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叛徒看着白洛,突然感觉背后一寒。
“小将军…”青寒有些迟疑道,“您真要亲自行刑?这种事情就让底下的人来吧。”
“我意已决。”白洛拿着小刀,缓步上前。
“你…你别乱来啊……”那叛徒看着她坚定又无情的模样终于慌了,“我…我好歹也为尉迟军卖命多年,你…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就不怕让尉迟军心寒?”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白洛冷笑一声,在他惊恐的目光中,面不改色的剜下了他手臂上第一块肉。
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响彻在整个牢房内,就连牢房外也有将士隐约听得。
只是,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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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了半月,尉迟深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不少,白洛这才命人收拾随行物品,准备带着阿父阿母的骨灰返回都城埋葬。
“一路小心。”尉迟深理了理白洛的衣裳。
“嗯,阿兄已经派了如此多的兵力保护我,我定然不会有事。”白洛笑了笑,“倒是阿兄,必须要照着我的方子再喝一月药才行。”
“知道了。”尉迟深应下。
大军启程,浩浩荡荡朝都城而去。
…
半月后,白洛带着尉迟军快马加鞭,已然快赶到了骅县附近。
“在此休整。”白洛抬手。
去附近探明情况的青寒和墨玉很快赶了回来,“小将军,那里有两队人马正在交战。”
“可查清楚是哪方的人了?”白洛放下水壶起身。
“一方是正要去骅县上任县丞的程止的女眷一行人,另一方像是贼寇,但看他们的进攻有序的模样,却像是受到过军营训练似的。”墨玉沉声道,“且程家女眷一行人已所剩无几。”
“尉迟军,随我去消灭贼寇。”白洛干净利落上马。
“是!”尉迟军齐齐应声上马,随着白洛往远处那庄子驾马而去。
…
程少商险险避开了那为首之人的一剑,但这却已经是她的极限,她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他再次一剑刺来,自己却无法动弹。
程少商闭上了眼。
她可真是倒霉透了。
箭矢狠狠没入肉身的声音传入耳中,但是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未到来。
程少商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就见那为首之人已被一箭刺穿胸膛,从马背上翻了下来。
随后她便看到一名女娘带着一群兵马踏着微光而来。
她一身素白,额上也系着一条素白的带子,可这也丝毫掩盖不住她昳丽的容颜,她面若桃花,神情却坚毅无比,带领着一方军队,毫不怯场。
程少商有些看呆了。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意气风发、鲜衣怒马也可以用来形容一名女子。
…
而另一边,骅县内。
梁邱起扶着中箭的凌不疑坐在一旁,着急道,“少主公,咱们必须即刻前往圣上的驻跸大营,只有医士才能处理这么深的伤口。”

“贼匪可都伏诛?”凌不疑冷声道。
“逃了为首的樊昌,以及部分随众,我已派重兵去围剿,绝对令他无处可逃。”梁邱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