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在接收到有关长女的消息时,匆匆返回了天界,他先到紫微宫见天帝。
此时他在见到天帝时却见对方面色冷凝,他心中疑惑的同时也在担忧,微微拱手道,
“陛下,洛霖听闻昔日与梓芬的女儿尚在人世,如今她就在二殿下的栖梧宫,不知可否让洛霖将她带回。”
天帝抬起眼望向洛霖,对方上来就直接道明来意,这一举动让他皱起了眉头,明知故问道,
“既然如此也是好事,你几千年来的心愿算是完成了,旭凤也总不会阻止你们父女团聚,只是有些事你还不大明了。”
由于知晓水神常年不在天界,怕是也不知道锦觅与旭凤的关系,不过即使是知道了,怕也是后悔莫及了。
似是而非的话语并未让水神起疑,他这几千年都没有尽好一个父亲的责任,自然也是不清楚锦觅的过去。
“那洛霖就先谢过陛下了,还请陛下移步做个见证。”
栖梧宫,锦觅被一圈火焰围在中间,她手捂着发热的胸口,目光直直的盯着天后,她无力的道,
“天后娘娘为何要对我出手?我都说了不知道会出现在此处,更不知道你要问的是什么。”
天后眼带轻蔑之色,抬手抚着金色的袖口,好似面前的人不过是蝼蚁,她语气轻嘲,
“即使你不知道自己会化成她的样子,可是你过来这里便是与她脱不了干系,本座又为何要听你解释?”
火圈里的锦觅眼中露出痛苦之色,火焰映红了她的双眼,她抱住了自己的身子,尽量退得远一些。
可是她发现无论如何退离也不能避免火焰的灼烧,眼前仿佛出现了陌生的画面,她只觉头痛难忍,倒在了地上。
忽然有道凌厉的掌风朝天后袭来,连同火焰也被熄灭了,天后在这一击下后退了几步远,她也看清了伤她的人,她皱眉道,
“水神这是何意?本座不过是处理一个迷惑旭凤的小妖罢了,难道这也与水神有关系?”
水神并不答话,蹲下身将锦觅抱起,抬手为她把脉,探清伤势后他望向天后的眼神也变得冷厉,
“天后可知这是我与梓芬之女,火神是如何待她的,而你竟然是想取她性命,你说这与我无关吗?”
他的话让天后脸色微变,望向锦觅时眼中隐藏着狠毒之色,居然会是当年太微喜欢过的那个女人所生,比轻容更令她讨厌的人。
脚步声纷沓而至,一群天兵从殿外进来,并排至两侧站立,自觉的让出一条路,天帝双手负于身后从中间走过。
“你所做的事情也并非无人知晓,如今你的罪证已被呈到本座面前,为保你名誉不对外公布,但是你这个后位是坐不稳了。”
“你可还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
他眸光冰冷的扫过天后,话语里自带威压,令得她说不出话来,双膝渐渐屈下,跌跪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扬起的宣纸落在她面前,她癫狂的笑着,复杂神色于脸上交织,说不清是痛,还是悔,她不甘的仰头望向天帝,
“我还有何话可辩解的?陛下不是已经为我定下罪名了么,连多年来的夫妻情意也不念,你根本就没有感情。”
“既然如此,那便数罪并罚,荼姚废去一身修为,押入毗娑牢狱永不得去,你好自为之。”
说罢,天帝抬起的手掌凝聚起火焰朝天后袭去,准她团团包围于其中,望向水神抱着锦觅离开的背影也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