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离千辞有些犹豫的接过风信递来的一套白色衣袍:
离千辞丞相这是什么意思?
苗桓道:
苗桓没什么,如今我们已是盟友,必然是要好生款待你的。
踌躇不决间,苗桓和风信已经关门出去了,看来是不允许他有一点拒绝的余地了……
离千辞磨磨唧唧换上衣袍,打开了这个禁锢自己多天的房门,金灿灿的阳光照在站在门框的小皇帝身上,如同神邸一般,离千辞的身子经过之前的这么早已没了婴儿肥,抽条后的少年眉眼间都携带了一丝英气,俊美的容貌,深邃的眼睛,以前总是滴溜溜打着坏主意的乱转,而如今平静无波的眸里只剩下一片死寂与精明。
苗桓回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高挑的少年立在房门之间,阳光为他渡了层金色的光辉,用一根木簪随便挽起的青丝随风飘散,白色的长袍衣袂飘飘,端的是世无其二清冷高贵一尘不染,如同一朵清冷白莲一般。
离千辞长得很好看,比离墨泽好看了不止一点。
说来奇怪,明明是叔侄之亲,两人却长的一点也不像,离墨泽和先先帝有七分相像,而离千辞却和惠妃长相相同,若不是知道离千辞是皇室之人,怕是没人会把他们两个联系在一起。
苗桓笑的温和,阴狠的眼睛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闪过一道鬼魅的冷光。
天知道他多想把离千辞这层高贵的外表扒下来,露出其腐败的面目。
是了,越是这般装模作样的人,越是该生死不如。
但他忍了,尊主说过,离千辞不能动。可他没说过离千辞不能折磨啊。
这般清新超脱之人,之前可是被他折磨的恨不得去死啊,如此想来,苗桓心中竟有些变态的高兴。
苗桓走吧,可是你说要配合本相的。
苗桓挑眉,转身往前走,离千辞只消迟疑了片刻就跟了上去。
以他一人之力,是不可能从重重守卫的丞相府逃出去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迎合着苗桓从而另找机会。
不得不说,离千辞的注意打的很好,可他万万没想到苗桓带他去的是埠祁皇宫。
站在雍贵的建筑之下,离千辞只觉得胸腔中泛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闷痛之感。
埠祁的皇宫与岑星皇宫其实很不同,岑星那真的是高墙红瓦,连走廊的柱子都抹了一层刻着蟠龙的黄金,整个皇宫散发着“我有钱,我任性”的气质;而埠祁,他们国家的人似乎都很喜欢青白蓝三色,整个皇宫都是以这三色为基调,只有皇帝的寝宫和大殿上有些金色。
埠祁皇是在御书房等着的,离千辞去的时候这位大腹便便的皇帝已经在拽瞌睡了,苗桓有些阴阳怪气的咳嗽一声,那皇帝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
埠祁皇帝大胆!!
离千辞想笑……
苗桓翻了个白眼:
苗桓吾皇万安,臣把人带来了。
那胖皇帝挣扎着站了起来,桌椅之间的距离把呀的肚子都挤得扁了些。
他非常努力的想睁大那双被肥肉挤成一条缝儿的眼睛,虽然效果不大明显,但离千辞还是从中看到了一丝惊喜之色,他道:
埠祁皇帝原…原来是丞相来了啊,孤已经等候多时了。
怕是睡了多时了吧……
离千辞不敢说,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他像模像样学着苗桓弯腰拘礼:
离千辞皇上万安。
埠祁皇帝快起来快起来。
胖皇帝看到他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费力的蹭到离千辞身边亲自扶起他的双臂:
埠祁皇帝你就是丞相说的国师吧,果然英武不凡年轻俊美,丞相可是跟孤说了,国师大人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绝世无双,架海擎天才能兼备,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孤可是碰了大运才能寻得国师大人啊,望国师大人一定要留在孤这埠祁国,享以无尽荣耀……
胖皇帝还在叽叽歪歪,离千辞早已经被这套里夸外夸快把他夸上天的说辞给砸了个头晕脑胀。
这确定说的是他?
这皇帝怕不是脑子有病……
哦,眼睛也该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