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泉本是不愿跟他们一起走的。
四周空气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他踩在松软的泥土上却不时被坚硬的块状物硌到脚,借着月光依稀能瞧见大片成堆慎人的白骨。
他嫌恶心。谁能料想到一刀结束人命的主,却见不得自己衣服上沾血呢。
权泉把背上的人向上掂了掂,求得安慰似的蹭蹭夜昂的脸。
小恒走在最前面,不满的向后瞟了一眼。
他刚要开口说什么,就被红质轻轻按住了肩膀。
小恒示意转过头去,嘴角勾起一丝坏笑。
“………”
“到了。”
红质收起手中的玉扇,有意无意的向权泉招手。
“这就是你们的……基地?”权泉扯了扯嘴角,好家伙,一个巨大的狗洞上面罩着一堆长满绿毛的皮。
红质不要急嘛,看东西总得看内在。
红质你说是吧?权先生。
权泉听言毫不在意的回击,“没错啊,我要是光看表面的话,还真看不出来你们是这种人呢。”
小恒我们是同类!
权泉我可不想和狗物以类聚。
小恒发泄似的拍着双手“好啊___很好__”说完,便充满怒气的瞪了一眼率先跳进了洞里。
红质也不瞧他,轻盈一跃便没了踪影。
试探吗?权泉想着。
他环顾四周心里勾起几分无奈,动作却尽量轻柔的把背上的人抱在怀里暗叹一口气也跟着钻了进去。
权泉你小子醒了可得补偿我啊。
***
“你是沙婉吗?”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
女人在面具下的脸显得格外平静,问句说出口却是陈述的意味。
“因为你像……”“你根本就没见过我,况且我还带着面具。”邢姗姗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女人反驳掉。
“可是我见过沙婉啊。”
“那又如何?”女人话风急转,“那要不要我把面具摘下来让你看看我的脸?”
邢姗姗如同捣蒜一样猛点头,两只大眼睛直愣愣的瞅在面具上,硬是做出了一番能把面具看透的架势。
在她的注视下,女人一点点的抬起手,五指张开捏住扣在脸上的面具。一秒…两秒…三秒…邢姗姗紧张的吞咽着口水,期待着面具下的真容。
“不可能。”一切的一切在女人说出这句话后尘埃落定。
知道了被戏耍,邢姗姗气的脸红到脖子跟。
怒视那幅连风都不透的面具三四秒后才气愤的转过头。
见她脸鼓的像个团子,女人也起了玩的心思,细长的手强制性的扭过她的头,问“你和沙婉又不熟,不可能这么关心她吧?”
“也不是”女孩嘟嘟嚷嚷的开口,“主要是夜昂很在意她。”
“他在意!在意…”该在意谁呢。面具下看不清她的喜怒,可放在衣裙上的手越捏越紧。
“对啊,你是不知道沙碗消失的那晚上他有多着急!那架势都要和怪物拼命去了,得亏权泉拉住他。”
女人闻言心里又是一惊,本来以为自己的失踪,会像石子坠入汪洋一样无声无息也无人问询,没想到啊…可现在谁也身不由己。
“你说这么多,不怕我得到想要的消息以后杀了你?”她遮掩自己的心虚。
女孩儿没看她,轻轻覆上那双冰凉的手“你我不知道,可沙婉不会。”
***
洞穴里被忽明忽暗的蜡烛照的一闪一闪,权泉看见小恒一遍遍的在门口倒上怪物身体分泌出的粘液。
权泉这东西还有驱怪作用?
小恒发出一声轻笑,就像marry看见翠花满目的鄙夷。
小恒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
权泉我的系统没有百度这个功能,我也不为浏览器代言。谢谢。
斗嘴这方面,小恒一直自诩斗界之王。当然,这是在遇见权泉之前。
兴许是被抢了名号的不满,他抓起一瓶液体猛地向洞外洒去。
“唉哟!”一阵娇柔的女声传来。小恒立马愣在原地。
来人正是红质,精致的妆容淋上恶臭的液体,滴滴答答的流的衣服上地上全都是。
那极致到扭曲的脸,一把拽过小恒的衣领,扇子呼之而来重重的抽打在他的鼻梁上。
“你祖宗!”
权泉放肆大笑起来,但在两人的打骂声中也不明显。
“……”
“……好了,我不跟你置气。”被扒掉外套的小恒鼻青脸肿的蹲在地上,而那件外套正被红质当毛巾一般粗鲁的在脸上擦拭。
“现在人潮已经涌现,你们也应该知道王的命令不能让他们活着出去。”
小恒我们去添乱?
红质别这么说,我们只是履行自己的职责。
红质服从王的命令。
红质是吧,权先生?
一句没错就这么卡在嗓子眼,那群人的死活和自己的关系不大可他就是不想向谁低头。
红质也料到了他的默不作声,无关顾忌的继续说着,“马上就到白天了,我们把他们引出来在一网打尽。”
小恒钓鱼可总得有个饵吧?
意思再明显不过,红质不作答只是盯着忙碌的眼前人。权泉耐心的擦拭完夜昂的手后不急不慢的整理好自己的衣装站起。
“我去。”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