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生意

“淼（miao）儿，今儿几日了。”倚在贵妃塌上假寐的顾泽椽询问。这人长得俊美，面容似乎有些偏白了，眉毛粗而弯，睫毛不长，眼睛有些长，颧骨不是很突出，到是鼻梁高挺显得面部有些立体。 嘴唇微薄，也许昭示着男人的无情。

一旁挑拨暖炉加炭的女子回到：“坊主蚕月（三月）十五了。”淼儿是个温婉的女子，生的好相貌，也婀娜多姿的。

顾泽椽（chuan）睁眼，淡紫色的瞳孔分外妖冶：“蚕月十五了。时间过得真快。淼儿跟着我有三年了罢。”

淼儿：“回坊主，已有五年了。”

顾泽椽挡挡光：“是吗？五年了。我怎么记得只有三年。”

淼儿眸色微沉：“坊主健忘，不记得也数正常。”

顾泽椽：“许是罢。”懒懒的起身。

淼儿上前搀扶：“坊主怎么起来了。”

顾泽椽舒活一下筋骨：“有生意上门了。”

淼儿：“坊主，这次是什么，淼儿闻着有些水的味道？”

顾泽椽笑，顺手拿起一边的无常面带在脸上：“什么宝贝，我也不知晓，但我葚是喜欢这味道。”

顾泽椽慢悠悠的走。前庭有个老大伯，衣着不凡。带着黄金白银，珠宝玉器。见了顾泽椽急忙迎上去：“坊主……”欲行一个大礼。

顾泽椽挥手：“不必，直说便可。无需藏着掖着，味道骗不了人。”

高望一惊，看来果真如外界所言，此人不凡。也只得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他身上了。

高望看看顾泽椽身后的淼儿：“这……”

淼儿一拜告退。高望娓娓絮来：“老朽年少时的事。与人相约，又未遵守这约定。已经好些个年了。老朽放不下。可故人已无迹可寻，这也终成老朽的遗憾。听闻坊主是个能人异士，想来碰碰运气，望坊主助老朽再与故人一见。”

顾泽椽：“如此，省得了。这些财宝带回去吧，这些个的味道葚是不喜。”

高望拱手弯腰做个辑：“那老朽便回了。”

顾泽椽：“且慢，若我没有嗅错，高员外身上真正的谢礼没有拿出来啊。”

高望爽朗一笑：“哈哈哈，后生到是个好鼻子。”

掏掏衣袖，取出衣袖里的盒子，打开，霎时扑面而来浓郁的海腥味。盒子里放着一颗珠子，约莫大拇指指甲盖大小，珠子上好像覆盖一片片的鱼鳞，然而其实是珠子上的纹路，珠子表面是光滑的。或许是血泪所化，珠子通体红色，间又夹杂着些许浅蓝色不细看还以为是紫色。

高望缓缓开口解释道：“这是鲛人珠，老朽数十年前在海边杀了一条鲛鱼，临死前的泪珠所化，说来也怪，那鲛鱼死了后老朽的路到是一帆风顺的，老朽约莫是杀了个凶物，上天开眼让老朽一路风顺吧，不过这物什跟着老朽也有些年日了。到有些舍不得，但只要能见到故人便无什么不舍了，坊主还请善待。”

顾泽椽接过鲛人珠微微闭眼揉捏着，感受这颗鲛人珠的感情，片刻张开双眼，将珠子收进掌中：“高员外请回罢。三日后再次前来，届时做好完全的准备即可。”

高望拱手：“老朽告辞。”

顾泽椽挥手，复而闭上眼睛，仔细的探寻着鲛人珠的情感。

淼儿进来：“坊主，要备些什么。”

顾泽椽睁眼，把鲛人珠递给淼儿：“磨成粉，细腻些。保存好，一点杂物也不能掺进去，一点也不能少。磨好了放在书房里。然后，只需等的三日后。”

淼儿福身，手举过头顶：“是。淼儿明白。”

顾泽椽：“去吧。”

淼儿起身缓缓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