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神奇,当你不在乎它的时候,它似乎也不在你,它缓慢的穿梭在你的生命中,不知不觉,无声无息。当你有一天突然看见了它,真爱它,在乎它的时候,它似乎更不会在乎你,它挣脱你的怀抱,它迅速而敏捷,它远离你,让你追悔莫及,不但无理而且无情。
三天,一晃而过的三天,这三天什么都没发生过,人起床吃饭,卧床睡觉,楚家还是那个楚家,在西蜀没人动的了楚家。
南方的冬天不算寒冷,此时楚天阔刚刚从梦中醒来,西蜀向来潮湿,可今天的被褥好像已经湿透了,确实湿透,被血寖湿的。“啊!”任凭楚天阔经历过大风大浪也受不起这样的惊吓。
鸡血洒满床褥,鸡毛铺满一地,楚天阔疾步推门而出,门外一颗狗头正摆在院中石桌之上,地上狗血写成四个大字:来日方长!
“来人!快来人!”楚天阔的声音早已变形,下人飞奔而来,看见院中此景也吓得瘫坐在地上。
正午,太阳当空,楚家大堂之上,正坐着四人,楚天阔以及他的三个儿子,楚信平,楚信定,楚信天。
“父亲,那赵南阳不过一个小剑客而已,在花家庄比武出的名,势单力薄,做掉他易如反掌,父亲无需多虑。”楚信平说道。
“父亲,我以为那赵南阳并不简单。”楚信定说道。
“一个毛头小子如何不简单?二弟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难道我堂堂楚家会怕一个毛头小子吗!”
“大哥,你可知道他比武的对象是谁吗?王初雪,他接的下王初雪的第七剑啊!”
“王初雪的第七剑就那么可怕吗?你我自幼便跟着父亲习武,如今刀法也是如火纯青,难道父亲比不过王初雪吗!难道你认为你我比不过那赵南阳吗!”
“可...”话到嘴边楚信定不敢开口,他不敢说父亲已大不如从前。
“都闭嘴。”楚天阔开口,没人再敢言语。楚天阔现在很苦恼,自他成名已来从未如此苦恼过,江湖令是他发出的,那是他与余子云的约定,他不能撤回也不敢撤回,现在又凭空冒出一个赵南阳,他知道赵南阳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后辈,任他身体再不如从前,他的警觉性却从未改变,能够无声无息在他院子屋子里做这么多事情的人,一定不会简单,何况他还是孤身一人。
有些时候欺负一个人会很简单,一个人总是孤立无援,势单力薄。但有些时候欺负一个人却很难,一个人没有牵挂,一个人不计后果,一个没有牵挂不计后果的人,又有一身高超的武艺,这个人便是可怕的,令人生畏的存在。群狼亦怕恶虎。
雨淅沥沥的下起,人的脚步也开始急促,街巷的深处有一口荒废多年的水井,水井已没有水,这里也不会有人再来,一个身影大步跑来,眼前是那口水井,这是一条死胡同,他却不曾停下,仿佛是要撞墙而去。嗖,不是撞墙而去,而是跳井。咚,人已落到井底。人未死,当然不会死,他会轻功。井下空旷,任谁也想不到这枯井下竟别有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