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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小说家(2)

女装主播和他的同居男友

但无论小说中的人物过着怎样惬意自在的生活,小说外的人都得继续为了自己的理由而苟延残喘。

人毕竟是要活下去的。

韩烈在闹钟没响之前就醒了,当时是清晨五点,窗外,鸟鸣啾啾。他在阖着双眼,在床上又窝了一会儿,才起床洗漱,还久违地刮了胡子,整个人都看起来精神了许多。早餐煮了一个荷包蛋,喝了一袋牛奶。A城的夏天,来得似乎特别早,韩烈刚从楼里走出来,就被明晃晃的日光给刺花了眼,好在现在时间还早,空气中还蓄着一些夜晚尚未消散的凉风,否则这一身西装革履的,等走到公司楼下,肯定就湿成什么似的了。

办公室里依旧和往常一样,距离上班时间还有十来分钟,有的争分夺秒似的趴在桌子上补觉,有的正埋头吃着小笼包,或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八卦 ,明明都闲着,一旁的热线电话响了好久,却没有人接听。最后韩烈被吵得心烦,才去接了。连一句基本的问候语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对方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明明是接电话,韩烈却觉得自己正赤身裸体的站在那人面前,被唾沫星子呲了一脸,一身。

按照公司处理投诉电话的流程走,韩烈忙点头哈腰,连连抱歉,装鬼孙子。

挂了电话,韩烈不禁揩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啊……对不起。没想到刚离开了一下,就有电话打进来。”身后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韩烈回头只见一个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女人迎面走了过来。

“谢谢您了。”韩烈听见她说。

“没事,只是一个电话而已。”韩烈道:“你……以前好像没有见过你?”

女人将冲泡好的咖啡放在桌上,向韩烈伸出手说:“你好,我是新来的实习生。我叫姚栀…嗯,栀子花的栀。”

“韩烈。”韩烈伸手握住姚栀的指尖轻轻摇了摇,随即放开。

“你还是大学生?”

“嗯,马上就要毕业了,怎么不像吗?”

韩烈笑笑没说话。

姚栀捋了捋耳后披散着的长发说:“他们都说比较成熟。哈哈,大概是妆容的原因吧。我希望自己能够显得老成一些。”

“老成啊…”韩烈在心里回味着这句话。

姚栀看了看腕上的时间,朝韩烈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抱歉啊,耽误您的时间了吧?如果不介意的话,这杯咖啡……”姚栀将咖啡送到韩烈手里说:“请您一定要收下,权当是给您的谢礼了,如果不是您,我肯定会因为失职而被领导叫去办公室喝茶的。真的…很谢谢您。”

韩烈向来不太能和热情的人相处,眼看着上班时间就要到了,也就没再推辞,只说了声谢谢就分手了。

韩烈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按照每天的固定的流程开电脑处理文件。咖啡正冒浓郁的焦香,韩烈端起来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

口感很细腻。

但不知怎的,回味起来,却越发觉得苦涩。

韩烈觉得自己大概是要疯了。

他怎么又想起了那个人。

他怎么会忘呢?明明这是那个人最喜欢的味道。

以前大学同宿舍的时候,韩烈就知道,那人有饭后饮咖啡的习惯。后来不是还特地找了代购,为他买了最正宗的吗?

虽然最后那盒咖啡一直躺在自己的行李箱里。

他始终是没能送出去。

韩烈将盛放咖啡的一次性纸杯捏成一团,随手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摆了摆脑袋,试图将这些不必要的回忆从脑袋里甩出去。

人在埋头工作的时候,时间似乎过得很快。韩烈将最后一份文件通过邮件的方式发出去。然后自己给自己揉了揉肩。整理好桌面,提起公文包就打算下班了。

下午6点,太阳的光像是咸鸭蛋的蛋黄似的,橙黄而明亮。等地铁的时候,百无聊赖间,韩烈开始寻思着自己的晚饭该如何解决。

家里已经没有剩余的食材了,如果要自己下厨的话,还得去趟菜市场。那里的菜比起超市更加新鲜,而且也有更多的选择。做菜倒是不难,韩烈犹豫的主要原因是,他不想涮锅碗瓢盆,到处都是油乎乎的,光是看着,就让人恶心。

