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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河底无头尸案(一)

法医秦明

“过来2个人,现场就在那边,你这边有吗?没有。”“是具无头尸啊!!”“是被几个在这边游泳的发现的!!这个地方人烟稀少,所以凶手才会选择这里抛尸。”“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游泳的原因。”“没错,很多游泳时期的死亡,都跟野泳有关。”“主要还是害怕环境污染吧。”“现在很多河流都污染,有机农药、敌敌畏、工业废水……真的,游多了不用担心怀孕啦。本来就是!!”“游泳池里会不会好点啊!!我刚花了2千块钱办了张游泳卡。”“正规的地方都没事,最多就是喝点尿,一个成年人游泳45分钟,要喝16毫升的尿,你喝的时候酸吗?”“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啊!!”“干净的水是没有味道滴。如果有味道就是尿液里面含有氮的物质跟氯反应产生的!!恰恰说明水不干净!!”“你们看,尸体少了根手指。应该不是新伤!!能判断出来死亡时间吗??”“从皮肤跟肌肉脱落的情况来看,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半个月吧!!”“腹部有缝过针,死者的头部不会在腹腔里吧。”“凶手不会这么变态吧!!”秦明抚摸着尸体,“当然没有!!看看现场有不有发现头部,切掉头部就是怕身份被发现,头部不会被扔到湖里了吧!!”

秦明把尸体运回解剖室,认真的解剖尸体,“石灰石!”“这么沉,凶手放了这么多石头在尸体里,肯定是为了沉尸体,死者已经完全没有内脏了,很难直接判断死因!!”“尸体身上的这些伤口,应该都是利器所致。”“他生前受过很多伤,被桶了2刀,腿也断了,还有些是愈合之后反复在受的伤口,最值得注意的是,肩膀有个严重的错位,这应该是被警察控制住之后,奋力反抗所导致的。我推断,我们的死者生前跟警察很熟悉。”“那为什么是警察呢???他就是跟普通人搏斗,也会留下这样的伤口。”“警察抓人的时候,有个特别的动作,是把人按在地面上往后背手上带着手铐的人,因为长期僵持肩膀会受更严重的伤,这种伤口独一无二!!就跟死者一样!!可惜已经没有可以比对的指纹啦!!湖里的鱼总是优先吃掉手指上的皮肤。”“我看他的颈部状态,他的头颅应该是死后割下来的。”“对!!虽然因为经过湖水长时间的浸泡,血液喷溅的情况已经不得而知了,但是从切割情况来看边缘不齐,说明切割的时候肉体已经失去了活力,血液已经停止流动了。”“对了,美剧里经常有这样的情况,这是意大利黑手党为了报复对手,就把他的头咔嚓切下来,然后装进箱子里,再送到你们家门口,猜测……只是种猜测!!”“最近没有失踪人口,也没有人报案,最头疼就是这种无头案了。”“可以先以这些石灰石为线索查起,石灰石是建筑工地常用的材料,可以查一下湖边有哪些建筑工地。你……跟他一起去!!”“我是法医。”“我需要安静!!”“安静是什么鬼!!”宝脱下工作服和林走了。

“在这一个月里这里有失踪人口吗?”“天天工地有来有走的,也没有听说谁失踪啊!!”“行!谢谢你啊!!”“没事!!”“不过这种石头和无头尸体内的石头看起来确实不一样。”

秦明在解剖室里认真的解剖尸体,“师傅,您确定是郭立强吗?”“没错,就是他!!失踪了半个月,手还缺一截,准没错!!这小子经常戴着手套,有次和人打架把手套摘下来了,记得特别清楚,就是她!!”“就是这种石头。”宝打开一看,“喂!秦科长。”宝打电话给秦。

