埠祁大祭司野心昭昭,一直想谋朝篡位,离千辞远远站着看着祭坛上的大祭司打了个寒颤,已经是深秋了,虽然冷了些,倒也没到能打寒颤的地步。
那大祭司阴沉的很,浑身上下似乎都冒着黑气儿,一副“惹了我你就会死”的样子。
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射向离千辞,含着打量与试探,离千辞站的远,不怎么在意,所谓眼不见心不烦,他才不理这个鼻孔朝天的大祭司。
姬铭异穿着黑袍,大大的帽檐遮了半张脸,手中那这个檀木权杖,上面挂满了各色的布条,长袍拖在地上,把祭坛上的灰尘扫了一干二净。
离千辞想看看自己身后的“尾巴”,有没有在地上拖的脏的不成样子,这么白的衣服,他看着挺心疼的。
行道上铺了一层红毯,镶金边的,踏上去毛茸茸的,像踩在棉花里。
随着太阳逐渐的倾斜,日晷上刻针的阴影不断移动,香烛落小最后一点烟灰,钦天监高亢的声音响彻云霄:“吉时已到,任职大典开始~”
呸,我还入洞房呢。
离千辞不满的撇撇嘴,话说当个国师不就是皇帝赐个印,写个诏书,修个府吗?
为啥子还要行劳什子的任职大典?
劳民劳力,最主要是劳他!!
有这点时间,还不如让这些站着都要睡着的大臣们回去睡个回笼觉呢。
踩着红毯走到祭坛下,伸手抬起下摆,白底红边缎纹祥云靴踏在汉白玉做成台阶上,莹白的石阶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照亮离千辞淡漠的眸子。
迎面兜头洒下几颗水珠,把离千辞激了个激灵,少年诧异的抬起脑袋差不点直接蹦起来:
离千辞你干什么?
俩人一时间有些僵持,胖皇帝探了探脑袋:
埠祁皇帝大祭司,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问题?
祭司已经开始便不能中断,离千辞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鲁莽了,轻声道:
离千辞抱歉,请继续。
随着周围落下的鼓点,离千辞听到面前的黑袍祭司突然冷冷的哼了一声,声音不大,离千辞却听出一丝不屑。
离千辞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到哪都是受人嫌弃的主,微微垂下眸子,大祭司从旁边的使徒那拿来一碗水——红色的,不知里面是什么,递给离千辞。
他可以选择不接吗?
他可以在接过来的时候一不小心把碗打碎在地上吗?
看着离千辞久久不接,底下的臣子也有些好奇,探着头看他。
心口忽然被什么噬咬了一下,离千辞余光往下一瞥——是苗桓。
空荡的衣袖垂在身侧,苗桓眉宇蹙起,显得有些不耐。
警告嘛,离千辞知道,看着眼前的一碗不明物体,在想想如今的境遇,他怕是只有这一条出路了。
伸手接过瓷碗,干净利落的灌了满嘴,微微苦涩甘辣的气味扩散开来,怪异的很。
姬铭异结果空碗就在离千辞目瞪口呆中使劲给摔成了碎片,溅起的瓷片挂在衣服上,然后散落一地。
mmp……
好过瘾的样子,他也想摔~
鼓点开始频繁有力起来,姬铭异开始围着离千辞转圈圈,手中的权杖擦着离千辞的脸庞甩过去,让他头皮发麻,阴郁的脸庞不断在眼前闪现,离千辞有些头晕,他觉得姬铭异有点像黑色的旋转脱落,在跳大神。
虽然他跳的那个大神就是自己本人,但还是好想把他踹下祭坛的说……
杖杖君杖杖君也好像弃文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