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球落袋的脆响混着窗外的风雪声，苏念的心跳骤然失控。林亦扬转过身，目光比窗外的雪更直白。
林亦扬“从第一次在酒吧你红着脸问我是不是林亦扬开始，就不是了。”
苏念“可你……”咬着唇，“你从来没说过。”
林亦扬“怕吓着你。”笑了笑，走近一步，指尖轻轻碰了碰她发红的耳垂，“也怕你觉得，我和孟晓东没两样。”
这时门被推开，孟晓东抖着身上的雪走进来，看到两人相视而站的模样，脚步顿了顿。
孟晓东很快扬起惯常的笑：“这么热闹？正好，我带了新到的巧粉，一起试试？”
林亦扬没动，只是看着苏念，眼神里带着无声的询问。
苏念深吸一口气，往林亦扬身边靠了半步，轻声说：“孟晓东，对不起。”
孟晓东脸上的笑淡了些，却还是维持着风度：“没事，感情的事勉强不来。”把巧粉放在桌上，“不过球还是要打的，总不能因为这事儿伤了和气。”
那一晚的台球局格外安静。孟晓东打得格外认真，每一杆都精准利落，却再没像往常那样和苏念搭话。林亦扬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好几次白球走位失误，苏念看出他在走神。
苏念悄悄碰了碰他的胳膊：“专心点。”
林亦扬低头看她，眼底漾起笑意：“知道了。”
散场时雪势渐小，林亦扬送苏念回家。两人踩着厚厚的积雪，脚印在路灯下被拉得很长。
苏念忽然想起什么：“你当年为什么退赛？”
林亦扬沉默了片刻，踢了踢脚下的雪：“输了一场不该输的比赛，跟人起了冲突，被禁赛了。”语气平淡，仿佛在说别人的事，“那时候年轻气盛，觉得天塌下来了，就跑出国躲着。”
苏念“现在呢？”
林亦扬“现在觉得，”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苏念，“有些东西和输赢同样重要。”
雪花落在他睫毛上，苏念仰头望他，忽然踮起脚尖，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林亦扬的身体瞬间僵住，下一秒就扣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风雪声里，他的声音带着微哑的热度
林亦扬“苏念，别后悔。”
苏念“不后悔。”埋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从来没有。”
孟晓东果然说到做到，没再提表白的事，却总在训练馆和比赛场地“偶遇”他们。有时是拎着两袋热包子出现在训练馆，笑着分给苏念一半；有时是在林亦扬练球时坐在旁边，点评得头头是道。
林亦扬对此不置可否，只是练球时更专注了。苏念渐渐发现，他最近总往球房跑，连带着她也成了那里的常客。
苏念“你在准备什么？”某天在帮他捡球时忍不住问。
林亦扬擦着球杆的手顿了顿：“下个月有场邀请赛，想试试。”
苏念眼睛一亮：“真的？那太好了！”知道他心里从未放下台球，只是当年的事像根刺，扎了太久。
林亦扬“但别抱太大期望。”笑了笑，“好几年没正经打了，手生。”
孟晓东恰好推门进来，闻言接话：“手生？上次我们练球，你可是让了我三局还赢了。”把一份赛程表放在桌上，“我也报了名，到时候赛场上见真章。”
林亦扬瞥了他一眼：“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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