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七竖八的歪着床上,离千辞重重叹了口气,不等更衣睡觉,梨花木门就被人敲响了。
苗桓小东西,开门。
离千辞……
听听听听!!
这嚣张的语气,这欠揍的态度,肯定是苗桓那个臭不脸的死变态。
他能把烛火吹灭当听不见吗?
他现在翻窗户跑出去还来得及吗?
不是就口头上一说吗?
怎么还真来促膝长谈了……
他想怎样就怎样,当他离千辞是软柿子想捏就捏呀。
愤愤的眯着眼睛,离千辞顶着一脸“我不怕我不怕苗桓是傻逼”的表情开了门。
他就是软柿子了,能咋滴!!
离千辞你来干什么?
离千辞反手关上门:
离千辞丞相深更半夜不睡觉来找本国师,这要是让人看见了怕是不妥吧。
苗桓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待离千辞走进一腿横扫过去。
苗桓没学过武,他这一脚纯属撒气,离千辞是大概真没想到这人会一言不合就动脚,一时没躲正被他踹到膝盖。
尖锐的刺痛感让他闷哼一声跪在地上,实木地板,硬的很,冷不丁摔在上面,离千辞登时站不起来了。
他长这么大只跪过父皇母后,连离墨泽都没让他随随便便跪过。
母后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说他是皇室唯一的男嗣,这辈子也不会有人让他下跪。
他知道,所以从未跪过别人。
但是苗桓——他有什么权利让他跪,他凭什么?凭什么!
巨大的耻辱吞噬着离千辞的心脏,不甘、委屈、愤怒让他整个人都处在爆炸的边缘。
苗桓哈哈哈,你瞧瞧,瞧瞧我埠祁万人敬仰的国师大人,小畜生!跟我端架子?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的蛊奴,生不如死?那都是便宜你了!你真该看看你这个样子,恶心、肮脏、不自量力!哈哈哈,啧啧啧,这就生气了?无趣!
离千辞就算想宰了苗桓也没办法,他也不信苗桓敢杀他,轻嗤一声不屑道:
离千辞我现在是国师,你真敢杀了我?
苗桓挑眉,蹲在身子把手掌放在离千辞心口:
苗桓自是不敢,可你别忘了,我能把你捧上神坛,也能让你跌入深渊。
离千辞不说话了,心口股股的疼痛让他两眼发黑头皮发麻。
苗桓你记住,岑星先皇离千辞已经死了,现如今活着的,是埠祁国师无名。
离千辞泪眼朦胧,肌肉不断痉挛,他现在竟然还有些庆幸自己意识还能清醒着,眼前似是蒙了一层白雾,遮掩着看不清面前的人。
早已不负重荷的身体倒在地上缩成一团,他道:
离千辞离…千…千辞…永…永远不会…死…
苗桓呵——
苗桓五指成爪附在他的胸膛上:
苗桓天真。
牙齿咬破皮肤,血腥味蔓延口腔,外面重重侍卫,离千辞尽力堵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痛吟,他脸色有些透明,满头大汗,衣服都被浸湿了。
离千辞向来是个怕痛的人,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忍下来,手臂被咬的血肉模糊,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痛觉。
大概是离千辞的目光有些错愕,苗桓高兴的站起身:
苗桓哦~刚刚忘了告诉你,压制噬心蛊的丹药啊,是用血蛊练成的,这血蛊的,会让你渐渐失去五觉的,不过以后也不需要离千辞了,你只是无名!
苗桓哎呦呦,看着国师大人痛成这个样子,本相真是好难过啊,怎么办呢?
离千辞觉得自己要死了,迷糊的意识里,立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光着上身,腰侧有个闪着红光的诅纹,与白皙的身体交相辉映,相得益彰。
离千辞阿离……
虚弱的声音透着些释怀,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唤声阿离。
感觉这个人,像皇叔,又不像。
苗桓的声音他没听清楚,依稀中听起来有些慌张,喉中被推进一个什么东西,离千辞顺从的咽了下去。
他好累,撑不住了……
杖杖君明天开始
杖杖君杖杖君就不弄气泡了
杖杖君直接写文,总是弄气泡,饭都烦死了。
杖杖君明天考试,可能会更的晚一点,谢谢崽儿们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