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小小的少年紧紧抱住自己蜷缩在床头,身下的被褥都被汗水打的潮湿。
离千辞紧闭着眼睛,死死咬住嘴唇,哪怕薄唇都被咬的出血也还是有抑制不住的闷哼从牙关中穿出。
他就知道苗桓没那么好心,今日不过顶撞他一句就催发了毒蛊,浑身撕心裂肺的痛,离千辞觉得有一把看不见的刀子捅进了他的心口,在一寸一寸的往外剜着血肉,长长的睫毛挂了些许晶莹的汗渍,如同被折了翅的蝴蝶还在挣扎着扑腾。
他离千辞不信命,可现实不得不让他不信。
双手绞着胸口的中衣,质地很好的锦布都被扯的脱了线。
朦胧中,离千辞看见一个黑影赫然出现在床头:骚包到极致的红色大衣,大袖袍上分落着用金丝绣着的不知名的花纹,黑色的腰封把瘦劲的腰肢勾勒的越发有力,红色的眸子在夜色中甚为撩人,如墨的青丝随意铺在身后,发尾跟夜风缠绵,掺了几缕异色的发丝,如同杜鹃泣上的点点殷红。
那人携着龙涎香的味道踏风而来,离千辞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天神,那么高高在上,气势无双。
眼神一阵恍惚,似乎身上的疼痛都减弱了不少,离千辞伸手向前抓了抓,抓了一团龙涎香味的空气,心口的疼痛逐渐转为麻痒赶,浑浑噩噩的意识里,有个人也是这样,踏着腥风血雨,席卷整个世界,那人笑的邪魅,嘴角上扬都是嘲讽,他抓着另一个人的手臂,长剑穿胸而过……
离千辞不!!
破晓的晨光划破了沉重的黑夜,离千辞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单手拧着胸前的中衣,脑子一片混沌。
他没看清那人的样子,也不知道另一个人的样子,只知道心痛,铺天盖地,不知来由,醒来前,他还听到那个红衣服的人附在另一个人的耳边说了句话。
离镜师尊,你可真是好样的。
屋门被人敲了敲,太监独有的尖细嗓音穿过木门:
龙套君国师大人可醒了?
离千辞好容易喘平了气息,再次睁开的眼睛中一片漠然与清明:
离千辞醒了。
屋门被打开,一个大太监领着两个小太监走了进来,屋外射进的阳光刺的离千辞眯了眯眼睛。
龙套君咱家伺候国师大人洗漱吧,皇上已经等候国师大人多时了。
离千辞沉吟片刻点点头,挪到床边弯腰套上靴子。
好容易洗漱完毕,离千辞看着那一身白的几乎要闪瞎眼睛的衣服满脑子黑线。
如此繁琐不说,这里三层外三层的……
热死他对埠祁胖皇帝有什么好处?!
这么白的衣服,他离千辞这辈子还没穿过呢,驾驭不了啊……
龙套君国师……国师?
离千辞啊……?
离千辞回神,问:
离千辞真的要穿这个?
龙套君国师大人可有什么问题?这衣服可是我埠祁的国师服,代表着我埠祁至高无上的荣耀。
好吧,经过昨日的了解,埠祁子民认为国师是最靠近天神的一份职业,凡是担任国师的人,那都是天神的子嗣。
埠祁国由胖皇帝带领的迷信的都不要不要的,离千辞估计他以后打个嗝,整个埠祁都要跟着震一震。
离千辞最终还是无奈的套上了所谓的国师服。
整套衣服穿身上都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
衣袖长的要拖在地上,身后的衣摆都在地上拖了一米长,腰封绣着金线,用一圈红绳绑定,长长的绳子在身前飘荡,绳尾吊着两枚红色的玉坠,衣服上是金丝绣成的星辰大海,蟠龙戏珠,一头青丝被金冠用金簪固定,一部分散在身后,额头被束了一圈白纱,在脑后扎成一个活结,用离千辞的话说,活像披麻戴孝,偏偏那老太监还满意得很,不断的恭维。
龙套君国师大人天姿国色,气势如虹,实在是我埠祁之幸。
离千辞……
实话说,他现在只想钻被窝去补觉。
杖杖君其实本小说整体上的语调还是挺轻松的。。。
杖杖君杖杖君不敢写的太压抑,这样不好,崽儿们也不喜欢看。
杖杖君目前就这样吧,杖杖君已经想好了后续(。・`ω´・)
杖杖君祝明天要考试的崽儿们顺利考上心仪的好学校,多少个日日夜夜,多少天风风雨雨,多少次挑灯夜读,相信辛勤耕耘终会有回报,相信你们考试一定会成功。
杖杖君试纸浸墨香,金笔下千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