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千羽寒传音的千北夜却是有些不解,他将视线移向润玉,却见后者神色平淡,他回道,
‘夭夭如今尚在禁足之中,是我亲自罚的她,断然没有出尔反尔的可能,这喜服是为你们准备的,我和夭夭也穿不了。’
这个答案让千羽寒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放于膝上的手慢慢握紧,秀眉紧锁,明白千北夜的好意,也无法去说什么。
她飞快的思索着该如何应付过去,可是总不能让千北夜将刚刚说的话重新收回,只好保持沉默。
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润玉从位置上站起身来,对千北夜微微拱礼,温和笑道,
“润玉谢过凤少主的好意,既然送的是喜服,你又是羽儿的兄长,想必也为我们作个见证,顺便喝杯喜酒。”
他巧妙的化解了尴尬,也让千羽寒悬着的心又重重落地,似乎是因为看出了她的为难,可同时也是看看她穿红衣的样子。
千北夜礼貌的回以微笑,认真的打量起润玉来,这么多世过去了,对千羽寒的这份情倒是从未变过呢,也真是执念入骨了。
“既然你没有异议,那么就差羽寒点头了,以你们之间的情谊,她也是不会拒绝的。”
他将话题引回千羽寒身上,眼中带着几分细削,全然不提刚才他与千羽寒的谈话。
皱起的秀眉复又舒展开来,千羽寒低垂眼眸,将情绪尽数敛尽,她绽放出一抹笑容,应道,
“我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只是境渊的时间怕是又要静止了,兄长也要抓紧脚步了,免得她等急了。”
她学着千北夜的语气,将他对自己说的话反击了回去,心情也放松了些许。
被自己的妹妹说得不知该如何应答,千北夜只有在心里郁闷,他转移话题道,
“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这里可有多余的房间让我暂住?”
润玉转眸望向千羽寒,见她并不反对之意,便对千北夜道,
“这竹屋虽小,却也有几间厢房,凤少主若不介意的话,自然是可以在空余的房间里选一间。”
见润玉开口应承此事,千北夜也向千羽寒投去了询问的目光,故意问道,
“羽寒对于兄长暂居于此可有意见呢?”
他这是明知答案却又故作疑惑,只是非要让她做出一个表态,也是为了扳回方才的那一局,谁让他同样不肯服输呢?
千羽寒强自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望着这两个不问过她意见就做出决定的男人,嘴角抽了抽,
“这件事我没有意见,兄长你随意便好,你们自便,我想先出去走走。”
快速的说完这句话,她便好似逃跑般离开了,只留了几人一道背影,转眼就不见了她。
确定千羽寒已经不在紫竹林,千北夜也将脸上的笑意收敛干净,看向润玉幽幽道,
“你不喜欢红色?大婚身着喜服并非是特例,而是幸祥、和美的寓意。”
“我确实不喜欢红色。”
润玉亳不避讳的回答,即便是当着千羽寒的面,他也不会违心的说喜欢,那样未免虚伪,顿了顿,又道,
“可是我想看看她穿上嫁衣的模样,我又不可能让为别人穿嫁衣,也自然该是与我成婚。”
听到他这番解释,千北夜面色稍有缓和,他扫过轻染和琉兮两人,而后又道,
“你能理解也不枉她为你考虑,这一世,你们可以平淡度过余生,我希望你能好好待她,莫要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