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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坟墓前的女尸(一)

法医秦明

“养不了肝咱们就养养胃……吃煎饼吧!”“我不吃这种东西!!”“还特意给你加了2个蛋……鸡妈妈多辛苦啊!你吃一个吧!”“数据不对!!依托咪酯和芬太尼的份量不对啊!”“100到300微克每公斤,没错啊!!”“尸体是在湖里发现的,麻醉剂本来就会代谢,尸体又在水里泡了那么久,水份会进入到身体的细胞,更会稀释药物,如果现在还能维持在,正常的含量的话,那一开始注射的时候,剂量起码在500微克每公斤以上。”

“没错,是强子……”“手指头是怎么回事?”“手指头不是我砍的!是他自己砍的!”“他为什么要剁自己的手指头。”“我哪知道,我不是去要钱的吗?他切了一手指头放我这疙瘩,说戒赌……不,我能咋整啊!”“你给我老实交代……”“我有证人啊!!一帮人都看着呢?他以前跟我这疙瘩输成多钱了,我跟他撕啥逼呀!你说……”

“可是,他为什么要加大剂量!”加大麻醉的剂量,会对心血管系统造成影响!会增加器官移植的难度,除非他不想要器官了,他只想报复杀人……”“报复杀人的话,凶手一般不会善待死者的身体,尸体上都会有折磨,或者虐待的迹象,但看样子,郭立强没有受过这种苦,说明他跟凶手之间,并不存在报复关系,也许加大麻醉剂量,其实是为了照顾死者的感受,减轻他的痛苦程度。”“照顾死者的感受,只能说明凶手与死者的关系,是非常非常亲近的。”

“郭立强在你们赌场欠了不少钱啊。你能就这么放过他!”“我拿他血招没有啊。他哥这么有钱有势的!跟我们这疙瘩,那基本上都是说一不二的主。那我也怕啊!那我不有病啊!!”“郭立强的哥哥……”宝想起郭立强哥哥的话言,秦去找郭立富带上了宝!

“医生!我母亲怎么样!”“病人目前正大抢救当中,急需输血,但是我这种血型我们医院没有……只能从别的医院……”“输我的……我是他儿子!!”“经我们调查郭立富因先天性心脏病,曾多次住院接受治疗,可是,排查了全市入院记录,郭立富从这个日期开始,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身患重病又不去医院,那说明他有自己的医生!”“把那个视频调出来。”“这个是我们三个月前拍的郭立富!”“再把最近的调出来!”“这个是最近拍到的。”“从最新的视频里来看,他的病情有所好转,但是仍然拄着拐,可是你看那个动作,他在上楼梯最需要拄拐的时候,却没有用拐!”“说明他是装的!两个视频的区别不光光是腿!更重要的是在心脏!之前因为心脏不好,所以腿部有水肿,现在水肿已经消除了,走路也正常了……”“所以你说他是在装瘸的。”“他早就已经做了心脏移植手术。”“心脏移植手术必需在6个小时之内完成……也就是在郭立强死的那天他已经完成了手术了!”“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啊!”“你们先去抓人!证据我来准备!!”

“妈,小心烫……还是让我来照顾你吧!!”“大富啊!他是?!!”“他是我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我们两天要出差一趟!我可能得回来才能见你啦!”“去吧,那边冷不冷啊!!冷啊多加件衣服啊!”“你老自己多保重身体……”大富拿起衣服跟林队出去了,临走时,大富关心“汤是否有点咸,等我回来再给你煲啊!!”大富放心的去了,林队回头拿了郭总的拐杖,安慰老太照顾好自己!!老太谢过……

“郭立富的血液里发现两种DNA,一种是他自己的,还有一种是他弟弟的,说明他确实进行了心脏移植手术,不过,幸亏你发现了,麻醉剂量大小的问题?”“不论是麻醉的剂量还是郭立富体内的两种DNA问题,都是尸体的语言……每具尸体都有自己的密码,一旦我们破解它就会说话!记住这句话……”秦走了!宝随后也走了!