警车把宝、秦和林带到了一间类似办公室的地方查案,“你们老板的人怎么样!!”“我们老板壮得很,就是脾气忒暴躁了,想打谁就打谁。”“他有家庭吗?”“有个儿子可能离过婚。”“你怎么知道,他是有个孩子!!离婚也1年多了。”“这张照片有一半被撕掉了。”“小姜!!通知警局对比一下死者的DNA,最后确认一下死者的身份。”警员应声了,“太奇怪了,这里任何指纹都没有,就连经常发现指纹的电话、电脑上都没有,所以这个房间里一定经过一次非常仔细的清洗,这很有可能就是案发现场!!”“保险柜是空的,这会不会是谋财害命啊!!”“能把肚子里的内脏全部掏出来,就应该是仇杀吧,要不然为什么会这么凶残的对待死者。”“不管案件的性质是什么?我们现在都要从这里开始查起。”

“你有多久没有见过你的前夫了?”“大概有半年多了啊!!”“你知道,其实他已经……”“我知道,警察已经跟我说了。”“请节哀!!”“其实,我不是可怜他!!他能有今天其实是早晚的事,我一点都不感到意外,我可怜的是他妈!!”“他母亲怎么了?”“他母亲的身体不好,一直都在住院。”车子里下来了个小男孩跑了过来,“儿子,回来了,这枪是不是大伯给你买的,又花大伯的钱。”“警察叔叔是来干什么滴呢?”“小朋友,我们是来办案的。”“你看你把孩子吓得。”“小朋友,叔叔阿姨呢?是来看你乖不乖的,顺便想告诉你,如果有非法枪支的话,是需要上交的。”“好吧,给你!!”“由于你遵纪守法,那这个就还给你啦,留着好好保护妈妈,真是个乖孩子!!”

“没想到你还挺会逗小孩的。”“孩子的心里健康很重要,要是留下阴影就麻烦了。”“最近接的案子,结婚、离婚、婚后不合、互相桶刀。”“我现在都有点恐婚了。”“我觉得吧,还是得分人了,碰到那种温柔的老婆还好,就怕碰到那种伶牙俐齿、刁蛮任性、得理不饶人的。”“那就没有办法了。那你就只能娶后面坐的这位了安静的美男子了!!”“什么情况啊!!你们俩还独自设立暗号啊??”“你还吃醋不成啊!!一会我就不去慈善晚会了。想去探望一下郭立强的母亲,这样兵分两路呢?能提高效率!!”“好!!”

“谢谢大家!!”“感谢张总的发言,今年的特别贡献奖又是我们的老熟人,富强集团的董事长郭立富先生,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郭立富先生为我们讲话!!他是一位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到今天为止已经建立了37所小学。”“慈善,老生常谈了,我最喜欢老子的一句话,【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所以……”“我更喜欢老子的另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没有尽好当哥哥的责任,这么多年我虽然帮助了很多人,却没有照顾好这个弟弟。”“你弟弟有跟人结仇吗?”“阿强虽然倔强,但不至于有要命的仇家!!”“郭先生,腿伤有多少年了?”“7、8年了,治不了根!!”秦明点头走开了,“打扰你了。”“幸会!!”

“你们两穿着警服就别进去了,阿姨身体不好,回头再吓着人家。”“阿姨,你好,我是伱儿子的朋友,我来看看你,这束花送给你的。”“好!放这吧!!你是大富的朋友!!”“不是,我是郭立强的朋友。”“我们很早之前就认识了!!”“你怎么能认识这个坏小子啊!!”“其实,也不太熟。”“阿姨,你们有多久没有见过了。”“有半年了吧,我也记不清楚啦。”老太太咳嗽……“阿姨,你要不要喝点水。”“不用啦,帮我把床摇起来,姑娘,摇反了……姑娘,摇过了!!”“阿姨对不起……”“好了!!太晕了。”“你就跟我说实话吧,阿强是不是在外边又惹什么麻烦了,我说不管用,还有他哥呢?他哥啊,会为你主持公道的。”“阿姨,你误会了,真的没有什么事!!我就是来看看你,真的!!”宝和护士聊起老太太“老人患的是脑血栓,前段日子刚作完手术,就这样反反复复的,都折腾好几年了。”“他儿子来看过她吗?”“来看过啊!!有钱的那个特别孝顺!!他每天都来亲自给老人煲汤呢?就这样的儿子真是没白养啊!!还有一个挺壮实的,一来就跟老太太吵架。我们想让他安静点,他还骂了我们一顿!!”宝拿出相片,“对对,就是他,这个人脾气特暴躁!!说他两句啊就掀桌子瞪眼的,估计他不会再瞪眼啦。”

