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二个王一博

王一博皮肤下的震动像困兽的挣扎。

警笛声由远及近，火光中王一博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他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冷冻管，里面悬浮着米粒大小的生物芯片。

王一博： "你弟弟的记忆备份。"

他塞进肖战手心里。

"如果我活不过今晚..."

鲜血从他鼻孔涌出。

"就把它植入'赵书宇'的冷冻舱。"

肖战这才注意到祠堂暗门后的秘密房间。低温白雾中，一个与王一博长相完全相同的青年正沉睡在冷冻舱里，胸口没有伤疤，脖颈处隐约露出「W-002」的刺青。

"惊喜吗？"

垂死的王一博靠着火盆滑坐在地。

"我才是...第一个克隆体。"

冷冻舱的解锁界面泛着幽蓝的光，生物识别框内闪烁着「虹膜验证」的提示。肖战捏着那枚存有弟弟记忆的芯片，指节发白。

王一博（或者说，W-001）靠在墙角，呼吸已经变得微弱。祠堂的火光映在他脸上，那些常年不见天日的苍白皮肤此刻泛着濒死的潮红。他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右眼。

"用这个。"

他咳出一口血。

"我的虹膜...可以解开他的舱门。"

肖战没有动。他的目光落在冷冻舱里那张与王一博一模一样的脸上——"赵书宇"的编号是W-002，这意味着什么？如果W-001是克隆体，那W-00又是谁？

"快点..."

王一博的瞳孔开始扩散。

"芯片...必须在脑死亡前植入..."

肖战突然转身，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肖战："你究竟是谁？！"

王一博笑了，嘴角的血沫滴在肖战手背上。

王一博： "我是...你七岁那年，在车祸现场...递给你棒棒糖的...救护员。"

记忆的闪电劈开迷雾——肖战猛地想起，当年从燃烧的车厢里拖出他和弟弟的，是个戴医用口罩的年轻人。那人右眼下有颗痣，和弟弟一模一样。

祠堂的地板突然震动起来。

自毁装置的倒计时不知何时被触发，墙壁的夹层里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王一博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着扑向供桌下的暗格。

王一博： "父亲...设计了最后一道测试..."

他扯出两根导线，裸露的铜丝在他掌心勒出血痕。

"如果我们都选择救人...系统就会..."

他的话没能说完……

冷冻舱的舱门突然弹开，白雾喷涌而出的瞬间，肖战看到里面的"赵书宇"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和王一博完全不同的、温润如鹿的眼睛。

"哥哥？"

冷冻舱里的人轻声叫道，声音和肖战记忆里的弟弟重叠。

王一博突然暴起，用尽最后的力气将两根导线接在一起。火花炸开的瞬间，整个祠堂的电路过载，所有灯光熄灭，只剩下火盆里跳动的火焰……

"脑波同步完成了..."

王一博跪倒在地，声音轻得像叹息。

"现在...杀了我...芯片就会释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