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色的发,天蓝的眼睛,和他所坚信的瞬间之美,迪达拉,一个看起来很顽固的男孩。你是忍术天才,有着能成为下任土影的资本,你却总是把艺
术挂在嘴巴,站在世界的对立面,对那些根本不屑一顾。你身后空无一人,你是孤独的。
不希望看到你总是故作坚强的说,艺术家本来就是孤独的,是个白痴吧,那嘴角故意勾起的弧度好假。
诸行无常,一切皆苦。诸法无我,寂灭为乐。
或许,终有一日,我须渡你。
如果当一个人一生只专注于一件事的时候,那一定是及具魅力的。当全世界都不理解他的时候,他依然坚守自己的艺术,艺术是会瞬间消逝而又能流传长久的东西,嗯。
爆炸,史无前例,举世无瞩的爆炸,正好能完美的诠释这一点。
艺术,就是爆炸!
我叫做潼,有着一头银白色的直发,是个遗孤。土影看我可怜便将我安置在了村外的静心寺,寺庙的人都
远离我,可我在别人眼里却是个异类。
我不知道自己来自何方,又该去往哪里。
寺院的老方丈为我赐名,卿瞳,他告诉我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自此,我开始不在纠结那些问题。
我发现了今天和往常有些不一样。今天格外安静,没什么人,这让我想起了前几天有人议论过不久寺庙里可能会搬来一位特殊的人。
这位“特殊”的人据说是三代土影的大弟子,今年九岁,嗯,比我大两岁。
听闻他是因为经常在村子里制造恐怖爆炸而被送了出来。当时听到恐怖爆炸几个字的时候,师兄们都是极度抗拒的,但方丈当时只是淡淡对大家说道。
“缘来天注定,缘去人自夺,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
因为他的炸弹伤到过人,所以寺里的其它人也从一开始就打算对他敬而远之。
今天一大早其它人就去收拾后院竹林的小屋了,那里位置偏僻,所以长年没人居住。把一个“恐怖分子”安放在那,他们也会放心许多。
什么人搬来我倒是无所谓,那边上的竹林是我平时最喜欢待的地方,只要不要影响到我就行,我知道我这样的想法是自私的,如果让方丈知道,肯定又会被教导一番。
我不喜欢多管闲事,想着只要每天按时吃馒头,睡觉,就足够了。
因为对于出家人来说,这是大忌,我自身也不想打破戒律,万物皆有灵,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如来。
每天的馒头,我却总是觉得吃不饱。
溜进厨房,刚打算抓一个馒头就出去,我就听到了厨房门口的脚步声,吓得我躲到了桌子后面。
“嘁,我是真的快气死了,方丈他为什么要引狼入室!”
“诶,生气伤身体嘛,师弟,这次来的就是个黄毛小子,他在外面无法无天,也不代表能在这里无法无天嘛”
“诶,师兄,我就是担心寺庙会出什么事情,这里的人谁不是离开这里就无家可归的,我也是为了大伙着想啊。”
“我当然懂师弟的意思,一个小孩子,想办法把他弄走不就行了嘛。”
“可是这样……”
“阿弥陀佛,我的意思是让他自己走。”
“恕我愚昧,不是很能理解师兄这番话的意思。”
“若师弟想知道,那就凑过耳朵,听我一言。”
由于两人交流声音变小,我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最后,只听见两人会意的笑了笑,然后又离开了厨房。
我站起身,思考着他们之前说过的话。
“阿弥陀佛……”
我大致能听得出他们的意思但我没有太过在意刚刚那两人的对话,只是大口的啃着包子。
一念天堂,一念成魔,方丈说过,随恶人言是病。
言语伤人是病。但是现在的我亦做不了任何事。
寺庙的后山是一片竹林,那里的竹子对于年幼的我来说很高很高,搞到抬起来来,要很费力才能看得到蓝天。
我经常会在里面游神,听寺庙的前辈们说,静心寺就是静心,静下心来冥想,方可领悟到更高的意境,可是我每次尝试,都是以失败告终。
当然,除了冥想,方丈还告诉自己“种瓜得瓜,种
豆得豆”的道理。
然后我就在竹林里种下了一个馒头,每天都会按时浇水,可是都已经种了一个月了也不见得发芽。
就在我正在思考要不要继续浇水时,寺里晌午十二点的的钟声响起了。钟声响起,意味着开饭……哦不对,意味着可以用斋了。
我看着没有发芽的里面,无奈的摇乐摇头。
刚打算离开,接着,就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喂,你也是这个破庙里的人吧。”
对方的语气显然不是很好,我开始便没有理睬他,没想到的是刚转身那个人居然直接挡在了我的面前。
“呃,我在问你话啊,嗯!”
