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小松觉得此行他就像电影里那种浑浑噩噩的丧尸,吊着一口气,心下煎熬着。
他甚至快忘了他是怎么走回营地的。
营里乱了阵脚,王二胖和小六破口大骂起来,几名女生躲在角落里哭,江狄和栗子努力维持着秩序。
班小松的脚步瞬间提了起来,生怕又是有人出了事。
他扯过江狄就问:
“是谁受伤了吗?!”
旁边的小六气急败坏的开口,“那算什么,是夜昂跑了!”
随后,他又乱发起牢骚来,指着班小松就骂到,“你乱跑什么!为什么不在外面好好看门?这下好了,他肯定要来找我们寻仇。”
班小松沉着声,默默回应了一句。
班小松他不会回来了。
班小松我放他走了。
“什么!你?!”有几个人不可置信的摇着头,王二胖大口喘着粗气,手背在身后来回的走,“这可怎么办?你不把他抓回来还放他走!”
小六他是凶手啊!
班小松瞪着他,“他不是凶手。”
“你怎么知道?!”
“他不像。”
“班小松!”有一个男生站了起来,愤怒的质问着他,“就因为他不像,所以你就认定他不是凶手吗?!你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同学吗?!”
班小松我怎么对不起了!
破天荒的他也吼了一嗓子。
周围的空气沉顿住,例子轻晃着他的袖子,江狄叹了口气“我去找陶老师。”
班小松默默的坐在树下,揉着雪团。
栗子陪着他坐在一旁,说了一些宽慰的话。
班小松你进去吧,别感冒了。
班小松把脸扭向一边,不愿再说话。
栗子纠结了一会儿,叫了很多声班小松的名字,他也不回应,只能作罢。
愁绪还没消开,栗子就看见焦耳提溜着两根棍子就要出营。
栗子焦耳你要干嘛!
焦耳是我没看住夜昂,我去把他追回来。
栗子那、那你拿棍子干嘛?
焦耳报仇。
栗子连忙站起来,嘴里念叨着一大堆道理挡在他面前。
“你打不过他的!”
栗子慌忙的吼出这一句,周围久违的刮了一阵风,一个声音幽幽传来。
“要打谁呀?”
班小松低下的头瞬间抬起,他来到前面,眺望着朝这边走来的几个黑影。
权泉甩着把蝴蝶刀,脸上挂着笑,若无其事的走在前面。
甚至还摆摆手貌似在给他们打招呼。
帐篷里的人接二连三的出来站成一排,如临大敌的看着姗姗而来的人。
权泉几天不见,这么见外。
权泉停在距离他们10米远的地方。
他埋头笑笑,眼睛眯成一条缝,张开了双臂,向他们索要怀抱。
班小松站在最前面,伸出手把其他人往后揽了揽。
他看着权泉脸上挂着的假笑,轻轻拍掉栗子拉住他衣脚的手,独自迎了上去。
栗子默默走到最后,独自啜泣着,拿手背擦掉不断滑落的眼泪。
班小松你来干什么?
班小松离他一人之隔时停了下来,质问道。
权泉装傻的偏偏头,装作吃惊的把舌头吐出一点儿,眼珠子滴溜了几圈,双手无所谓的在两旁摆了摆。
权泉我来看看你们啊。
班小松别装了,那天是不是你?
权泉哪天啊?是昨天呢还是前天呢,还是今天呢?
班小松你他妈的别装傻!
班小松的脸鼓成一团,一把扯住权泉胸前的衣服把他往过拉。
权泉开始踉跄了两步,后面就定在原地,任班小松怎么拉也拉不动。他看着班小松胳膊上隐约浮现的青筋,权泉好笑的打量着他,一把拨开那只手,反把他抵在树上。
“你妈妈没有教过你这样很不礼貌吗,同学。”
他另一只手拿着蝴蝶刀,看似轻巧的在班小松脸上笔划,最后停在他的眼睛旁。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眼睛可真不一样。”权泉故作欣赏的观察,一瞬间,他抬起手肘刀尖就直直冲着班小松的眼球刺来。
“不!”栗子大吼了一声。
班小松感觉一阵凉风从他眼前浮过,却没有感到痛楚。
等他回过神来,权泉被一脚踹出了很远,那把刀刺穿了他的手掌。
权泉捧着右手,大股大股的鲜血涌出。
江狄从一旁把班小松扛起“有没有事?”
班小松摇了摇头,露出一个笑容“谢谢,多亏了你及时出现。”
江狄接了句不客气,掺着班小松往后走,语气略带失望地道“不过我没有发现陶老师和尹柯。”
班小松拍拍他的肩膀,酝酿了半天,也只脱出一句“别担心,都会好起来的。”
权泉站住。
他们回过头,权泉一步步的站起来,侧脸看起来阴晴不定。
他一点点扭过头,又冷笑了几声,把手举到胸前,在众人的注视下,他伸出左手,丝毫没有迟钝的拔出了那把刀。
右手的血还在流,他草草的捏了一团雪握在手心,随后便把那把蝴蝶刀在衣袖上擦干净,重新握进手里。
“其实我当时并没有想碰班小松,只是试探试探他,不过你们的友情真令我羡慕。”他唏嘘地看着自己的手。
权泉那我现在就把话挑明了,我来只有一个目的。
他像头雪狼一样, 完味地盯着他的猎物。
权泉把夜昂,还给我。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