“林队!查过了!这是心脏移植手术康复的药!”“这些年我捐了不计其数的钱、建小学、做公益、可我那弟弟,他的每一分钱都是我给的,如果没有我,他早就饿死啦!!是我让他活到现在……我救过那么多人!可是换成我,活下去这么的难啊!”“先把药吃了。”“这个时候吃不吃都无所谓啦……”“你以为你有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吗?”“如果我死了,那个不孝子会怎么对我妈!他只会把老人家气得进医院……换成你,你会怎么做!”“你敢把你做过的事情,告诉你的母亲吗?你下子让他失去了两个儿子……”

大宝、秦在审讯室外看着审讯,秦走进了审讯室,林队出去了!“这么多年不去医院你一定有自己的医生啦。知道你去医院做输血,会暴露你去做心脏移植手术的事情吗?”“我给他还了几百万的债!”“那你也知道他小手指头的事。”“打仗被砍掉的!”“他自己砍的!当着债主的面砍的,从此之后,再也不赌啦!”郭立富拿起药吃了起来交代别告诉她老人家。

“给你来个腿吗?我还是给林涛留着吧!好吃,你怎么发现了这个地方?不是,要是我喊你来吃饭,你不说话就算啦!你喊我来吃饭就一句话都不说啊!不太好吧!”“食不言寝不语,除了是礼教之外,最主要还是对消化系统的尊重。”“耶!大宝也在啊!”“快……喝粥……”“老秦能带你来这家餐厅就是把你当自家人啦!”“我觉得八成,是喊我来买单的!不过终于有个人来陪我说话啦……”“看来老秦的沉默已经把你折磨半天了是吧!他这个人是有点变态……你要花点时间来慢慢适应啊!”“变态早就适应了,当尊佛像呗!供着……”“跟你们说件工作的事,你们知道那个姓郭的,为什么要到湖边抛尸吗?”林队拿出张照片给2人看,谈起他们的往事……

夜黑风高的晚上,一个醉汉走在坟间林阴小道里,走着突然跌倒了,他抬头一看大喊“鬼啊!!”跑走了。

“辛苦啦!”林队在现场等待秦、大宝,“这个地方很偏僻啊,一般除了上坟,没有什么人会过来这里。”“死者年龄不大,把绳子解开,剪开的时候避开绳结,绳结留下当物证。”“好!知道!”“已经形成尸僵。”“你们看这里有个明显的脚印,形状很小,但是通过这个纹理像是一个男人的鞋子,而且前深后浅,很有可能垫内增高。说明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身高不是很自信啊!”“死者怎么又少了上颗后槽牙!这已经是这几个月的第三起了。”“没有生活反应、可以确定!这很可能是一起连环杀人案!”

“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3点左右,尸斑已经步满全身……说明死亡时间已经在17小时以上。”“膝盖上的尸斑、指压还能还原,死亡时间大概在19小时之内。”“凌晨3点…一个姑娘跑到墓地去干吗?衣服没有被撕扯过、只是有些凌乱、绳子绑扎过的地方有轻微的出血和脱皮现象、说明是生前捆绑的!但死者的头部没有受到重击、也没有反抗的迹象、这一点是最奇怪的。”“会不会是被人下药啦!”“已经抽过了心血正在化验!”“处女膜完整!口腔跟肛门的生物检测报告!也呈阴性,排除了非正常体位性交的可能!”“没有被性侵、可是也不是抢劫啊!他的手机和钱包都在身上。”“死者的颈部有一道很深的索沟。经过一天的日晒已经皮革样化了,双眼眼睑球结合膜布满凝血点,心血不凝、指甲乌青,说明她是被人勒住之后,导致机械性窒息死亡的。”“会不会是为了追求刺激、窒息致死。”“如果是追求性刺激,不会像凶手这样,用这么大的力!”“反正反抗的痕迹很轻微,只有四肢被捆绑处有轻微的擦伤!当然如果死者四肢被捆绑然后再被勒紧,她确实也没有什么能力反抗。”“那有没有可能,把人绑在墓碑上是一种风俗,把这个女人当做祭祀品,就像在电视上看到的那样。”“那是几十年前差不多的。”“几十年前也不可能。”“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啊?”“反正现场的挣扎的痕迹并不明显,那是不是说明凶手和死者有认识啊!”“从小肠结合物的死亡时间来看,死者没有吃晚饭,最后一顿饭是在前一天中午的一点到两点,有可能跟凶手在一起!”“最后的午餐!”“这顿饭她吃了海鲜和西红柿,你有什么发现?”“你不是都看见了吗?”“问的是你的鼻子?”“我又不是警犬!!”“死者最大的疑点在她的右手上,有被鞋生重重踩过的痕迹。”

