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梓芬给了锦觅锁灵簪,你没看出她的来历。”提起锦觅,天帝脸色一变,梓芬的这个女儿的存在,本身就是对自己的一种惩罚,现在锦觅又刺杀润玉拐走旭凤,天帝除了更觉得荼姚所说锦觅是红颜祸水,上天界之为给梓芬讨债有几分道理。
求水神喝口酒,“那是因为梓芬与我在一起数百年,始终相守以礼。”
天帝不屑地一笑,“相守以礼?那锦觅从何而来?”
“陛下软禁梓芬期间,梓芬来过一次洛湘府,她那天拉着我陪她喝了好多酒,梓芬千杯不醉,洛霖却酒量低浅。”水神倒了杯酒,看着酒的眼神里尽是悲伤。
“所以,是你酒后轻薄梓芬才有了锦觅?”
“洛霖一向视梓芬为珍宝,断然不会轻薄她。”水神把酒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酒,“等我酒醒,只听见梓芬在身边,梦中还说要报复陛下始乱终弃又多番纠缠。”
原以为梓芬心如死灰对自己一直无爱亦无憎,所以当初自己才没有去花界追回她。若知道梓芬恨自己到如此程度,梓芬心中还是有自己的,自己便是拼上天界的一切也定然不会放手。心中波浪滔天,天帝却只是吸了一口气,接着便又恢复了平静和冷漠的语气。“若真如你所说,锦觅是梓芬为了报复我所生,梓芬为何隐瞒锦觅的存在?”
“可能梓芬被陛下囚在天界,几番遭荼姚暗算,担心以后保护不了锦觅吧?”水神又给天帝倒了杯酒,“又或许梓芬又突然不想报复陛下了。”
“想不到,梓芬最后真的对本座恨都不恨了。”听完锦觅来历,囚禁梓芬那些日子历历在目。梓芬既然能去洛湘府,自然也能逃离天界,梓芬怀了锦觅却回到宫中,看来她真的是恨本座恨到失去理智。
天帝沉默半晌,“终是我负了梓芬,也误了她一生。她本是佛祖面前一瓣水莲。倘若没有遇见本座,以她的智慧和悟性是有机会修去上清天的。如此看来……”天帝一声苦笑“本座不过是她命中躲不过劫数而已。洛霖,如今天界安定,簌离如何定罪是一回事,簌离身在何处如何被人知晓又报上天界是另一回事。”天帝拿出关于簌离行踪的密报,水神一眼便认出那字迹,飞白体,锦觅。
“陛下,锦觅纵使真的怨恨润玉另娶,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本座自然知道不是锦觅,只不过这背后之人筹划周密,润玉心性纯良,本座担心他受人挑拨,所以只能先囚禁簌离,并宣称簌离已被赐死。”
“你带走簌离秘密安置,等簌离死讯传开,或许那人的面目就会浮出水面。”
“陛下,如此一来太子殿下必要伤心欲绝……”
“若想接掌天界,这是他必须要经过的试炼。”太微揉揉额头,“洛霖,当初锦觅被定罪,为何不见你来求情?”
“锦觅有她的劫数,五雷塔不过生劫,锦觅伽蓝印已解,几道天雷不会有性命之忧。”
天帝叹了口气,“如此看来,你刚刚所言的确非虚。洛霖,去接簌离吧,藏好她,本座也想知道,那个人翻出旧事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