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猛地挣脱，撞翻了旁边的试剂架。玻璃碎裂声中，王一博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
“来不及了。”
王一博看着掌心的血迹轻笑。
“你弟弟最后植入的芯片……在我这里。”
祠堂的火光照亮了半座山。
王一博把族谱扔进火盆时，肖战正用碎玻璃抵着他脖颈。
肖战： “你父亲该死。”
火焰在他瞳孔里跳动，
肖战：“但那些孩子呢？实验室里那些——”
“全都活着。”
王一博突然撕开衬衫。心脏位置埋着块凸起的金属，周围皮肤布满放射状疤痕。
“芯片能操控所有实验体。”
他咳出一口血，
“杀了我，他们会跟着脑死亡。”
肖战的手在发抖。玻璃已经割破皮肤，血线顺着王一博的锁骨流进领口。
“选吧。”
王一博握住他拿凶器的手。
“当救世主……”
他带着肖战的手往下移，直到玻璃尖抵住自己心口的芯片，
“还是复仇者？”
远处传来警笛声。火光中，肖战看见王一博眼角有亮晶晶的东西滑下来——
不知道是汗，还是眼泪。
实验室的门禁系统被王一博的虹膜解锁时，肖战闻到了那股味道——福尔马林混着低温金属的腥气，像解剖台上的手术刀。
冷柜排列得像蜂巢，每个玻璃罐里都悬浮着苍白的脑组织切片。灯光下，那些标本的沟回泛着珍珠母的光泽，像被定格在死亡瞬间的思维火花。肖战的指尖擦过最近的一个罐子，标签上「S-108」的编号让他胃部抽搐——只差一位就是弟弟的代号。
"父亲管这叫'天使标本'。"
王一博的声音在空旷的实验室里产生诡异的回声。他打开某个抽屉，取出一本皮质笔记本，
"每切除一个失败品的前额叶，他就在这上面画一只蝴蝶。"
肖战翻开笔记本，密密麻麻的手绘蝴蝶几乎爬满每一页。在最新那页，他看到熟悉的笔迹——弟弟的字迹——在蝴蝶翅膀上写着「哥哥对不起」。墨迹被水渍晕开，像是滴落的眼泪。
"他在最后清醒的时刻，求我把芯片移植给我自己。"
王一博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滴在标本罐上，像一朵小小的红花。
"这样他就能...继续保护你。"
监控录像的画面雪花般闪烁：
七岁的王一博被绑在电击椅上，白大褂正在调节电压。角落里，另一个小男孩（肖战认出是弟弟）正拼命用身体撞击防弹玻璃。
"第107次共感实验。"
画外音冷静记录。
"受体出现代偿性出血，供体仍保持情感联结。"
画面切换。地下室的铁笼里，少年时期的王一博正在撕咬生肉，而铁笼外，满脸泪痕的弟弟把手指伸进栏杆，轻轻梳理对方打结的头发。
肖战一拳砸向暂停键。
"他们用你弟弟当情感锚点。"
王一博擦掉嘴角的血。
"每次我快被折磨疯的时候，他就...像个小太阳那样暖着我。"
他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
"多讽刺啊？你们兄弟俩都是照亮怪物的光。"
祠堂的火盆吞噬最后一张族谱时，王一博解开了衬衫纽扣。
心脏位置的植入体周围布满手术疤痕，像只金属蜘蛛盘踞在苍白皮肤上。肖战看到上面有个微型显示屏，正跳动着数十个生命体征信号——每个都对应着一个实验体的心跳。
王一博： 芯片代号'弥洛陶洛斯'。"
王一博用匕首尖端轻敲植入体。
王一博："现在迷宫里有47个活祭品。"
他突然抓住肖战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王一博："感受到他们的心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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