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冷笑一声站起身。
"我付你钱不是让你分析我的性取向的。"
"等等。"
赵医生从抽屉取出一小瓶白色药片。
"这是新型镇静剂，可以帮助阻断过度活跃的海马体活动，暂时缓解记忆闪回。"
药瓶在王一博掌心发出轻微的响声。走出诊所时，他鬼使神差地拨通了肖战的电话。
"喂？"
肖战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背景音是铅笔在纸上沙沙的摩擦声。
王一博喉结滚动。
"今晚来我办公室。带上你的设计稿。"
电话那头停顿了两秒。
"...好。"
肖战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时，落地窗外已是华灯初上。王一博背对着他站在玻璃前，修长身影倒映在夜色中，手里握着那个白色药瓶。
"你来了。"
他没有转身。
肖战将设计稿铺在办公桌上，纸张发出轻微的脆响。王一博这才慢慢转过来。
目光落在肖战敞开的领口——那里若隐若现一道锁骨的轮廓，在办公室的暖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方案我做了调整。"
肖战指向图纸某处，指尖在某个线条上徘徊。
"这里的人流动线..."
王一博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肖战猛地抬头，正对上王一博幽深的目光。
"这是什么？"
王一博另一只手举起药瓶。
"赵医生说这些梦是PTSD症状。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对不对？"
肖战的睫毛轻轻颤动，但没有抽回手。
"你梦到什么了？"
"你他妈明知故问！"
王一博猛地将肖战推到办公桌上，图纸哗啦一声散落一地。他居高临下地压制着肖战，两人的呼吸……
在一起。
"白色房间、金属束缚带、还有你...你叫我'书宇'。"
肖战的瞳孔在听到这个称呼时骤然收缩。他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王一博紧绷的下颌线。
"你想起来多少？"
这个触碰像打开了某个开关。王一博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办公室景象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
_[记忆闪回]_
刺眼的无影灯下，年轻许多的肖战跪在他身边，手指同样轻抚着他的脸。他们浑身是血，实验室的警报声尖锐刺耳。
"书宇，不要！，"
记忆中的肖战哽咽着说。
"你不要跟他们走！书宇！.."
_[现实]_
"啊！"
王一博痛苦地抱住头踉跄后退，撞翻了椅子。肖战立刻扑上来扶住他，却被王一博一把推开。
"别碰我！"
办公室陷入死寂，只有两人急促的呼吸声。肖战慢慢跪坐在地上，拾起散落的图纸，手指微微发抖。
"我知道你恨我..."
"我不恨你，"
王一博的声音嘶哑得可怕。
“我他妈甚至不记得你！"
凌晨一点十五分，王氏大厦顶层只剩下总裁办公室还亮着灯。
肖战固执地留下来修改方案，而王一博则沉默地处理邮件，两人之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休战状态。
"咖啡？"
肖战突然打破沉默，举起两个纸杯。
王一博抬头，发现肖战不知何时站到了他桌前，递来的咖啡杯上画着一个小小的笑脸。这个幼稚的涂鸦莫名触动了他某根神经——记忆中有人曾在递来的药片上画过同样的笑脸。
"加了两块糖。"
肖战轻声说。
"你一直喜欢这样喝。"
王一博接过杯子的手微微一顿。
他确实喜欢在熬夜时喝甜咖啡，
但这个习惯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