应时机!若有任何人敢对郡主不利,格杀勿论!”

“是!”暗卫统领感受到世子身上散发出的恐怖杀意,肃然领命。

“再传信给平旌!”萧平章补充道,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告诉他,平笙在济风堂,处境凶险,但暂时安全。让他务必小心,尽快汇合!” 虽然不知弟弟具体位置,但王府有特殊的传信渠道。

大同府以南·荒僻山道

战斗已进入白热化!山道上泥土翻飞,草木狼藉,横七竖八倒着四名黑衣杀手的尸体。剩余的三人,包括为首者,身上也带着剑伤,但攻势依旧狠辣,招招致命。

萧平旌一身青衣已被鲜血染透,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他左肩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汩汩流血,右臂也被划开一道口子,动作明显迟滞了许多。但他眼神中的火焰却燃烧得更加炽烈!琅琊阁所授的精妙剑法被他发挥到极致,每一剑都带着以命搏命的狠劲!他知道,自己不能倒在这里!姐姐在等着他!

“小子,骨头够硬!可惜,到此为止了!”为首的黑衣杀手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厉喝一声,三人同时变招,刀光剑影织成一张死亡之网,将萧平旌所有退路封死!一柄淬毒的匕首,如同毒蛇吐信,悄无声息地刺向他的后心!

千钧一发之际!

“咻——!”

一道尖锐的破空声撕裂空气!一支精钢打造的短弩箭,精准无比地射穿了那持匕首杀手的咽喉!力道之大,将他整个人带得向后飞起!

变故陡生!剩余两名杀手攻势一滞!

萧平旌岂会放过这绝地反击的机会!他眼中厉色一闪,不顾身后,长剑如同毒龙出海,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瞬间洞穿了正前方一名杀手的胸膛!同时身体借力猛地一旋,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另一名杀手劈向脖颈的刀锋,反手一剑,削掉了对方持刀的手腕!

“啊——!”惨叫声响彻山林。

仅剩的断腕杀手惊恐地看着同伴瞬间毙命,再看向弩箭射来的方向——只见山道旁的密林中,几个身着灰褐色劲装、脸上涂抹着油彩、几乎与山林融为一体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然出现。为首一人手中,正端着一架造型奇特的连发手弩,冰冷的弩箭正对准了他。

“长林影翎!”断腕杀手眼中露出绝望。他认得这些如同影子般的战士!那是长林王府最神秘、最可怕的力量!

“留活口!”萧平旌强撑着身体,用剑指着那杀手,对影翎下令。他心中狂喜,大哥的援兵到了!

影翎首领微微点头,两名影卫如同猎豹般扑上,瞬间制伏了断腕杀手,卸掉他的下巴,防止他服毒或咬舌。

萧平旌再也支撑不住,拄着剑单膝跪倒在地,大口喘息,鲜血顺着伤口不断滴落。影翎首领迅速上前,掏出金疮药和干净的布条为他紧急包扎。

“郡主在济风堂,被围困。”影翎首领言简意赅地传达了世子的命令和情报。

萧平旌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芒,混合着担忧与决绝:“济风堂……姐姐!快!带我去!”

济风堂

一碗浓缩了老山参精华、混合了数味清毒奇药的参汤,被林奚小心翼翼地喂入平笙口中。温热的药液入腹,仿佛一股强大的暖流瞬间涌向四肢百骸,驱散了深入骨髓的寒意。那霸道的药力,甚至让她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正常的红晕,精神也为之一振。

林清风老堂主紧接着施展家传绝学“回春针法”,数根细如牛毛的银针精准刺入平笙几处大穴,引导药力,疏通淤堵的经络,压制肆虐的邪毒。同时,他将捣碎的清毒草药仔细敷在平笙重新清洗后的伤口上,用干净的棉布包扎好。

一套流程下来,老堂主已是满头大汗,气息微喘,但眼中却带着欣慰:“药力已行开,暂时压住了邪毒攻心之势。郡主,接下来十二个时辰最为关键,需静卧,保持心神平稳,让药力慢慢修复受损的元气和筋骨。若能平安度过,性命当可无虞。”

平笙感觉沉重的身体似乎轻松了一点点,虽然剧痛依旧,但那股令人窒息的冰冷燥热感确实消退了不少。她看着疲惫却眼神坚定的老堂主和忙前忙后的林奚,心中充满了感激。“老堂主救命之恩,林姑娘照拂之情,平笙……铭感五内!”

“郡主言重了。”林清风摆摆手,神色却依旧凝重,“眼下危机并未解除。老朽归途中,已察觉济风堂外围多了许多不明身份的暗哨,以防疫之名行监视之实。荀白水的人,恐怕很快会有下一步动作。”

仿佛印证他的话,前院突然传来阿福带着哭腔的呼喊声,以及一个刻意拔高的、带着倨傲腔调的声音:

“奉府衙防疫令!济风堂收治‘恶疫’病患,为保一方平安,特遣本官带太医前来查验!尔等速速开门,配合诊治!若敢阻拦,以抗命论处!”

来了!荀白水派来的“专业人士”!伪装成太医的探子!他们不再惧怕“时疫”的借口,而是要强行“查验”,目的就是要确认萧平笙的身份!

林奚脸色一变,看向祖父和平笙。林清风眼中精光一闪,低喝道:“奚儿,按计划行事!阿福,去开门,放他们进来!”

林奚会意,立刻将剩下的浓烈草药汁再次泼洒在平笙床榻周围,并迅速将一些气味刺鼻的药粉撒在自己和平笙身上。同时,她将平笙的头发弄得更乱,用灰烬在她脸上涂抹了几道,掩盖住那服药后略微恢复的血色。

平笙则立刻闭上眼睛,放缓呼吸,装作昏迷不醒、气若游丝的模样。她知道,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开始。

房门被粗暴地推开。一个穿着七品官服、留着山羊胡、眼神精明的中年男子,带着两名提着药箱、目光锐利(显然也是练家子)的“太医”,在两名衙役的护卫下,闯了进来。刺鼻的药味让他们皱了皱眉。

为首的“官员”目光如电,第一时间就锁定了床榻上的平笙。他无视了行礼的林清风和林奚,径直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

“哼,就是此人?”他语气轻蔑,对身后一名“太医”使了个眼色,“张太医,去,好好‘诊治’一下这位‘疫患’!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被称为张太医的男子应了一声,上前一步。他没有立刻诊脉,反而伸出手,目标明确地抓向平笙左肩的绷带!他要强行查看伤口!这是最能暴露身份的特征!

林奚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林清风的手悄然缩进了袖中!

平笙藏在被中的右手,指甲深深掐入了掌心!

就在那“张太医”的手即将触碰到绷带的瞬间——

“砰!!!”

后院那扇结实的木窗,猛地被一股巨力从外面撞得粉碎!木屑纷飞中,一道浑身浴血、杀气腾腾的青色身影,如同受伤的猛虎般,裹挟着冰冷的山风与浓烈的血腥气,悍然闯入!

一道寒光,如闪电般直指那“张太医”伸出的手腕!

冰冷刺骨的剑锋紧贴着皮肤,死亡的寒意瞬间冻结了“张太医”的动作!他骇然转头,对上了一双燃烧着熊熊怒火、布满血丝却锐利如鹰隼的眼睛!

“谁敢动她?!”萧平旌的声音嘶哑如金铁摩擦,带着一路血战而来的煞气,响彻小小的房间,“我长林萧平旌在此!谁敢动我姐姐一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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