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农缺长久地沉默起来。
就在安若几乎快要睡着的时候,安若听见陈立农轻声问她:“你还记得吗?”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当然记得......”安若笑了,挣扎着坐起来,去摸茶几上的酒杯。
安若刚一抬手,陈立农就贴心地将酒杯递到了她的手里。
安若捏着杯子,轻轻抿一口,红酒回味甘醇,就像彼时她们青涩又令人怀念的年少时光,还有那些时光里,令人永难忘记的人和事。
“我记得,那是有一年的三月......上海樱花盛开的时节,到处都是烟粉色,横穿城中的那条河,水上都是凋落的樱花瓣,河面上铺了厚厚一层粉,就像是一条巨大的粉色丝带......”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我沉浸在遥远又美好的回忆里,好像曾经经历的苦难都不曾存在过一般。
“五月......”陈立农醉意朦胧地纠正安若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五月......”
他这样与安若争辩,让安若想起那个十四五岁时,时常想方设法逗她开心,偶尔与她争锋相对的小小少年--陈立农。
安若便举着酒杯笑嘻嘻与他争到底:“是三月。”
“五月......”陈立农也毫不相让,“安然婚礼那天......”
“不对。”安若摇头,“那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安若说完了,安静地等待陈立农的反应,果然,他似乎怔了一怔,然后有些许惊讶地说:“你......”
安若便开心地抢先说:“哈哈,我就知道你忘了!”
“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想起来,后来......应该说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记起来了。”
“小时候我们就见过了,应该是在某个宴会上,7岁还是8岁?”
“我记不太清了......”
陈立农几乎是下意识地说:“8岁......”
“嗯?”
他连忙说:“你说7岁还是8岁?我随便猜的,8岁。”
“所以,你果然不记得了?”安若开心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向他炫耀,“就记忆力而言,你已经是个老人家啦,而我还是个青少年。”
陈立农也跟着笑,却并不回答安若的问题。
良久,陈立农突然自言自语般地喃喃说道:“小樱花......”
“嗯?小樱花?”安若诧异,“你是在叫谁吗?”
“没有......”他说,“你听错了,我只是在说,上海的樱花确实很美,小时候的樱花应该更美吧,人要是一直不长大该多好啊......”
“小孩子也有小孩子的烦恼啊!”安若想起小时候和姐姐安然相依为命的那些苦日子,眼角不知不觉就湿润起来。
陈立农大约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轻轻与她碰杯说:“也对,成年人和小孩子都有各自的烦恼,不同的是,成年人有能力改变自身处境,也可以保护他想保护的那个人,不像小孩子,对什么都无能为力......”
gu顾浔酒感觉到了吧
gu顾浔酒安若对农农还是很上心的
gu顾浔酒只是对昊昊爱的太深了
gu顾浔酒但是和农农的关系快缓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