“嘿,前辈。”

韩烈的右肩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待他一脸茫然的转过身去时,姚栀却俏皮地从另一边跳了出来。

“是这边啦!”姚栀得逞似的弯了弯眼睛。

“哦,是你啊。”

“诶?好冷淡啊,前辈。”姚栀故作生气地瘪了瘪嘴。

冷…冷淡?韩烈窘迫地看着姚栀,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哈哈……抱歉。”姚栀用手捂着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笑意,但还是没能阻碍女大学生那股特有的活泼的气息从她的身体里流淌出来。

“对不起,我以为前辈能get到的。”姚栀说:“您就当冷笑话听好了。抱歉,是我太唐突了。”

“哈……哈…原来如此。是冷笑话啊…”韩烈大概能猜到此时此刻自己脸上硬生生挤出的笑容有多么的别扭与丑陋。

“前辈,你坐这个方向的地铁吗?”

韩烈点点头:“是啊。……嗯…难道你刚巧也是吗?”

姚栀摆了摆自己漂亮的手,随后指向另一边遗憾的说:“不是哟,我坐那一列。啊…如果能和前辈坐同一个方向的就好了啊……”

“是啊…呵…呵呵。”韩烈干笑。

“啊,我的到了,”姚栀说“我们明天再见吧,前辈。”

“好,明天见。”韩烈冲人群中的姚栀招了招手。

他等的地铁这才姗姗来迟。

晚饭是炸鸡配可乐。

这样的搭配,对于一个中年人来说,应该是很难被接受的吧。

过量的脂肪和碳水化合物就是健康杀手啊。

但是,韩烈从不在意这些。只要在外表上看不出来,就都不是他该烦恼的问题。

外卖是在地铁上就点好的,到小区楼下时,刚好碰上外卖员,自己就直接提上来了。

扭开门,韩烈就看到了玄关处那两袋垃圾,他不禁啧了啧嘴。

明明早上起床的时候还记得要拿出去扔掉的,最后却还是忘了。现在天气这么热,在放一晚上,肯定就要长虫子了。他将原本已经穿进拖鞋的右脚又抽了出来。提起地上的垃圾,关门,转身下了搂。

韩烈屈身将垃圾放在楼下的花坛旁边。明天一大早自会有环卫开着车来收。

韩烈住的小区也算有些年头了,当你种下的柿子树已经有两三层楼高,核桃般大小的果实沉甸甸地往地面压下来。

天色渐晚,夜风习习,城里,晚饭都吃得早,饭后呢,都喜欢下楼四处转转消消食。柿子树下此刻已经坐了好几位大爷大妈。马叉都是他们自己从家里搬的,儿女工作忙,时常不在家,他们也只有晚上能聚在一起闹闹磕,排遣排遣寂寞。

“老刘啊,我真羡慕你啊,儿子长得又帅,又会赚钱,哪像我家的那个?都30好几的人呢,只知道每天上网,打游戏。”大妈摇着蒲扇,满脸无奈的说。

“哼~他是有钱了,连个媳妇儿都讨不回来,也只是个吃白干饭的饭桶。”老头气鼓鼓地说。

“不会吧,老刘,就你儿子那样的条件,还愁没有姑娘倒贴?”

“唉,你就别问了…我和他娘也正愁这事呢……”叫做老刘的老头瘦骨嶙峋的脸几乎憋的几乎快要滴下血来。“你说他好好的……为什么就非要去搞…同性恋嘛!”

大妈被老刘的话吓得往后一缩,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啥子诶?同性恋?”坐在旁边的一个正和自己戴着耳机摇头晃脑的外孙女乘凉的李婶,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直接就跳了起来。

老刘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那个李婶暼了暼四周好奇的眼神,挤进两人中间,压低了声音说:“老哥,姐,我跟你们说,就……半年前,有天晚上我小孙子闹肚子,我急慌慌跑去诊所拿药,回来的时候啊……就看见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打啵儿呐!”她抱着手臂,像手臂上粘了淤泥似的,用力地搓了搓,继续说:“好像在咱们楼下……哎哟,当时都快把我恶心吐了。啧啧。”

王大妈有些不敢置信的问:“你不会是眼花了吧?”