“反正呢?据我了解郭立强这个人品非常糟糕、像他这样脾气暴躁的人肯定会得罪好多人,所以就有可能是仇杀我认为。”“郭立强人际关系复杂!排查起来难度巨大!!他以前当包工头的时候,没少得罪人!!”“这个建筑工地为什么停工!!”“老板都不在了?”“郭立强是不在啦?但是他有合伙人啊,一个工程只要有钱就可以施工。”“所以工地停工还有别的原因……”

外面倾盆大雨,“这个老秦非要来,来了又不下车,什么意思啊!!”林队和宝来到了建筑工地,“杀人偿命、断子绝孙。这个写字的人文化程度不高啊!!字都写错了!!”“工人们知道什么吗?”“咱们的队友在里面询问呢?”大伙被林队召唤离开,“老秦,为什么不下车啊!!”“他对下雨天过敏!!”“我只听说过对柳絮过敏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习惯,法医不喜欢下雨可能是因为雨水会冲洗掉证据!!”“那雨水还会留下证据呢?他就是事麻儿!!”

车里的秦想起往事,“这里为什么要停工啊!!”“工地里出了安全事故,上面要停工检查。”“墙上面的字和事故有关吗?”“有个工人叫赵元,1个月前脚手架突然倒了,摔进了医院后来因为赔偿金的事,这个赵元的妻子就不停的闹事,门口的油漆字就是她写的,这些民工呢?都是赵元的老乡,钱没有给够,谁也不开工!!”“门口的字写了多久了?”“1、2个礼拜了。”“那赵元的妻子是什么时候不闹的,郭老板一直没有来,他妻子就不闹了!!”“是不是有点太巧了!!”“不过我现在就知道郭立强的手指是怎么断的。”“我和老秦先顺着这条线索先往下查,你去查查他手指的事!!”

“宝哥,这个是你要的调查郭立强时的走访过的名单,谢谢啊!!”“看来还是先从打架斗殴开始查起。”赵元家的门被打开了,林、秦带人进来查看,“离开一周以上!!”“你干嘛不用自己的手啊!!”秦捡起地上的通知单,林找到了写字时用的油漆,“也没跟别人打招呼,自己悄悄走了!!”“你怎么知道?”秦递给了林通知单……

“林队,我刚联系到赵元妻子老家的派出所,她没有回去过!!”“林队,有线索!!赵元的妻子新办的暂住证就住在郊区!!”

城市里灯火辉煌,夜色昏明!!“这小子2年多没有见过他了。”“你知道他的断指是怎么回事吗?”“我给他当保镖的时候,他手指还好好的,这事你得问阿来……”“阿来是郭立强的马仔!!”

“赵元是你老公吗?警察!!”女子看到来人很诧异,“我能随便看看吗?”林、秦来到女子家中,宝爺来到修车地找阿来,宝介绍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回答的人说自己就是阿来,“郭立强他死了……”

“搬过来多久了??”“大概一个月吧!!”“为什么突然搬家!!钱拿到了吗?孩他爹躺在医院里,跟郭立强要钱,咋要都不给,我跟姑娘哭哭闹闹一个多礼拜,他连看都没有看我们一眼。后来,工地的人告诉我,老板的哥哥也挺好的,我就去找他。他给孩子的爹看的病!!但还是晚了,孩子他爹到了还是走了!!”

