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新文,短篇。拽下高岭之花的带感,从冤家路窄,到一路陪伴,成为对方最重要的人。细细品味。
…………
解剖室的冷光在肖战睫毛上结霜。
他站在第七具尸体前,白炽灯将他的轮廓削得极薄,像一把出鞘的刀。防护服包裹着他修长的身形,袖口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腕——那里有三道平行的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刻意划过,又被人精心缝合。
"夜莺案的模仿者,"
肖战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般刺进寂静里。
"但不够完美。"
他的指尖悬停在尸体喉部的切口上方,距离精确到毫米。
法医的解剖报告摊在一旁,上面标注的切口深度是3.2厘米,而他的手指微微偏移,停在3.5厘米的位置。
"这里多了一次颤抖。"
他说。
王一博靠在门框上,没穿防护服,只套了件黑色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他嚼碎了嘴里的柠檬糖,酸甜的气息在消毒水味里撕开一道口子。
"说人话。"
他走过来,把冒着热气的咖啡往鉴证台上一放,杯底磕出清脆的声响。
肖战没碰那杯咖啡。他摘下手套,指尖在空气中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模拟凶器的轨迹。
"他在享受过程,"
肖战说,目光落在尸体张开的指缝间。
"但开始害怕了。"
"怕什么?"
王一博忽然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肖战的皮肤温度很低,像是常年不见光。王一博的掌心却烫得惊人,像一块烧红的铁。那一瞬间,肖战的瞳孔微微扩散,法医的解剖刀从台面滑落,当啷一声砸在地上。
"怕……"
肖战的声音罕见地滞了一下。
发现自己停不下来。"
走廊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王一博松手的瞬间,肖战已经退到三步之外,像是某种条件反射。
他的呼吸很稳,但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疤痕。
王一博的领口因为动作微微敞开,一枚弹头形状的吊坠滑了出来,在冷光下晃出一道刺目的银线。
省厅的案情分析室里,投影仪的光束切割着黑暗。
肖战站在屏幕前,白衬衫的袖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颗。他的侧写报告已经整理成册,每一页都像他本人一样——精确、冰冷、毫无冗余。
"凶手,男性,25至30岁,从事医疗或殡葬行业,"
他的指尖在空气里划出一条线。
"他在还原二十年前的夜莺案,但这里——"
投影切换到第三具尸体的特写,喉部的切口被放大。
"夜莺案的切口深度是3.5厘米,而这次的凶手,前六次都控制在3.2厘米。"
肖战停顿了一下,
"直到第七次。"
"他手抖了?"
刑侦队的女警小声问。
"不,"肖战摇头,” 他在尝试突破自己的限制。"
王一博坐在最后一排,长腿随意地架在椅子上。他捏着那颗变形的弹头吊坠,在指间来回翻转,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