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旭凤“那祁珧仙子被他害得贬入凡间,他却将这份仇怨记在我母神头上,还有那个鼠仙,竟也被他说动,出面替他顶罪!这般不讲道理,谋害我母神,若不是他已畏罪自尽,我定要他血债血偿!”
旭凤恨恨的道。
润玉垂眸道:
夜神润玉“彦佑如今已然身殒,可岳父仍在毗娑牢狱中蒙受冤屈,便是将这套说辞告知父帝,也不能消除父帝对岳父的怀疑。不过,既然母神是死于彦佑之手,那当初用来定岳父之罪的母神血书和岳父威胁母神的书信,便应当是有心人伪造来陷害岳父的,我想,我们可以从这里着手,洗脱岳父的冤屈。”
旭凤眼睛霎时一亮:
火神旭凤“是啊,我倒忘了这个了,若是这个证据被推翻,那么水神逼迫我母神自尽的说法便不攻自破了。如此一来,父帝势必要下令开释水神。”
润玉冲着旭凤轻轻一笑,起身道了句
夜神润玉“多谢”
锦觅和临秀也跟着向旭凤道谢,并留旭凤在洛湘府用膳,旭凤见他们一家其乐融融,自己留下只会自讨没趣,便婉言谢绝了。
旭凤离开洛湘府后,锦觅笑着对润玉道:
锦觅“证明了爹爹的清白,便可以逼着天帝把爹爹放了?那我们便不用冒险造反了吧,其实我只想爹爹平安出来便好。”
润玉叹息道:
夜神润玉“我只怕,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父帝好容易找到机会将岳父关在毗娑牢狱中,不让他接触朝堂之事,现如今水族风族同时处于下风,鸟族也因为旭凤和天后的缘故不得不听命于父帝,如此大好局面,父帝如何舍得这般轻易将其毁去。便是岳父再持身中正,作为一个帝王,也会猜忌他有犯上作乱的心思,况且岳父的确有这个能力。所以,便是旭凤查到了那两份证据乃是作假,父帝也会有别的借口将岳父继续留在毗娑牢狱之中。”
锦觅皱眉,回眸看着临秀,临秀冲她点点头,示意润玉所言甚为有理,不禁轻叹道:
锦觅“权力还真是害人不浅啊。”
临秀笑道:
风神临秀“这真不像觅儿你会讲出的话,不过,的确是事实。但是权力若是用得好了,也是造福苍生的利器。权力本身并不是害人的东西,害人的,是以权谋私之人。就像赤霄剑,斩妖除魔,若用它护卫六界众生,他便不负神兵之名;可若是仅仅为了维护某些人便用它草菅人命,那便不能算作神兵,而当称之为凶器了。”
锦觅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
锦觅“小鱼仙官,若是你做了这六界之主,你会变得和天帝陛下一样吗?”
润玉闻言一愣:
夜神润玉“觅儿,我们不是说好了,等一切结束,便一起隐居花界,再不理世事吗?”
锦觅低垂着眼眸,道:
锦觅“小鱼仙官,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这个故事是之前小天使讲给我听的,他说这是个吓人的恐怖故事,可是我听完并没有被吓到,当时还说是他骗人。今天,我把这个故事讲给你听,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喋血大榕树。”
锦觅“说是在这世上,有一处小岛,六界闻名,风景优美。那岛的主人种了一棵大榕树,长得极为茂盛,柱根相连,柱枝相托,枝叶扩展,独木成林。那小岛上因着那棵大榕树,吸引了许多鸟儿在枝叶间居住,也成了那风景的一部分。吸引六界人人向往,慕名而来。可是,每一个到了那岛上的人,再没回来过,如石沉大海般杳无音讯。”
锦觅“后来,有一条小青蛇,因为一些不可说的原因,怀着满心的忐忑上了那个小岛,去看那棵蔚为壮观的大榕树。到了那岛上之后,小青蛇发现,因为那棵大榕树实在太大,遮天蔽日的,那本应很美的林荫小道显得特别阴森可怖,骇人极了。后来,小青蛇发现,那座小岛上,只有住在树冠上的鸟儿和那株大榕树生活的好极了,其余住在大榕树之下的人,因为常年见不到光亮,一个个都没了眼睛。偶尔见过几个睁大眼睛,想要透过那遮天蔽日的树冠去看那蔚蓝天空的人,都在几天后因为各种理由消失了,他们被砍了双脚,做了那大榕树的花肥。”
锦觅“后来,有一个勇敢的少年,带领着那些被迫紧闭双眼,假装自己什么都看不见的人们,奋起反抗。他们挥舞着刀剑,杀了那个疯狂喜爱大榕树的岛主,将那棵大榕树连根拔起,用那木材在岛上造了好多房子,供大家居住。从那以后,那座小岛再不是鸟儿的乐园,它变成了花儿的海洋。因为,那个带领着人们冲破黑暗走向光明的少年啊,他喜欢晚香玉。”
锦觅“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小天使口中的小岛,便是这天界吧。那个会带领着所有人冲破黑暗的少年,说的便是小鱼仙官你吧,所以我们如何能独善其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