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唇微微张开,险险擦过润玉的薄唇,星辰般的眸子着笑意,千羽寒抬手指了指点心,
“你要不要尝尝看?这是我之前做好的,重新温热了一遍,味道应该不会有影响。”
润玉闻言并未有所动作,而是直直盯着她看,眼底满是柔和的笑意,他轻触她的下巴,
“那羽儿亲自来喂我可好?这里也不会有人看见,我要将过去几千年缺失的都补回来。”
期待的语气里带着询问,似乎怕她不愿意,又将心中的话补充,然后等待着她回答。
出乎他意料却又在情理中,千羽寒沉吟了片刻,拈起一块白色的糕点递至他唇边,
“这是以月桂为主料,加上其它的佐料,中合之后甜味淡了许多,正好适合你的口味。”
月桂的香气醇香而醉人,甜味闻着却很淡,确实如她所言,润玉张唇咬了一口,在口中细细咀嚼,回味着这种味道。
在千羽寒投来的询问目光中,他微微点头,将整块点心吃下,正色道,
“这点心我很喜欢,只是我觉得羽儿似乎比想象中的更为了解我,而我也并不排斥这种感觉。”
“反正觉得心中很是欢喜,甚至认为这是正常不过的事情,我是不是病了?”
千羽寒抬眸凝视着他,眼中绽放着如焰火般的亮色,却又与她温和沉静的气质形成对比,少顷,她笑言,
“嗯,小女子观公子这般情形,的确是染病无疑,非是一朝一夕可成,且是药石无医,此生无解。”
带着笑意的声音不似平日清冷,反而令人觉得是温言软语,落于耳中,如清风入竹。
润玉微微怔愣了片刻,不知是因了她认真的话语,还是她那异于平常的语气,他启唇喃喃道,
“药石无医,此生无解,非情莫属。”
“羽儿于我而言,既是情,亦是劫,我不愿放下,唯有应劫而来,只有你能成为医治我的一剂良药。”
清透的眸子盛着莹莹秋水,淡漠之中又含柔情,千羽寒唇角的弧度愈发深了,她凑近他道,
“那你这个“病患”可要乖一些,否则我可不愿再做你的良药,还有呢,我们不必回去成婚,在这里就好。”
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后面的话更是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得见,不待润玉将疑问提出,怀里的软玉温香已经消失了。
原本已经离去的轻染又折返了回来,与琉兮一起捧着两个托盘走来,托盘上盖着红布,也不知是何物。
敛去心中的一丝不舍,润玉将目光落在朝这边走来的两人身上,可他们只是在将要走近时分于两侧站立,似乎是给后面的人让路。
千北夜从中间走过,手里多了一把竹制的折扇,他微笑着望向千羽寒,又对润玉微微颌首,
“羽寒,我听闻你回来就加紧准备好了礼物,现在亲自给你们送过来,正巧可以用得上。”
话落,轻染和琉兮就同时将红布揭开,两套喜服摆放于托盘中,是凡界成亲惯用的大红色,象征着美满和喜庆。
见此,千羽寒眸光微闪,她侧过脸望向润玉,他并不喜欢红色,可是兄长并不知情,张了张唇,
“兄长,你这是准备在这里成婚吗?可是夭夭并不在这里,可要派人将她接过来?”
她这是明知故问,分明通晓了千北夜的打算,却在为维护两方的面子而装傻,暗自传音道,
‘兄长,你准备的喜服我怕是用不上了,不如让轻染或琉兮去将夭夭接来,你们便趁此机会在这里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