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目的在外面闲逛了一圈,千羽寒回到紫竹林时只看见润玉坐在案几前,手里端着清茶慢饮。
在她伫足凝望他时,润玉也抬眸朝她看来,唇角含着温和的笑意,说道,
“羽儿回来了?你兄长已经先回去了,说是不等我们成婚了,我们自行决定便是。”
他与千北夜谈了些关于千羽寒的事情,其实也不过是闲聊些琐碎小事,可他也并未觉得不耐,反而饶有兴致。
走到案几前坐下,这次千羽寒没有与润玉坐在一起,好似有意的与他拉开距离,她淡淡道,
“好,那就挑个良辰换了这喜服,也免了那些凡俗虚礼,左右你我也非寻常人,无须在意这些。”
润玉却对千羽寒的异样无所察觉般,挪动位置与她同坐,从背后将她整个人拥在怀里,抬手间,两人身上的蓝衣也被换成了喜服。
他执起千羽寒的手,与之十指紧扣,另一只手则环在她腰间,放柔声音道,
“羽儿哪怕未施脂粉,仅仅是换上红衣也是好看的,我的确不喜欢红色,可你是特例,与旁人不同。”
此时的千羽寒一袭红色嫁衣,青丝半束,仅仅是换了衣服,却衬得她多了几分妩媚,她粉唇微张,
“你倒是让我意外呢,我原本还担心你会不愿意,没想到你换上红衣也是如此好看。”
换上新郎喜服的润玉少了白衣的那份清雅,可同样又添了几分内敛的张扬,红色穿在他的身上也不觉突兀。
低头在千羽寒的唇角轻啄一口,润玉将她从位置上抱起,眉眼间尽是喜意,凑近她轻声道,
“既然羽儿都觉得满意了,那今日就补给我一个洞房花烛,也让我真正成为你的夫君,可好?”
他询问着她的意见,可心里却是知晓,这件事情是毫无疑问的,哪怕她今日说了拒绝,也同样会如他所愿。
千羽寒双手抱住润玉的脖子,脸颊贴着他的胸膛,不知为何,她竟会觉得热意传遍全身,蓦然清醒过来,
‘今日又是到了冰焰失控的日子,只是最近的事情让我暂时忘记了,怪不得兄长会故意如此做。’
她的沉默被润玉归为是默认了,他抱着她往竹屋里走去,步履很轻,却也走得不慢。
竹屋内的摆设未变,却在门窗贴上了喜字,方桌摆放着一对红烛,燃烧着血红的泪水。
房门被无形的风关合,润玉将千羽寒放到床塌上,他俯身吻住了她的唇,不觉放慢了动作,慢慢的吻着她,一直往下延伸。
温和如细雨般的吻落于每一寸肌肤,让千羽寒不禁踡起了脚趾,喜服被润玉褪去,露出掩藏的风光。
她看到润玉眸中的色彩更深,绽放出热烈的情绪,似乎比以前更加浓重,他反拑住她的双手,不让她逃避的机会。
“润玉,我们或许只有万年的时光可以相守,紫竹林的时间流动已调至与天界同等,留给我的时间也只有这么多了。”
微微张嘴喘息,千羽寒将之前被打断的话说出,也只有借着这个问隙她才能告诉他,当作是胡话也是好的。
将她口中的芳律扫尽,润玉的气息也逐渐变得灼热起来,他抬手轻抚她的肩头,指尖在软玉间流连,
“纵然只有万年又如何?至少你我得以相守,哪怕只剩下一天的生命,你也是我的妻子。”
纱幔应声而落,掩去了帐内无限旖旎,隐约可见人影于其间胧动,破碎的音节轻轻溢出,引得红烛的火焰欢快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