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晚饭,不仅张日山吃不下去,就连梁湾也无心在吃下去了。
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张日山就立刻说:
张日山还打算吃吗?
梁湾摆摆手,摇头道:
梁湾不了。
张日山了然后,方说:
张日山那我送你回去吧!
梁湾这么早?
梁湾实在没想到,张日山约自己、还真就只是吃一顿饭这么简单。
本还以为会准备什么饭后的小惊喜,或者什么浪漫一点都花样。
但现在看来,连饭后的甜点都成了梁湾想象中的奢侈。
┈.
不开心蔓延在梁湾周身,可张日山却看不到;他顾自说着:
张日山因为我一会儿还有事,所以必须先去处理。
说实在、梁湾的确是不高兴的;这顿饭不仅吃的不舒心、甚至还被血淋淋的讲述给恶心到了。
现在、又要被张日山急匆匆的赶回家,怎么想她都觉得自己亏的慌。
抬头看向张日山时,见他眼神确实不想骗人。
于是、梁湾通情达理道:
梁湾既然你有事,那就先去处理事情吧!
梁湾我自己完全可以回去的。
对于张日山,梁湾真的不太计较什么,也很随着张日山,但这样反而对梁湾是一种伤害。
张日山你确定?
梁湾我确定。
听了回答后,张日山交代了几句,头都不回的离开了餐厅。
终究到底,还是留下了梁湾;与上次在古潼京不同、这一次张日山放下了梁湾。
┈.
出了餐厅后,张日山急匆匆的步伐根本没有注意到。
在餐厅二楼的窗户边,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他的离开。
那双眼睛的主人,此刻无比的难过和失落;落寞的心犹如晚上的寒风,冷的刺骨。
张日山走的是很果决的,开了自己来时的路,一路驰骋。
在经过一条大桥时,张日山打通了电话,没有任何前缀,直入主题说:
张日山我现在过去找你。
话一说完,张日山便挂断了电话,连给对方一点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张日山将车子开的很快很快,如果不是只有四个轮子的话,估计都有可能飞起来了。
开着车窗,风从窗口吹进车内,吹起张日山的头发,吹散掉车内的味道。
终于、大桥开过,又一路大路、小路开过,他在一处偏僻的树林停下了车。
┈.
停下车的张日山并没有立刻下车,他将自己的手放在方向盘上,目光却落在手心里。
闭眼又睁眼,好似内心十分挣扎一样,过了很久、张日山才抬起头望向后视镜。
照着后视镜,张日山好似下了决心一样,从车抽屉里拿出一把尖利的匕首。
没有一点余地,也没有一点犹豫,更没有一点害怕。
匕首举起,他照着先前在餐厅梁湾的注解,认真好几次的看了看手掌心。
‘呲’的一声,匕首就刺透了自己的手心;甚至于还狠厉的划拉了一下。
拿着匕首的手早已颤抖不已,而那只被刺的手疼的钻心的疼。
只是一瞬间的时间,额头就冒出了丝丝的冷汗。
他终于还是对自己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