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涟仙君的劫怎生被改了呢?”
少年依靠在塌上,手中执着一本玉简,金文雕刻的字在不断闪着微光。
“哎?听闻清涟仙君在下界之时就是个修仙道人,怎么好端端飞个升就失了记忆呢。”
“呵…”白发男人起身揽住少年纤细的腰身顺势压下:“小司命,不如你告诉告诉本尊,为何别人飞升都是风光无限,而你却……”
晟铭白了这人一眼把人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真是不巧,小仙也失忆了呢。”
“赫之,本尊想知道,你可敢不说?”
晟铭僵了一下,整理衣袍的手都顿了顿,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毫无正形的男人:“第一,小仙现下名唤晟铭,若尊主实在不愿称呼便喊小仙司命;第二,劳烦尊主受累,把衣服穿上,在下年幼,受不得如此污秽不堪之景;第三,尊主若无事便回去吧,小仙不比尊主这般好逸恶劳,每日里忙得很。”
“哎~”
溯辰起身捏了个手决,绣着山河星辰的白袍就板正的套在了身上:“本尊就是这么一讲,司命星君是不是太认真了些。”
晟铭没讲话,手指门口示意这人离开别碍了他眼。
凉风吹起窗前的无心铃,丁零当啷的声音听的晟铭心烦意乱,偏生还不能摘下来,真是气死仙了。
伴着清脆的铃声,溯辰赤足走到门前,临走前还不忘回首刺激一下晟铭道:“本尊这身子,四海八荒谁人不垂涎,偏生你还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此嫌弃本尊。”
“你……还劳烦尊驾离开小仙这兆纤宫。”
晟铭白净的脸上腾起两团红晕,昨晚的画面似乎还盘旋在脑子里,直搅的他一颗仙心不安分。
离千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
那个自称阿离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守在床头满脸焦急的离墨泽。
喉咙生痛,哑的说不出话来。
离千辞有些郁闷,眯缝着眼睛看着床头端着药碗的人。
仔细看了看,这人眉眼间带着一股子戾气,全然不是皇叔该有的样子。
操了……
离千辞挣扎着想起身,偏生浑身酸疼动不了,想说话喉咙哑的连声都发不出。
眼见着盛着漆黑药汁的勺子要往嘴里伸,离千辞忙费力的别过脑袋。
“本尊早知师尊该醒了。”
男人开口间,已经换了另一副面孔:“在这深宫中着实不太方便,那废物皇帝倒也有些用处。”
“你…咳咳…你把…把离墨泽怎么了…咳咳”
见他实在咳的难受,沐君离好心的把人扶了起来。
偏生小太监还不识趣,扭着身子躲他的手。
“师尊这身子扭的,让本尊想起了昨夜的师尊的……”
“你无耻!”离千辞打断他的话: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师傅。”
“死性不改!”
沐君离叹了口气,猛的掰住离千辞的下巴强迫人把嘴张开:“给本尊咽下去。”
“咳咳咳咳…咳咳…你…咳咳松开…咳咳咳…”
难闻的中药味儿充满整个口腔,浸湿了雪白的中衣。
离千辞不是没受过苦,在埠祁的四年里,他每天都在受苦,但是这个男人,温柔的可怕,强硬的可怕,离千辞打心底里生不起来反抗的感觉。
脖颈被人掐住,男人捏着他肩膀的手恨不得把他捏碎。
“想让别的男人上你?我同意了么?嗯?”沐君离心口疼的厉害,一想到离千辞如此不守贞洁的想与别人行鱼水之欢,他就嫉妒的发疯,嫉妒的想把全天下的男人通通杀光。
但是他不能。
仙魔鬼三族,是不准在人间使用法力的,这是天地法则。用了,便要接受反噬的痛苦,直到灰飞烟灭。
沐君离一向觉得这个法则简直是艹了天了,凡人天生就是弱小的,生来就是被强者打压的,自己没有能力,那么死了也不能怪别人。
要害被人掐在手里,仿若随时断掉,憋的离千辞面色通红。
“反正你也只是想让人上,不管是谁,都是可以的吧。”沐君离的话刀刀锥入离千辞血肉里。
他没有。
他没有想跟别人。
他只是,想跟皇叔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