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信任可不容易啊。”元仲辛翘着二郎腿,说完把手中的花生壳抛向房顶。
“你和赵简现在就很好啊。”
"哗啦"一声,元仲辛从床上弹起来,花生撒了一地:“我跟她好什么了!?”
王宽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你看啊,你们俩现在行事谋划配合默契,和之前不同了。”
元仲辛否认:“没有啊!就是凑上才合作,完全没默契!”
“你急什么?”他转头看向装睡的薛映,"琳琅昨日还说,你们在牢城营里..."
"睡觉!"元仲辛扯过被子蒙住头。王宽嘴角微扬,吹熄了油灯。

次日清晨,薛映就去找了韦衙内。
他把韦衙内带到了比武场,紧接着把自己的双刀递到韦衙内面前:"你砍我吧,我不还手。"
韦衙内瞪大了眼睛:"你疯啦?"
"你心中愤怒,砍我出气,多少刀都可以,只求留我一条命。"薛映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韦衙内气得脸都红了:"你先说说,为什么非要让我离开秘阁?"
"不是要赶你走,是我必须留下。"
"为什么必须留下?"
薛映沉默片刻:"......那你不能告诉别人。"
半个时辰后,韦衙内红着眼眶从巷子里走出来,重重拍了拍薛映的肩膀:"兄弟,我错怪你了。"
薛映难得露出一丝笑意:"还砍我吗?"
"砍你个头!走,我请你吃汤饼!"

假期很快就结束了,七斋所有成员又重新回到秘阁讲堂上听课。
“密文的事还没有完全结束,我们去查了那个大辽暗探的住所,此人不光记录技师名单而且还对一个弓弩技师特别留意,此人姓陈名工,是我们弓弩院近年来少有的天才技师。”陆观年负手而立,神色肃然。
王宽:“辽人对他有兴趣?”
陆观年点了点头,说出这次的新任务:“还有夏也对他虎视眈眈呦,弓弩院现在已经不安全了,枢密院决定将此人转移出弓弩院送至城东宅院单独保护,这就是给你们的新任务。”
对于这个任务七斋所有人都有些疑问,而且还不少。
裴景有些惊讶:“我们来保护?”
“不,你们要做的是把此人暗中转出弓弩院,送到城东的宅院交给禁军。”陆观年摇头。
“为什么不直接让禁军来接送呢?”琳琅不解,不觉得太麻烦了吗?
“问得好,首先,禁军护送太引人注目而且很容易让人判断行踪,其次,在夺回的名单上有一部分技师已经在禁军保护下了,按理说就算出粪人的身份也不应该查到才对啊,禁军里可能有人和对方勾结。”陆观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韦衙内。
韦衙内"腾"地站起来:“不可能!禁军不会有问题的!”
听到陆观年这么说,韦衙内立马开口反驳,掌管禁军的就是他的父亲韦太尉,韦衙内绝不相信会是禁军出了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