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佰零柒番美智子。
借梗<怪化猫>,<化猫>前篇。
雪有没有再下过,妾身已无从知晓了。
漫天飞雪的日子里,与自己的母家道了别。坐上那只小轿,妾身心里明白,只是触碰到那只冰冷的木屐,与母族的那一支线就断了。
在此之前,家母握着妾身的一双手无语泪凝噎,梳妆打扮许久,不曾想漫天飞雪扑了满路,连着天色也跟着昏暗。妾身从未曾见过那漫天的雪,伏在窗口去瞧,却被家父一席话所打断,匆忙遮上白色面纱,踏上一双木屐,跪坐于小轿之间。漫天的雪,一袭纯白似是这身白巾也跟着融入了雪之间。
入夜而行,风喧嚣而聒噪。此刻妾身的心是平静而自然的。甚至有些期盼起那纷纷扬扬的大雪止住后,万物复苏的繁盛景象。听说夫家的院子里有一株樱花,妾身可以在树下为夫奏琴起舞。如此心里便心生些许期待起来,抬眸看向一望无际的雪原,也似乎有了尽头。
一切戛然而止于马声骤停,瑟瑟发抖的轿夫跪坐于地。本以为是自己的夫家提前赶来。可于正式仪式之前,是不允与夫家接触的。妾身半跪于小轿正中央,发酸的双腿已经有些麻木,不敢动弹半分。蹄声在自己周身的雪地发出因不耐烦而却坚硬的声音,于妾身身侧停歇。
一支刀柄这样强行支过来,抵住妾身的下巴迫使妾身抬头。并不同于母家描述的夫家,此人面色难看,打量的目光,就想审视猎物,使得人觉得非常不适。
不等妾身开口,那人身上的家纹繁复,与着他身后的几位门客身上所着,还有那些宛如黑鸦悲鸣的旗帜,与纯白的雪地就像是一副讽刺的反语相称,止住了妾身的嘴,
是权势极高的武士。
妾身无论如何反抗,那男人扣着妾身的腰肢捏的极紧。甚至妾身能感触到,痛感从腰腹传来,好像即将被颠簸的马背所折断。
妾身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便是地狱的开端——只是由于拒绝了那位武士老者的请求,颤抖着声音恳求他能留妾身一条生路,却不想换来的是更多的凌辱还有痛。一次有一次地施虐,似乎带给那位大人更多快感。妾身被困在那方密室之间,不曾再踏出牢笼半步,脚踝套上了厚重的锁链,犹如犬兽。
妾身曾以绝食来反抗一切,也曾恳求过那来送饭的年轻管家能放自己一条生路,可这些都是无用的——换来了冷言冷语,与残羹剩饭。
妾身本以为,这一生就要如此跌落无尽的黑暗时,一声低低的猫儿叫声唤起了妾身的希望。
不知从何而来的猫儿怯生生地于笼子上方探头进来瞧,黑色的皮毛因为饥饿失去了光泽。只是抬起手,就触碰到了小家伙的身子。一开始还有点倔强与害怕,随后便顺从了抚摸。妾身分了些食物与它,看着它一点点精神起来,让它和自己活下去,似乎成为了妾身的希望。
一切来的太过突然,那位大人的长子突然闯入内室,不顾一切同他的父亲一样凌辱了妾身。这只是个开端。他的父亲因此暴怒,犹如遮天蔽日的痛从天而降,妾身无处可逃,嘶哑着嗓子,半句像样的话也说不出。
那只小家伙突然挺身而出,对着那位大人硬生生地一嘴下去。血液飞溅的瞬间那位大人彻底被激怒,重击硬生生击打而下。
死亡并没有那么痛苦啊…。
至少,那只小家伙存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