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阿诗勒隼见此,情绪有些低沉,随即又自嘲的笑了笑,“只是第一次如此喜欢一个人,想…争取争取罢了。”
白洛手指微微蜷起,看着他这幅模样心底微软。
她知道,他所说的都是真心话,他不会说谎,也不屑于说谎。
“若你不愿意也没关系。”阿诗勒隼见她沉默,最终还是退了一步,“和公孙刺史的交易我也不会反悔。”
他到底是不愿强迫她的。
如果她待在他身边是不快乐的,那他又何必如此。
白洛还没说话,就见他又笑了笑,“时隔两月之久没见了,今日见了一面,我也算满足了。”
只是待他解决了所有事情,他还是会去寻她的。
他阿诗勒隼,可从来没有轻易放弃过自己想要的东西。
更何况是她?
接下来这段带着几分势在必得的话,阿诗勒隼没有说出来。
他不知道,也正因为他没有说出来,白洛原本就因他岌岌可危的心防在这几句带着些遗憾悲伤,又迁就的话中彻底塌了。
白洛沉默下来,忽然转身坐在湖边,望着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诗勒隼一怔,只是看着她的背影,也没有出声。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白洛忽然开口,“我也有一个条件。”
阿诗勒隼一愣,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后,下意识上前一步道,“你说。”
·
次日,刺史府。
“近日连番战事,大家日夜守城,都辛苦了。”公孙恒坐在主座上,朝众人道。
“刺史言重了。”李长歌朝他一拱手,“刺史为全城百姓竭尽全力,更是辛苦。”
“是啊,主公是我们的主心骨,全靠主公在,全㮶州的百姓才能无惧生死,团结守城。”绪风也笑着朝公孙恒道。
“就是就是,还是刺史更辛苦。”阿窦也连忙附和。
公孙恒沉默了一瞬,才开口,“此次战况惨烈,所有死伤的军民,我们一定要做好抚恤之事。”
众人认真的听着他的话。
“㮶州近几年收成一直欠佳,如今仓库被烧,屯田被毁,更加是雪上加霜啊。”公孙恒叹了口气,“这个冬节该怎么度过,来年百姓的生计如何,这些都需要你们细细的考量。”
听到他这嘱咐后事似的模样,除了从头开始便一直没说话的白洛外,秦老也终于察觉出了点什么。
他面色有些凝重的看向公孙恒。
“往后㮶州诸事繁重,还需要大家多费些心思。”公孙恒举起酒杯,“在这里,我先代㮶州军民向大家谢过了。”
“刺史言重了,这本身就是我等分内之事,谈何谢字。”李长歌忙道。
“这个谢字,是代表㮶州的军民,感谢你们的深情厚谊。”公孙恒坚持的举着酒杯。
“长歌。”一直没说话的白洛终于开口,“刺史盛情难却,我们就共饮这杯酒吧。”
秦老看了眼白洛,又看了眼公孙恒,发觉有些事已经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亦无法阻止。
李长歌闻言,才一起与众人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