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七叔,快些开门,随我去楚府一趟,与楚大人商谈。
周老七在背后拍了拍贺元华的肩膀,贺元华大吃一惊,平日里七叔不会起如此之早。
“七叔你今日为何?”
周老七笑道:“怎么,最近京城中的事情让我心生寒意,我怕睡觉之时一把刀突然在我脖子间,那可就惨了。”
贺元华三人便启程去往楚府。
刚到门口,贺元华便心跳不已,久久不能平息,平日里也没有此心寂,今日不知为何。
不一会便看到三人抬着血迹斑斑的身体出来,贺元华看到心里有些难过,不知何事,为何要把奴婢打成这副模样。
忍不住上前,朝那人手里塞了点银子,问道:“这位小哥,这位奴婢不知所谓何事,为何要抬出府外。”
那人擦了擦脸上的汗道:“啊,你说这个呀,她犯事了呗,被打成这副模样,不过主子心生善良,便没有打死,让我们抬到左边街道,自生自灭。”
周老七走上前去,开口道:“公子,赶紧走吧,正事要紧。这些个奴婢,每年死的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公子何须伤心。”
又看了看血淋淋的侧脸,总感觉有些熟悉,与生俱来的熟悉,心里又止不住的跳动,便没有再看。
南宫上前询问道:“有贵人来访,望楚大人出府迎接。”
不一会便看到门外三人。
楚长龄双手抱拳道:“敢问几位是?”
南宫有些不耐烦的道:“来你府上必定是有事,你怎么那么墨迹,快点让公子进去,公子在府外站了许久,不怕……”
贺元华阻止道:“宫叔。”
“楚大人,我们绝非有恶意,真有要事商量,还是家父的要求,在外谈话有些不适。”
南宫就很纳闷,就是小王爷冲进楚府,又有何人敢说些什么,何必跟这些文人讲礼数。
楚长龄看到一身白衣的贺元华,满脸慈善,谈笑间,儒而有礼,便让三人进府。
到了正厅。
南宫连忙让贺元华坐下,看都不看楚长龄,张氏有些恼怒。
便忍不住开口道:“老爷,这?”
贺元华看到气氛有些诡异,便开口道:“在下是迈王的嫡二子贺元华,今日前来,是父王的要求,想询问……”
贺元华还未说完,楚长龄便开口道:“公子,刚才内人一时糊涂,才……”
楚长龄心中惊涛骇浪,都知迈王只有二个嫡子,这嫡二子,见过的人用一只手指都能数的过来,再想到刚才府门前,那身后两人对他恭恭敬敬,想来不假。
贺元华摆手道:“不碍事,不碍事。父王让我前来询问,是否在宴会这之前便知晓下毒之事。我要听真话,如若有假那么。”
满脸惶恐的楚长龄为了楚府是一点都不敢隐瞒,一一道来。
“那么,楚大人,父王既然已知晓此事,那么请楚大人,最近三日,到迈王府,父王有要事相谈。”
“公子放心,一定到,一定到。”
关着的房门被推开,一脸怒气的楚净莲来到楚长龄身边,完全忽视了贺元华的存在,开口骂道:“爹,你看看叔叔他,我院里的奴婢,他怎么也管不到吧!”
楚长龄心中极为苦楚,这个不争气的女儿,没看到有人在吗,便直接怒道:“什么是与不是的,赶紧给我出去。”
楚净莲很不甘心,差一点,就差一点,吼出来道:“爹,你。”
贺元华有些好奇便问道:“楚大人,不知这位是?”
“公子这位是下官的女儿,平日里有些娇惯,还望公子见谅。”
此时的楚净莲才看到贺元华,一袭白衣,精致的五官,满眼欢喜,便问道:“爹,这位是?”
周老七有些坐不住了,便开口道:“公子,既然事情说完了,便走吧,无需多留。”
这时楚长安风尘仆仆的跑过来,吼着大嗓门道:“大哥,那个心苑,已经放到左边的街道上了,生死便由天定吧。”
贺元华刚迈出房门,便 听到此话。
楚长龄又道:“她既然跟着你来到京城,这也算是仁义了。”
楚净莲破口大骂道:“奴婢,就是奴婢。”
贺元华实在看不惯楚净莲,便又进入正厅开口道:“楚大人,以后要多多管教你的女儿,满嘴贱话,成何体统。”
楚净莲从小到大还从未被人如此说过,一怒之下站起开口道:“你……”
还未说出口,便被楚长龄一巴掌扇倒在地,指着道:“你还想说什么。”
又转头对着张氏道:“还有你,平日里让你多多管教,你呢,看看教出来个什么东西。”
但又想起门口的那个奴婢,忍不住问道:“楚大人,你府上的奴婢范错也不至于,要打的满身是血,抬出府外吧。”
“那个奴婢是下官的弟弟买来的。”
“你弟弟?从何而来?”
“扬州。”
贺元华嘴唇微微颤抖,心里久久不能平息,又急切的问道:“是从一个叫黑胖子的手中买来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