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绑的比较紧,夜昂一圈一圈的磨着手腕。见众人未醒,他便尽量倾斜着身子,把那条项链划到自己的手背。
在项链的帮助下,手腕上的绳子终于被磨断了开。“绑的可真紧。”他把手递到身前尝试活动手腕,皮被擦破了一圈,骨头上泛些青紫。他没什么感触,甚至对比起头痛来说根本是小巫见大巫。
外面现在没人,好机会。
三两下解开身上的束缚,扶着树杆慢慢站了起来。
栗子你干嘛去?别走!
夜昂吓的一怔,屏息敛声的转过头。
可入目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有栗子不断传来的吧唧嘴。
原来是说梦话。
夜昂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沉思了几秒,站在原地脱掉了脚上的靴子。
虽说地面冰凉得让他脚掌麻木,可穿上鞋走声音实在太大。
夜昂拨开营账,把头探出了一点,观察四周。
好在周围只是安静的飘着大雪。
他放下悬着的心,缩着身子往外走。
“你要去哪儿?”
“逃跑?”
夜昂的心又揪了起来,尬笑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在说梦话吗?”
他继续往前走,不敢回头。
“停下,转过来看我。”
夜昂听出来了,那是班小松独一无二的嗓音。
可偏偏是他,让他不知如何面对。
夜昂我出来透透风。
夜昂思衬了会,便双手举起,慢慢转过了身。
他又对上了班小松那对眸子。
依旧亮晶晶的,却藏着滔天的……失望。
夜昂小松,一起走走。
班小松别这么叫我。
班小松捏紧了拳头,一步步向夜昂走去。
班小松你要逃跑吗?
班小松真的都是你干的是不是?
夜昂的我不知道,被卡在嗓子眼儿里。他一时间竟无法反驳。
班小松承认了……呵…看错你了。
班小松几近疯狂的摇着头,突然迈大了步子像夜昂跨去,拳头老老实实的砸在他的脸上。
夜昂一时间被打得有些懵,腿不听使唤般定在原地,结结实实的栽在了雪地里。
“为什么啊为什么?!”班小松跨坐在他身上,一拳又一拳地招呼下来。“你说话啊,给我个解释啊!”
班小松喋喋不休的说了很多,混合着他的拳头。夜昂出于本能的护着头,神情却一片麻木。
他没有那么难受了,班小松的发泄似乎也能让他没那么痛苦。
夜昂你……你打死我吧。
夜昂的嘴角不断渗出血,眼前闪出许多火星。他磕磕巴巴的露出一缕微笑用手指抵着自己的心口,对班小松说。
“好啊,好……”
班小松高高的抡起拳头,夜昂如释重负地闭上了眼。
过了许久不见的动静,夜昂睁眼,班小松的那一拳砸在他身旁的雪地上,周围染了不少血。
班小松黑着脸,又像泄了所有力一咕噜翻身下去,躺在夜昂旁边。
“走吧……”
“逃避去吧,永远像懦夫一样。”
班小松站起来,六神无主的往回走。
夜昂忍着痛,叫着他的名字。
可直道那人越过地平线,也在没回头。
陶西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权泉把刀抵在陶西脖子上,一脸玩味的看着他。
“陶老师,见到我惊不惊喜呀?”
“嗯,惊喜……”你确定这不是惊吓!
“那你躲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遛弯儿。”陶西笑呵呵地扯谎。
权泉故作吃惊的的哦了一声,扭头看向在一旁斜倚着的尹柯。
权泉绑好,带着跟我走。
尹柯低了低头,掏出兜里的链子紧紧捆在陶西胳膊上。
“你……你这是?!尹柯!”
陶西不可置信的弹起来,手指颤抖的指向尹柯又看向权泉。
权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就是你想的那样。”
陶西那人是你杀的吗?
权泉过程很重要吗。
权泉把刀收起来,向后摆摆手。
不重要的。
我要的是最好的结果。
[未完]
(有那么点水明天补上啦,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