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任职大典,全国举天同庆五日,简直比皇上结婚还要气派,也不知道苗桓怎么跟胖皇帝说的,为何要让他当国师他自己不当。
算了,他理解不了一个疯子的脑回路。
司仪邈恭喜国师大人。
离千辞应声回头,在看见来人是眸中闪过一道亮光,这人他认识,不就是之前在大殿上替他说话的劳什子大殿下么,这人长得眉目端正孔武有力,离千辞对他的感觉还挺好的。
此刻司仪拢已经换上了便服,深蓝色的直裾长袍,衬得他皮肤白了些,离千辞抬头看了一眼。
长这么高干嘛?营养过剩?!
不过他还是要适时的装一下高冷嘛……
离千辞你是?
小国师穿着祭袍还没来得及换下,板着一张小脸眸子中一片寂静,好似任何事情都引不起他一点的情绪波澜。
司仪邈闻言动了动唇却没有说话,离千辞惊奇的看到这人面上一闪而逝的失望,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这人就调整了表情神态,轻松的笑了一下:
司仪邈本殿是埠祁大殿下,司仪邈,当朝骁勇大将军。
离千辞哦,大殿下万安。
离千辞拱手行礼,那模样要多随便有多随便,外人看了当说他离千辞不知好歹藐视皇权了,司仪邈一点都不在意的挑挑眉,轻笑一声:
司仪邈国师大人不必多礼,大典结束定时累了吧,不知国师大人晚上可有时间?
他是累了,想去睡觉,也想去……
等等——
问他晚上有没有时间?
离千辞有些错愕的睁大眼睛,原本狭长的眸子被他这么一瞪显的有些圆,异常可爱,看的司仪拢眼神一亮,那如墨的眼眸深处是旁人看不到的阴深占有欲。
离千辞这……
小国师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来没碰到过这种情况,他有些退缩,蛊毒晚上亥时就会发作,他还不想让别人看到他那番狼狈的样子。
苗桓他没空。
甚为坚决,甚为干脆,甚为黯沉。
两人身后冷不丁炸出来一个声音,离千辞被吓了一跳,侧头就看了苗桓一副吃屎的表情。
苗桓大殿下请回吧,国师大人今晚要跟本相促膝长谈,怕是没时间赴大殿下之约。
去你妈的促膝长谈,苗桓你能不能要点脸!!
离千辞打心眼里鄙视这人,掩在袖下的拳握了握,还是没那个胆子耀武扬威一番。
司仪邈哦——?
司仪邈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司仪邈不知丞相要和国师讨论些什么?本殿是否也可以参与一番?
苗桓密事,不便说与外人听。
司仪邈被噎了一下这是说他跟没权利过问了?
他有些嘲讽的抓起苗桓那只空空的衣袖:
司仪邈丞相莫要生气,本殿不过是好奇罢了,丞相不如担心一下自己,另外一只手可别也看丢了。
朝堂上是说丞相大人为国捐躯,不惜废掉一条手臂也要请国师回来,此为大忠大义。
不过苗桓什么德行?
反正他司仪邈不信,要说是苗桓自高自大不自量力去跟别人打架提到铁板不敌凶手被人削了一条胳膊他还信。
苗桓伸出舌头舔了舔牙齿,轻轻附到司仪邈耳边,热气灌入耳蜗,痒痒的,他道:
苗桓殿下就不怕本相让你生不如死?
司仪邈冷哼一声甩袖侧立,不再理他。
别说,苗桓还真有这个本事。
离千辞颇满意的看着他们如此有爱的一幕,暂时屏蔽了那些冷嘲热讽,他现在累的很,要回去补个觉啦,至于苗桓说的什么促膝长谈——
呸!!
他只希望今晚蛊毒能不发作。
说起蛊毒,离千辞想起了上次发作的时候,似乎还没疼上半个时辰就好了,这不像苗桓的作风啊……
他想起了那个踏风而来站在床板的红色身影,虽没看清他的样子,但离千辞想起了离墨泽。
真真是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啊,自己真是贱的很,都神秘时候了,他竟然还想离墨泽?!
怕不是脑壳有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