“这种事情,我哪敢乱说。”李婶朝二人挤了挤眼睛:“我还听说,这个病治不好的……哦…还听说好多同性恋身上都带有艾滋病……”

老刘脸唰的一下全白了,也顾不得拿马叉就直接转身上楼了,看他那两根紧紧缠在一起的眉毛,肯定是气得不轻。

“真是作孽哟…作孽。”

王大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叹息。

李婶见老刘走了,生怕自己没得个说话的人,连忙拉着王大妈的继续舔油加醋:“我看你儿子整天待在家里也好,至少不会惹是生非啊。”

“……”

“不过你也要把他看住了,免不了会有其它小妖精去勾引给他,我听说现在好多社交软件上,都有人妖钓鱼呐……”

听到这里,韩烈整天的好心情都烟消云散了。为了表示自己的不满,他在进楼的时候,故意将铁门甩得山响。

呵……作孽么?

艹,该.死的异性恋。

原本买来解馋的炸鸡,突然它也不香了。韩烈只胡乱塞了两口,就直接丢了。

他点了根烟,坐到电脑面前,开始了今日份的写作。

小说中的故事仍然有条不稳的继续着。秦时很快大学毕业,成了市重点高中的一名帅的惨绝人寰的讲师。

工作之后,秦时才发现,原来自己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揣着自己是个同性恋的这个秘密,同性恋在社会上所受到的不理解与歧视,使他更加害怕事情败露,而自己会被公开处刑,遭受所有人的指指点点。

周末一到,他就会去找谭煜飞。他们已经约定好,固定见面的场所。那里两个人都方便,毕竟谁也不认识谁。最重要的是咖啡厅楼上就是酒店。

秦时的床.技倒是在谭煜飞的引导下变得更加熟练了,至少在上谭煜飞的时候,懂得先用润.滑.液帮他扩.张,而不是直接就上刑.干戳了,房.事后,也不再傲娇地锁着谭煜飞,不让他去浴室清理了。这些改变,在谭煜飞的眼中,简直就能和他高数满分相媲美了,不,比高数考满分,更高兴。

说实话,秦时愿意来找自己,谭煜飞真的很高兴。为了能够离秦时更近,平时学习起来也更加卖力了,人也比起刚入学的时候开朗了许多 。

两人依旧是炮.友关系。但谭煜飞却很有安全感。

秦时的父亲秦友善乘坐的飞机在飞往新加坡的途中坠机了。他算是比较幸运的。整个机舱一共有57人,独独他活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钱多能使鬼推磨】这句俗语发挥了他的效用。

虽然是在死神鼻孔里挖鼻屎,侥幸活了下来,但落得个头部以下全部瘫痪这事,又是后话了。

大亨倒下了,一时间群龙无首,整个公司也就被推到了悬崖边上。

毕竟金主爸爸的两个儿子都是世间罕见的草包,他妈把他们生下来的唯一作用,大概就是挥霍钱财,变相地推动经济增长了。临时上位,顶个屁用。

大亨秦友善每天都坐在病房里,被迫接听着这种类型的电话,虽然来电的人五花八门,或男或女,或高或矮,或胖或瘦,但无一不是哀求着他擦屁股舔屎的。

大亨用他那日益昏花的双眼,盯着不断被访者推开的门,突然觉得,自己倒不如坠机哉在石头上一头碰死算了。

死了就清静了。

他怎么也想不通,在他前半生的峥嵘岁月里,向来只有他绿女人,还从没有女人敢'厕所里打灯笼’的绿他。为什么生的两个儿子偏偏是草包?蠢是实打实的蠢,绿也是百分百的(驴)。

