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那些发生过的事情了无痕迹,仿佛只是一场梦境。
艳姜一连病了几日,据诊断是魔气入体导致的病症,喝了药方才有所起色,而梦初雪也以探视为名来见她。
“你的药可喝过了?感觉可好些了?”
梦初雪端着一小碟蜜饯过来,在塌前坐下看了看艳姜的脸色,休养了几日倒是见好了,只是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才是她所好奇的。
艳姜微笑点头,看着有几分虚弱,她见梦初雪到来微微有些讶异,很快也反应过来对方的来意,她问,
“你也是为了那日昆仑山被袭的事情而来吧?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你还有什么疑惑?”
梦初雪闻言一怔,这艳姜也是个心思通透的,这几日咬定自己什么也不曾看到,可其他人都是各执一词,也各有嫌疑。
“奕倾说自己追一个黑衣人到青玄殿附近,回房时看见饭菜洒在地上,而你说是在自己房间受袭晕倒,惊华师兄说是去找茣情,两人也遭遇偷袭,好在只是受了皮肉伤。”
“你们都没有看到来人的相貌,可他们针对的都是内门弟子,你不觉得此事太过于巧合了吗?”
“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偏又疑窦丛生,你究竟对我们隐瞒了什么?”
艳姜眸色一沉,她这不是探病而是逼问吧?该说她已经说过不下十次了,无论问多少次,她的答案依然不变。
“你这是在怀疑是我所为?是我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她脸上勾勒出嘲讽的弧度,寒声反问梦初雪,受害人反而成了嫌疑最大的,这又是何种道理?难道她受袭不过是一出苦肉计吗?
梦初雪未想到艳姜会这么问,她沉默着起身离开,临走时回头望了艳姜一眼,她刚才的话确实有质问的意味,或许是有些过了。
水镜回放的画面在这一幕静止,千羽寒施展“回溯”之法却也仅仅只能看到艳姜遇袭前后的记忆,与其他人说的基本一致。
“羽儿可不能常皱眉,姑娘家皱眉会容易老的,还是笑着好看。”
润玉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千羽寒的黛眉,指尖不受控制的在她眉心流连,目光也因此愈发的柔和。
千羽寒拉下润玉的手,原本冷漠的神情转为严肃,有这么开导人的吗?要不是她了解他的性情,还不得跟他生气呢。
她抬手收起水镜,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杯茶,无奈摇头叹息,
“你这人真是不解风情,不想让我皱眉也不能说点好的。”
润玉几步上前扶上千羽寒的肩头,俯身在她耳畔轻声低语,当即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羽儿,是我说错话了,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的。”
千羽寒轻哼一声,拍开了润玉的手,这里可是昆仑山,言行举止都须得注意分寸,否则可不是未婚夫妻情难自禁这个理由可以搪塞过去的。
润玉收回了自己的手,低垂着眼眸,沉思着自己刚才所见,千羽寒好似没有他想的那般简单,身份成谜,又为天帝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