“嗯?”听着他的尾句,我不由自主的哼了出来,声音中带着疑惑。
眼前的是一个金发男孩,他的头发直接留到了肩膀,一撮刘海挡住了一只眼。另一只眼睛是青蓝色,宛如这蓝天和青竹中间的一条平行线,他一身粗布青衣,脚踩一双木屐。
这样的衣着打扮都不像是寺里的人。
“你是对这个庙有什么疑问吗?”我一想到刚刚的钟声,有些着急,但是看着他的模样却看的失了魂,已经无暇顾及那么多。
“哈,当然有,为什么我的住处那么偏啊,害得我都找不到出去的路了,嗯!”他不爽的说着,面对眼前这个女孩,骄傲的抬起了头。
“你现在想要去哪?”我又问道。
我猜到了他应该就是那个今天大家说刚刚搬来的那个人,土影的大弟子。
“嘛,我想先下山在说……”男孩若有所思的说着,然后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一声僧服,只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是我有一头长发,而且是个女孩。
“你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啊,明明穿着僧袍,却是个女的,好奇怪啊,嗯。”
“我是遗孤,是被好心的方丈收养的,比起这个,我还是先送你下山吧。”
“呃……谢谢。”他支吾的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了头,他开始对刚刚的言行举止感到羞愧,好像此时的卿瞳越是表现的越谦卑有理,就越能扩大并且展现出他的俗气。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羞辱,但是,却无力反驳。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瞳,诫名卿瞳。”
“呃,我叫迪达拉,没有别的名字。”他说着,心里总有种奇怪的,且说不上来的感觉。
路上,我没有在回应他,所以空气格外安静,就在刚刚到达竹林边缘的时候,突然从上空掉下一抹绿,直直的打在我的身上。
“别动,是竹叶青!”迪达拉见状马上警惕起来,二话不说就把两只手伸进了腰间的袋子。
我任由着那条蛇在我身上爬了两圈,才蹲下身子将它放生,那条蛇也没有攻击我,而是一碰到地面就朝着远处爬去。
可就在我以为已经没什么事的时候,迪达拉突然朝着那只蛇离开的方向扔出了一坨白色的蜘蛛形态的物体,接着,他将手放在胸前,大喊一身。
“喝!”一瞬间,震耳欲聋的身影加上爆炸卷起的灰烬,让我下意识的用袖子挡住了眼睛。
“咳咳!”周围平静下来后,我发现眼前的景象全部都已经面目全非,一块蛇脑袋滚动了两下,就这样停在了我的脚跟前。
“怎么样,我的艺术……”他还没说完,就发现了一旁的我已经皱眉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对于这样的情景,我心里有些难受,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真是的,所以我才说不想和你们这些整天把佛祖挂在嘴边的和尚待在一起嘛,嗯!”看得出,我的反映显然不是迪达拉想要的。
最终我还是将他送下了山,他是他现在在爆破部队工作,就算住在寺庙,也是绝对不会出家整天披着袈裟念经的。
我有些语塞,难道他以为袈裟是想穿就能穿的吗?
是夜,我还是和往常一样睡觉,但是我平常每天重复的生活,在那个叫迪达拉的男孩来了后,就开始彻底失被打乱了。
“走水啦,后山走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