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凌琰醉时无意,苏幕遮便酌酒壮人胆,坏笑着勾起了凌琰的下颚。
苏幕遮“小生不才,拭问美人公子可愿同鄙人归?”
醉了酒的凌琰果真如苏幕遮所想那般,眨巴着一双潋滟水眸,木空呆滞。少年人的眸子不怎狭长,是以极为灵动。
苏幕遮见他不语,微有不快,戏谑般将其朝怀里拉了几分,可不想凌琰那厮骨子里的皇室姿态尤是根深蒂固,就着他的发力挣扎起来。
苏幕遮无奈,凌琰月岁比他小,是以教他相比矮了半头有余,可这厮蹿个儿快,半年便只比他将将低半头。
见挣扎无果,凌琰嘟囔着垂眸答。
凌琰“不要!”

苏幕遮着实觉自己忒似逼良为娼的奸佞小人。
太阳穴抖个不行,他顿时怂着颤着将凌琰从怀中拉出来,阵阵落空感霎时迎面卷席,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
凌琰得了空,不安分般揪着衣袖,白净无暇的长衫被其捏的起了些许褶皱,东张西望,似是好奇的紧。
苏幕遮“乖乖坐好了,莫离开,知否?”
见凌琰这般所作所为,苏幕遮颤得更厉害了。为抚心安,他忙为自己斟了蛊清酒,一饮而尽。
也幸是这杯子实是小的可以,莫不然……苏幕遮掂了掂自己的酒量,可不好说。
天色渐暗,河中花灯也渐次泛起光辉,繁星闪烁,布挂于夜空之上,活似上元灯节时,许愿灯升。

凌琰果真醉的一塌糊涂,偏生愿与苏幕遮共坐一处,他千般无奈,这石凳蔫儿吧唧也只堪堪够一孩童圆盘落座,苏幕遮本就硌得生疼,复又加一凌琰……他走不成吗?
可到底也未走成,苏幕遮掰了指头思索都知,若是去了,凭凌琰这厮素日里嘲他的那些儿,可不得把他给记恨死。
算着时辰,苏幕遮趁时再度喝了几蛊清酒,起身不怎稳当,微微晃了三晃,他揉着太阳穴,冲凌琰道。
苏幕遮“走了走了,赏烟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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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琰虽酒量差,却仍存几分意识,是以极为轻松便使轻功跃至院顶,风雅潇洒。
苏幕遮瞧着甚是艳羡,却只得无奈依傍地面巨石,狼狈攀爬,待其坐于凌琰旁时,却已是气喘吁吁,他毫无形象般将发丝往后拂,用衣袂抹了把脸,
#凌琰“噗!”
许是这幅形象着实滑稽至极,凌琰斜瞧了他许久,直愣笑了出来。
苏幕遮面色倏忽染红,却因着夜色较暗,看不大清晰。
他回瞪,却因这眼,此生难以忘却。只知往后,他还仍觉当时所见当真是一幅画,画中谪仙缓缓跃下,冲他笑的天地间仿若失色。
至此眼中,唯独余一人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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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白子“就问你们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