几名来“死者名叫戚静静,就是她。26岁,是某装修公司的销售推广人员,平日里业务广泛,人际关系复杂,据她的同事了解,她的收入一般,但是她平常花钱还挺大手大脚的。”“这些化妆品加起来起码是她好几个月的工资。像她这种女人,心思应该不在工作上,而在男人身上。”“你们这些男的为什么总对女孩有偏见啊!有家有点钱买点化妆品怎么了?女孩爱漂亮是天经地义的事!”“妈啊!这原来是个闷骚的女人啊!”“这是你的不对吧!天天穿性感内衣就叫闷骚啊!”“秦明还天天穿西装呢、也闷骚吗?”“好像是有点啊!”“一个空的戒指盒她都包得这么好啊!那枚戒指是不是对她很重要啊,死者这枚戒指被踩了又踩啊,说明了它代表了某种含意啊!”“会不会是背叛啊!我觉得极有可能是熟人作案啊,这戒指做工粗糙,应该就是手工锻造的吧!”“死者戴戒指的部位有明显的戒指印痕,戴戒指的部位的皮肤、颜色明显浅于周围的皮肤,说明这枚戒指是长期佩戴的,那戴戒指的还有踩戒指的人,很可能就存在于着感情关系,所以很有可能是一起情杀。”“宝爷!可以啊……你现在越来越像一个侦探啦?”“阿加莎全集我都读完了,推断犯罪动机这事,本来不就是我们法医的主要职责。”“如果你受不了你这个无聊的上司,欢迎加入我们刑警队。”“好啊……你小腿粗、重心低、练个擒拿什么的应该没有问题……”“你确定给我枪的时候,你不是最危险的吗?”“我们是不给警犬佩枪的。”“说正事。”“你们刚刚的猜测,还需要更多的证据去支持。现在我们已知的,只有通过足印去判断,凶手的身高为1.7左右。另外,尸检显示死者生前没有中毒、和服用了安眠药镇定的药物的迹象,她是被人带到现场的,很可能是熟人作案。”警员找林队,“戚静静的受理关系,已经派人查出来了,她死前最后通话的人叫做曹哲!”“行!咱们兵分两路,你们查一下这个戒指。”“我来查这个曹哲。”

“你怎么还不走啊!”“我在看路呢,附近这几条路都堵上了。”“上我的车吧,我这车能穿小道。”“你这是车吗?”“你开什么玩笑啊?我这是迷你小吉普。你快点……这边!来、快……这车是我爸送的!我爸嫌难看我不就开了,要不然不浪费了、挤好安全带!”“你爸品味比你强,出发!你刚刚路过三四家首饰店,如果是你的话你会选哪家??”“这个市里共三家首饰店提供定制的首饰店,一家买黄了、另外一家是高级定制、只有一家符合条件的在前面,我们只能从这家查起。”“好……那就听你的!反正你勉强是个女的!”

“戒指你们免费把你们的名字刻在上面,你们稍等一下……不好意思,今天制作戒指的课程,已经全满了。你们可以改天再来!”“我们不是来作戒指的,警察!!”“警察我们可以打九折——”“我们不是那个意思,那个老板娘,你见过这个人吗?”“这个女孩和他男朋友一起来过。”老板娘想过当时的情景——!“那你记得她男朋友长什么样吗?”“她男朋友戴着副眼镜!具体长什么样还真记清?”“那为什么对这个女孩印象那个深刻呢?”“我们店面是免费戒指是可以免费刻字的,一般免费的事是没有人会拒绝的,那女孩是特别想在上面刻字,那男孩却不这样愿意。两人就这样在店里面吵了起来,还摔了我一个镜子。所以我对他们的印象特别深刻!!”

“想不到开老头车的也这么懂女人。”“想得到穿西装的,果真不会聊天。”

“ 曹哲身高一米七零,是戚静静的大学同学。他跟静静见面的时候,点了份西红柿炒蛋,还有份海鲜红烧烩。”“跟死者胃里的残留物一致,戚静静很有可能就是跟他吃饭。”“戚静静很有可能跟见完曹哲之后失踪的,但是根据曹哲他所居住的小区视频显示,他的确是吃饭完之后就回家了,而且再也没有出来过。”“我跟秦明一起去过一家首饰作坊,基本上都可以确定一点。戚静静有个神秘男友!”

“根据死者的通话记录,我们查到她神秘男友的身份,这个男的叫孙凯。身高一米八三,IT精英、家庭富裕,刑警到达现场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死在家中。”“现场保护得怎么样?”“第一批到达现场人当中,有社区的志愿者,所以,就怕进去的人多,能勘查到的信息就少了。走吧……”

宝进门就打了个喷嚏……“这里开过冷气吗?”“你怎么知道?”“因为开冷气和开暖气的味道,是不一样的。”“确实,警察刚来的时候,发现空调是开着的。”“这也没到开冷气的季节吧。”“你鼻子还真灵啊,我们还在这边发现了一个,与戚静静同款的戒指盒,所以你们的猜测应该是对的,孙凯就是戚静静的神秘男友,而且,据我们了解,他们两在一起同居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分手了?但是在一个月前左右,他们两的联系变得频繁啦。”“发现了什么有价值的指纹不。”“基本上在很多物体上面,都看到了戚静静的指纹。”“我们还是看看尸体能告诉我们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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