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三层。
“我是你的初代克隆体。”
白大褂的“肖战”抚摸着培养舱，“三年前爆炸案那天，真正的你选择牺牲自己保全王一博……而我把你的记忆移植到了这具身体里。”
肖战握枪的手微微发抖。
“证据。”
“要证据？”
“肖战”
突然掀开左臂衣袖，露出一个条形码烙印——E000-1。
“你是E000-0，原始体。”
“肖战”微笑，“我们共用同一段记忆……直到三天前，有人远程锁死了你的记忆区。”
肖战的视线开始模糊，培养舱里的“自己”突然睁开眼睛——
那是一双没有瞳孔的、全白的眼睛。
“现在你明白了吧？”
“肖战”0
的声音忽远忽近。
“王一博为什么总能在你遇险时及时出现？因为他身上有定位器……而控制器在你后颈的芯片里。”
剧痛突然炸开后脑，肖战跪倒在地。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三年前的手术台上，他亲手将追踪芯片植入昏迷的王一博颈部；
爆炸前的最后一秒，他对克隆体下令：“如果我死了……让他永远找不到真相。”
“肖战！”
恍惚中，有人死死抱住了他。肖战在血腥味中辨认出佛手柑的气息——是王一博。
“醒醒！”
王一博拍着他的脸，声音发颤，
“那是致幻剂！他在操控你的记忆！”
肖战涣散的视线渐渐聚焦，发现白大褂的“肖战”正举着注射器扑来！
“砰！”
枪响的瞬间，王一博抱着他滚到一旁。白大褂的胸口炸开血花，却诡异地笑着按下墙上的按钮——
所有培养舱同时开启！
第七研究所地下三层，警报轰鸣。*
数十个培养舱的玻璃罩缓缓升起，淡金色液体倾泻而出。那些与肖战、王一博有着相同面孔的克隆体，同时睁开了眼睛。
肖战的后颈芯片灼烧般剧痛，记忆碎片在脑内横冲直撞——三年前的爆炸火光、手术台上苍白的指尖、还有谁在他耳边说。
“记住，佛手柑是钥匙……”
“走！”
王一博拽起他冲向紧急出口，身后传来克隆体肢体摩擦地面的黏腻声响。
肖战甩开他的手：“他们用的是我的基因序列，我能控制——”
“控制个屁！”王一博直接把他扛上肩头，“你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了！”
楼梯间的应急灯忽明忽暗，肖战在颠簸中看到王一博后颈渗出血迹——那是芯片植入的位置，此刻正发出微弱的蓝光。
原来自己真的亲手给他装过追踪器。
这个认知让胃部绞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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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停车场，暴雨如注。
两人撞进一辆废弃警车，王一博扯断方向盘下方的电线强行打火。肖战盯着后视镜——克隆体们正以诡异的协调性追来，最前排的几个已经举起配枪。
“他们为什么能用警用装备？”
肖战突然问。
王一博猛打方向盘躲过子弹，冷笑。
“因为有人把整个警局都变成了孵化场。”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肖战在离心力中撞上车门。储物箱弹开的瞬间，他看见里面躺着一盒佛手柑茶叶——包装和局长办公室里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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