正当他悲痛欲绝的时候,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张少年帅气逼人的脸。

他的第10086个私生子——秦时。

他想起自己每年给那个女人汇款后,总能接到她的电话。感激他,然后就是和他聊他们爱情的结晶。

她习惯每次谈秦时时用这样一句开头——“秦时他不愧是你的儿子。”

秦时很小很小的时候,秦友善的生意还没有现在做得大,所以还能认真听她炫耀。秦时上初中以后,秦友善的事业开始走上正轨秦时母亲打来的电话他再也没听过,一概都扔给秘书去接了。反正无论回不回应,那个女人都能跟鹦鹉似的叽里呱啦说一大堆,关于他的亲生儿子秦时的成长,他也只有在闲下来的时候,才和秘书聊上这么一两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秦时母亲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可以任她喋喋不休倾诉的对象罢了。

“孩子他爸。小时真的太可爱了,下午我带着他去公园玩,其它像他那个大的孩子还蹲在地上扣泥巴吃,秦时依旧学会用舒肤佳规范地洗手了!”

秦友善听着女人用兴奋的声音讲着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偶尔也会附和着称赞这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儿子。

“孩子他爸,今天秦时挖鼻屎,把自己给弄哭了,我陪着他看了一遍科教片,他就学会了,最后还要和我示范。最后,实在是什么都挖不出来了才肯罢休。哈哈,他真的太可爱了。”

秦友善在电话这头,挤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心口不一地说:“诶……他很厉害嘛。”

“孩子他爸,秦时今天放学回家给我看老师奖励给他的小红花了,还说学校老师都夸他脑瓜子转的快呢!”

“孩子他爸,秦时最近放学都回来得很晚,你说他是不是背着我,在学校偷偷交女朋友了?难道真的是儿大不由娘?”

“孩子他爸,自从秦时上了高中后,作业仿佛怎么也做不完,有的时候还会为了刷题而熬夜,我看他最近饭也没以前吃的那么多了,你说他该不会是病了吧?”

“孩子他爸,你不用担心,高考很顺利,我就知道秦时肯定没有问题。报志愿我没能插上手,毕竟我没读多少书。但秦时聪明,很少让我操心,我相信他的选择。”

“孩子他爸今天秦时跟我说他打算跟同学一起去广东打个把月的工,我没同意,怕他被骗。他说他自己已经是个大男人了,懂得分辨。可我还是不放心。秦时他长这么大,从来没出过远门,万一路上钱被小偷扒了,又不认得路,万一回不来了怎么办?”

“孩子他爸今天我送秦时去他学校了,嗬,那教学楼可气派了。要不然说是名牌呢!我帮他把东西提到宿舍,看他在床上扫灰,还得弯着腰,那个时候,我才第一次领略到,我们的儿子他是真的长大了。安顿好后,阿时把我送到车站,让我保重好身体,他过年的时候就回家陪我,那个时候我一个没忍住就哭了,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当时车站好多人都在看我们娘俩,阿时的脸都憋红了,我怕他难堪,就把他赶走了。没想到,过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手里提着几根香蕉和两桶泡面,让我在火车上吃……我…是真的觉得好欣慰,阿时或许是老天爷送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孩子他爸,中午我给秦时打电话了,他说自己竞选上了学生会副主.席,还说学校里有好多女孩子追他。我骂他臭屁,让他别骄傲。”

“……”

“……”

想到这里,秦友善不禁觉得造化弄人。又觉得很庆幸,庆幸自己高瞻远瞩地给自己留了秦时这样一条后路。

当他规划着该如何踢了那两个草包,让没名没份的私生子秦时接手自己的公司的时候。他那个正牌老婆,正一身名牌,坐姿端正地给他削苹果。

原本就苍白的病房,因这对各怀鬼胎的夫妇更加显得诡谲了。

让秦友善没想到的是,自己还没计划周翔地让秘书给秦时母亲打电话,正牌老婆的草包儿子就先发制人找到了秦时。

秦时虽然聪明,但为人正派惯了,论钱多势大、卑鄙下流。草包1号2号敢合称天下第二,他就不敢称第一。

不,他是连10086都不敢称的。

总之秦时对在上课途中被打断,被迫叫到校长办公室里喝茶这件事是从内到外,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表示拒绝的。

但他还是去了。

然后他就见到了传说中的某房地产公司的两位少东家。

西装裤加尖头鞋,飞机头配二郎腿,瞅瞅你拽得那个样子,正当自己是马云爸爸啊?室内还戴着墨镜,装nm狗b呢!