“你们认识多久了??”“给他当马仔7、8年了。”“为什么后来不给他当马仔了??”“要是还跟他干,死的就是我啦!!”

“所以说赔偿没有拿到?”“老板的哥哥又给了我们一些钱,让我们安心回家!!”“孩子多大,上初中吗??”“我们走吧!!打扰啦!!”

“你的左手是怎么回事??”“戒不了赌,自己剁的……”“郭立强也缺失了一指,知道是因为什么吗?”“我们一起戒的赌,都是剁的!!赌桌上面剁的。”“他平时有什么仇人吗?”“多了,可能杀他的就一个人!!”“黑八!!”“为什么黑八要了他的命??”“他欠了黑八很多钱还不上!!”“你经常头晕左手发麻,是因为你的脊椎神经问题,这份工作不太适合你,还是先去医院吧!!再见!!”宝谢过就走了。

“你怎么判断赵元妻子没有作案嫌疑。”“很简单!!从她手部的动作来看她患有非常严重的风湿病!!很难完成杀人抛尸的过程!!另外,她既然已经得到了死者哥哥的经济赔偿,也就没有了杀人毁尸动机!!”“这么晚了还去局里,黑夜更有利于思考。”“我看是因为大宝不在吧!!”秦、林逗趣!!车子停在了局里的门外。

秦进门看到了大宝在看照片,“对工作敢兴趣的人不止你一个!!”“你一个人不用开这么多的灯费电!!”“林涛呢?让我调查的关于断指的情况,我已经有了进一步的进展,郭立强这个人生性好赌,他赚的很多钱都输在赌桌上面,还有他那个断指,是因为一年前他自己在赌桌上砍断的,所以我认为尾指的丢失应该和他的死无关的,不过他生前还欠了一大笔赌债,债主叫做黑八!!我们必须先查清楚黑八这个人……才能真的排除经济纠纷的案件性质。”宝拿起手机给秦看,“一大笔钱!!我有新的发现,跟我来!!”秦拉着宝走了解剖室。

“我一直想沉尸体的方式有很多种,只要在尸体上面绑个重物,比方说铁块或者湖边的石块都可以啊,何必这么大费周张呢?”“凶手自己选择沉尸体的方式确实很麻烦,打开腹腔、取出内脏、装入石块、再进行缝合,这从犯罪行为学上来看,确实是多余的动作。”“没错,严格意义上,杀人这种行为,本身就是没有回报的一种行为,但是凶手既然选择这种方式去杀人,那么站在他的角度、立场上,就一定是凶手的逻辑。”“凶手的逻辑!!头部丢失因为隐藏真实身份、尾指丢失是因为戒赌、那器官丢失就算是为了报复!!也不至于取走全部器官啊!!”“除非丢失的这些器官,本身对于凶手来说,就是最有价值的东西,比方说?”“器官移植!!”“没错,理化检验的结果显示,死者身上残留有依托咪酯和芬太尼。”“死者生前被人麻醉过。”“是的。”

次日,“不知不觉天都亮了。”“林涛这会应该是去赌场的路上。”“闻到煎饼味了。”“刚刚线索好像有点不对。”“那也不能抓着罪犯之前把自己饿死啊!!”

赌场里生意红火,“八爺好!!”进来的男子称为八爷,“你们哥两,搁这呢?”“哎哟,八哥!!”“咋样啊!!你看这还行啊,你看这牌怎样?”“多玩啊!!赢了归我啊!!”突然从进来一群警察……

“趴下!!别跑!不许动!!警察……”“全部给我控制住啦!!都老实点啊!!”林涛发话,“别动!!”走到了一个窑子前看看,“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里面!!躲到什么时候去啊!!好啊!小刘,给我拿一桶汽油过来,我冷,我要烤火,再不出来我真放火啦!!来,小刘,把汽油给我,点上!!”“别的……我出来!!”黑八从里面漏出了张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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