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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局

天盛长歌:繁华落尽

祭天仪式的晨钟撞碎了紫宸殿的薄雾。白锦时扶着顾南衣的手臂穿过丹陛桥,绣着缠枝莲的裙摆扫过汉白玉栏杆上的露水。顾南衣今日换了禁军服饰,玄色甲胄衬得他肩背愈发挺拔,唯有袖口露出的青色里子,还是她昨日亲手缝补的痕迹。

“看,凤先生来了。”侍女的低语打断思绪。白锦时抬头,见凤知微身着三品御史朝服,腰间悬着的大成玉佩在晨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她身旁的宁弈正低声说着什么,玄色王袍上的金线龙纹与凤知微衣摆的惊鸿纹交相辉映,竟有种莫名的和谐。

“别担心。”顾南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指尖悄悄塞进她掌心一枚暖玉——正是她幼时丢失的长命锁。白锦时握紧玉锁,触到上面“锦”字的刻痕,忽然想起昨夜他在烛火下打磨玉料的侧影。

祭天大典按部就班地进行。当太常寺卿宣读祭文至“皇天庇佑,国祚绵长”时,太子宁川忽然越众而出,手中高举一卷黄绢:“陛下!臣揭发楚王宁弈勾结大成余孽,意图谋反!”

满朝文武哗然。白锦时看见宁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而凤知微已悄然按上了腰间的长弓。顾南衣往前半步,将她护在甲胄之后,袖中柳叶镖已滑入掌心。

“太子殿下可有证据?”宁弈摇着折扇上前,扇骨间的薄刃在阳光下闪过寒光。

“自然有!”太子挥手,两名武士押着遍体鳞伤的辛子砚走上前来,“辛子砚已招认,凤知微乃是大成遗孤,而楚王正是幕后主使!”

凤知微闻言,长弓“噌”地出鞘,箭矢直指太子心口:“宁川,你敢动他?”

“放肆!”太子身后的常远挥刀砍来,却被顾南衣凌空掷出的柳叶镖格开。与此同时,玄武门方向传来巨响,浓烟滚滚而起——太子的伏兵已按计划发难。

“陛下,臣请旨平叛!”太子趁机跪倒,眼中闪过得意的光。

玄武门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顾南衣护着白锦时躲在宫墙下,看着常远率领的西六营士兵蜂拥而入,盔甲上的血浮屠标记在火光中格外刺眼。

“他们用了火药。”白锦时指着坍塌的城楼,想起宁弈给的密信,“引信应该在玄武门的石狮下。”

顾南衣刚要动身,却被她拉住:“等等!宁弈说过,太子在火药旁设了连环陷阱。”她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罗盘,“这是父亲当年查案用的,指针偏南就是陷阱方向。”

两人猫着腰靠近石狮,顾南衣按罗盘指示撬开石板,果然看见下面缠着密密麻麻的引线。白锦时拿出火折子,手却忍不住发抖:“如果我点燃引信,会不会……”

“我带你走。”顾南衣忽然握住她的手,将火折子覆在她掌心,“一起。”

引线点燃的瞬间,顾南衣抱起白锦时飞跃出去。身后的爆炸声震得地面发麻,石块飞溅时,他用后背替她挡住了所有冲击。白锦时伏在他怀里,听见他甲胄下传来的闷哼,才发现他肩胛已被碎石划伤。

“南衣!”她挣扎着要查看伤口,却被他按在怀里继续奔跑。

紫宸殿内,太子正挟持着皇帝,得意地看着宁弈:“皇弟,如今兵权在握,你还有何话可说?”

宁弈却慢悠悠地整理着衣袖:“本王只是在想,太子殿下的火药,为何提前炸了?”

话音未落,凤知微破窗而入,长弓上悬挂着血淋淋的引信:“赵渊,这是你埋在玄武门的火药引信,可惜被我找到了。”她身后的士兵高举着太子与血浮屠往来的密信,“还有这些,足够治你谋逆之罪!”

太子脸色煞白,挥刀刺向皇帝:“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死!”

“休想!”宁弈折扇展开,扇骨精准打在太子手腕上。与此同时,顾南衣抱着白锦时破门而入,短刃划破太子的袍角,救下险遭不测的皇帝。

混乱中,一枚毒针直取凤知微后心。宁弈想也没想,扑过去用身体挡住,毒针深深扎进他肩胛。

“殿下!”凤知微扶住他,看见他袍角渗出的黑血,眼中第一次露出慌乱。

宁弈却笑着推开她,指着太子怒吼:“拿下叛贼!”

宫变平息已是黄昏。白锦时在偏殿为顾南衣包扎伤口,见他肩胛的划伤深可见骨,泪水忍不住滑落:“以后不准再这样冒险了。”

顾南衣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忽然伸手抹去她的眼泪:“……你没事就好。”他顿了顿,从甲胄里摸出个东西,“这个……还给你。”

是那枚暖玉长命锁,只是上面多了道新的裂痕——是刚才替她挡碎石时撞的。白锦时接过玉锁,指尖触到裂痕,忽然想起幼时奶娘说的话:“玉碎挡灾,小姐以后定会平安顺遂。”

“锦时,”顾南衣忽然握住她的手,“等事情结束,我带你离开京城。”

白锦时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没有了往日的淡漠,只有满满的认真与温柔。她用力点头,泪水却流得更凶了。

宁弈的寝殿内,凤知微正用银簪挑开他肩胛的毒针。龙涎香混着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她指尖颤抖,险些戳到他的皮肉。

“疼吗?”她低声问,想起他扑过来的瞬间。

宁弈看着她低垂的眉眼,忽然笑了:“比起二十年前在乱葬岗冻僵的小猫,这点疼算什么?”

凤知微动作一滞,抬头看他:“你当年……为什么救我?”

“因为你哭得太小声,”宁弈握住她的手,“像只没人要的小猫。”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凤知微,本王争这江山,不全是为了权势。”

凤知微看着他眼中的认真,忽然想起祭天仪式上他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心中某处忽然释然。她抽出簪子,替他敷上金疮药:“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看青溟书院的海棠。”

宁弈挑眉:“这算是……邀本王共赏春光?”

凤知微脸颊微热,转身欲走,却被他拉住:“别走。”他指着窗外初升的月亮,“今晚的月色,很美。”

宫墙之外,白锦时与顾南衣并肩站在角楼之上。远处的火光已经熄灭,唯有紫宸殿的宫灯依旧明亮。

“你说,凤兄和楚王会怎样?”白锦时望着殿宇飞檐问。

顾南衣沉默片刻,忽然道:“……各有归宿。”他转头看她,月光洒在他脸上,勾勒出温柔的轮廓,“我们也会。”

白锦时握紧手中的长命锁,感受着上面的裂痕,忽然笑了。经历了血与火的洗礼,权谋的算计,她终于明白,比起江山帝位,身边这人的温度,才是她真正想要的归宿。

夜风拂过角楼,吹动她的发鬓。顾南衣伸手替她拢了拢碎发,指尖划过她耳垂时,白锦时听见他轻声说:“以后,换我护着你。”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已是三更。白锦时靠在顾南衣肩上,看着京城万家灯火,知道天盛的风云并未完全平息,宁弈的登基之路仍有变数,凤知微的大成遗孤身份也可能再生波澜。但此刻,有身边这人的温暖,她便不再害怕。

紫宸殿内,宁弈看着凤知微为他研墨的侧影,忽然拿起朱笔,在明黄的圣旨上写下第一笔。窗外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照在两人身上,映出长长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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