秦时当时就在心里破口大骂。

支走了校长,便开始了百年一遇的华山论剑。华山论贱,足足论了三天三夜(此处采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更加表现出秦时的不耐烦、俩瓜.皮的贱.以及这篇网文的作家,也就是——韩烈的懒),才总算论出来了一个高低。

其实在初中的时候秦时就多少怀疑过身份,那个时候流行看日漫,所以在学校这样一个青少年聚集的场所,就成了中二病孕育的温床。数学课下课,秦时想,自己或许是宙斯的后人也说不定。语文课下课,秦时想,自己来自M78星云仿佛也说的通。英语课下课,秦时想,塞博坦星球的话,勉强也能接受。体育课,音乐课,美术课,秦时想,想个屁,然后埋头写家庭作业。

自己没有爸爸,小的时候,心眼大,秦时可能没有多想,但随着年龄的增大,他的心开始和同龄人一样变得更加脆弱与敏感。偶尔在路上路过快餐店,看见其它孩子坐在爸爸妈妈的中间,抱着拳头大的鸡腿啃得吭哧吭哧的时候,他也会心生羡慕,但马上就收回视线,揪着书包带,假装毫不在意地继续赶路。

他知道回到家,推开门,会有母亲在厨房。母亲厨艺好,是公认的,毕竟母亲是在新东方毕业的父亲的羽翼(挥动的锅铲)下长大的。色香味俱全的菜跟用地沟油(此处请参照广义的地沟油释义)炸出来的僵尸腿相比,它难道不香吗?

去他.妈的炸鸡腿,滚他. 妈的臭粑粑。

秦时洞悉自己是私生子这件事其实要归功于自己母亲一直以来的好习惯,她给秦友善打了十多年的电话,而且一打起来就没完没了,跟个狐狸精似的,一会哭,一会笑,但凡秦时他长了耳朵就能猜出了七八分。

经过多次听墙角的经历,秦时得出了结论。自己的父亲应该是这样的—————

姓名:孩子他爸

性别:男

优点:有耐心、钱多

缺点:可能是哑巴

光是听墙角,秦时听不出自己父亲的身份。在秦时母亲的庇护下,他一向活的自由自在,又不是绝症、被追债,他根本没有去抱秦友善大腿的必要,所以也就没把这个便宜爸爸放在心上。

哪能想到,便宜爸爸还没见上面,就先被自己的俩哥哥给为难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秦时使劲浑身解数将他从大学室友王二麻子那里学到的各个地方骂人的脏话都突突了出来,嗯,没错,王二麻子是学校方言社的社长,对各地脏话都颇有研究。

可以想象,两位从小就接受普通话教育的哥哥,在遭受到这不堪入耳的攻击时恼羞成怒的样子,那个脸,简直是比喝了鸭绿江的水的鹅鸭拉出来的屎还绿。最后二人气得自乱了阵脚,只黑着脸,哦,不,是绿着脸,扔下来一句'秦时你有种,你最好多拜拜菩萨,否则老子砸锅卖铁也要弄死你!'

面对俩少主此般小学生似的威胁,秦时是不以为然的。他耸耸肩,朝两个大岔着腿,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草包哥哥翻了个白眼。

走出门的时候,刚好遇上一脸关切迎上来的校长。

“秦时,谈得怎么样了?”

秦时收敛了自己的脾性,殷切地将校长扶进校长室。

“放心吧,校长,都谈妥了。”

校长欣慰地点头:“那就好,好就好啊。”

除了性向这件事之外,秦时可以说是天不怕地不怕了,也就自然没把两个小学生的恐吓放在心上。

他万万没想到【常在河边走,肯定会湿鞋】这句流传千古的话最终会应验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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