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抬手除去锦觅藕色的衣裙,低头覆上她的唇辗转流转,原本温柔的吻也变得灼热。
锦觅杏眸半拢,脸颊隐隐泛起艳色,她大概能猜到旭凤想做什么,却也生不出反抗的心思,逐渐沉溺这个吻里。
栖梧宫上空,凤凰盘旋,彼岸花开,成就了一幅美景,树下的两人几度缠绵,近乎忘我,全然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
洛湘府,庭院里满地狼籍,花草被尽数毁去,地上蜿蜒的血迹绵延成细流,空气中散发着浓重的血腥之气。
黎明回归也未能让血腥味散去,昨夜水神与风神言谈间提及锦觅的婚事,可是在风神离开之际水神莫名受袭,种种证据皆指向被天帝藏在颜华殿的那一位。
锦觅回到洛湘府时简直难以置信,眸孔欲裂,她的爹爹怎么会被重伤至此,而且昏睡不醒,她拉住风神急切问道,
“可知道是何人所为?为何要对我爹爹下此毒手?”
风神轻轻拍了拍锦觅的手以示安慰,犹豫半晌终是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她,那是她承受不起的答案,
“昨夜我与师兄言及你的婚事,他已放下对旭凤的成见决定成全你们,可谁知你娘亲突然出现重伤了他,而且此事天帝也介入了。”
“据我推测,你娘亲未死而是被天帝藏起来了,你昨夜未归也错过了许多。”
她并未问及锦觅宿在了何处,将事情道明又转身回塌前照顾水神。
塌上的男子双眸紧闭,面色苍白如纸,周围竟无半分灵力波动,虽然侥幸保住了性命,可是怕是再也不会醒来了。
锦觅定了定心神,也走到塌前看水神的情况,皱眉问道,
“临秀姨,岐黄医仙可来给爹爹看过了,他多久能醒?”
临秀摇摇头,这等伤势活下来已是不易,又如何能再言其他,
“师兄一身修为皆损,是临渊台戾气所伤,怕是再醒来了,此事本是不准备现在告诉你的……”
水神被昔日花神重伤后引至临渊台,此事几乎惊动了整个天界,怕是只有锦觅和旭凤今日才知的,可风神转念一想,锦觅是水神之女,是该知道的。
锦觅闻言连连后退,方才风神说先花神还活着,而且是被天帝藏了起来,可如今听得水神还被临渊台剥去一身修为,心里升起一个不好的猜测。
“会不会是天帝!他忌惮水族又想拉拢,可我又与凤凰生情,水族无法再牵制鸟族,所以他这是想借我娘亲的手杀爹爹,好让水族势微,大权旁落!”
风神连忙起身捂住锦觅的嘴,这番话字字诛心,如何能说得,况且天帝已下令不允此事传扬出天界,便是她们说了也无人会信。
天帝需不需要说谎?答案不需要。正因如此才不会有人相信是他蓄意谋害,只会推出罪替羊安个罪名了事。
“此事万不再提,否则恐会自招灾祸,你可要记住了。”
锦觅点点头,在风神收回手之际泪水濡湿了脸颊,她提紧了拳头,眼底划过异色,她似乎太过天真了,如今她能做的就是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