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骤雨,乔芜的身体开始怕冷,小枣紧紧抱着,看着乔芜的模样小桃心疼死了:“下这么大的雨,就让我们这么淋着,也太欺负了,他们说不让女君进城,没说不让女使进吧,我找他们去”
“你别冲动”乔芜叫住了小桃
小桃很是憋屈:“咱们也太懂事了吧,女君何时受过这般委屈”
“男君还没来接我们,应该是还没有处理妥当,两族关系还没有完全稳固,这点委屈受得”乔芜淡然处之
小桃打算那雨幕遮挡马车,就跟小枣下去弄,城门口四人看着城外马车,心中也是有些心疼
魏梁有些担忧看着马车:“车里的是阿芜姑娘啊,主公就让人在这里待着啊?这样真的能行?”
三人也没有说话
次日白天,小桃见乔芜躺在春娘腿上不安稳的睡着,心疼的跑去城门口询问魏梁,可不可以让女君进城,魏梁看了身后不远处的郑楚玉,见人摇了摇头,魏梁说了不可以
回到马车上,三人只能干着急,小桃难受死了:“上次将女郎扔在辛都城外,这次将女君扔在渔郡城外,根本没有什么不同,”
突然来了一小军队人,小桃欣喜:“你们是来送我们进城的嘛?”
领头的兵回答:“我们送你们回焉州”
听见声音,乔芜有了些意识,小桃生气的跳下马车跟那人理论,那人将东西摔到小桃怀里,小桃不可置信:“休书?”
听到休书两字,乔芜心下一冷,又有些庆幸(蛮蛮,还好,你没有来受此侮辱……仲麟哥哥,原来我们的心墙隔了这么多)眼泪从眼角滑落
看着某些人胡乱作为,魏渠感到不对劲:“主公能放任女君不管嘛?而且能在磐邑完婚,就不可能在渔郡驱逐,此事有蹊跷,魏梁赶紧回城向主公求证”
“男君,魏梁将军于城外求见,有急事禀报”小檀立马喊住魏劭
魏劭疑惑:“魏梁为何在城外”
“男君忘了这些日魏梁将军仍在城外照看女君,听说接连几日狂风暴雨,女君已经抱病多时了”小檀继续解释
魏劭大步流星的走又询问:“祭祀已过为何不接入府中”
小檀也紧跟着:“小檀不知”
郑楚玉将人拦下,向魏劭解释,是姨母给小乔送了休书,还要驱赶小乔,她也无可奈何。
魏劭大声喊骂:“胡闹”
小桃伏地恳请魏渠救乔芜一命,然因魏梁未归,魏渠等人不敢擅作主张,见那些士兵强推马车离去之景,心有不忍,宁可受罚也要拦下车驾。
正在此时,魏劭策马飞奔而来,马蹄将一人踹飞,其余士兵立马跪下:“主公”
魏劭愤怒至极:“谁让你们来的”
“是朱夫人”
“滚”
魏劭掀开帘幕,看见乔芜苍白的面容,心中很是懊恼
春娘哭腔着说:“男君,女君现在发着烧的,她还有心悸之症,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女君吧”
魏劭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大步的走向城中,他的脚步很轻,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克制像踩着薄冰过河,生怕下一步就会坠入深渊。
魏梁来到小桃身边看着魏劭的背影:“跑死我了,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我们家主公肯定哎呀,怎么还踩人咯嘛”
“女君都要没命了你才去,蝙蝠身上插鸡毛,你算什么好鸟,狗咬皮影子,没个人味”小桃气愤填膺
魏府
乔芜掀开沉重的眼皮,被小枣跟春娘扶起喝了杯水,乔芜打量着四周
小枣跟乔芜解释道:“方才女君烧得不省人事,男君请了侍医过来,侍医走后,又来了一位叫郑姝的人,说是男君不喜他人进主屋,朱夫人让女君去偏院住”
此时魏劭走了进来,春娘跟小枣便下去了
乔芜忍着难受红着眼看向魏劭:“我知男君事务繁忙,需处理好两家门辱之事,但此事是不是有些过于胡闹?我们是行过礼的夫妻,我亦是巍国女君,你此为置我何地?羞辱?让我置于其他人口谈之间?”
“我”魏劭确实做得不对
乔芜站起身虚晃了一下,魏劭立马扶住,乔芜拂开他的手,低着头道歉:“刚才一时气恼,望男君莫怪,我知男君身为巍国主君,事务繁忙身负荣辱,还执意与我成婚,定是受了不少为难吧”
魏劭没有多言,心中只有止不住的懊悔
“我现下有些困意,刚才婆母差了一位叫郑姝的人过来,给我安置好了偏院,妾不知,男君可知那偏院在哪儿,要走多远,需要几步路”乔芜刚一说眼前一昏
魏劭立马搂住,乔芜将人推开,自己也坐到了床上,眼睛泛红,眼眶含着泪,捂着心口
“可是心悸之症犯了,药呢?”魏劭面上一急蹲在乔芜身前握着她的手
乔芜抽回手,扭过头喘息:“别碰我”
魏劭翻找到了药瓶跟上次周钰拿出的一样,立马倒出一粒,捻在手里,递给乔芜:“快先把药吃了”
乔芜又推开他的手,就听见魏劭低语哄着:“阿芜,我错了,你先把这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