炤映给金忱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和橙荫在大街上焦心如焚,漫无目的地寻找自己的父亲李正云——弟弟金樨打电话来,说父亲好像又犯病跑丢了。
金忱“师妹,你那边有吗?!”
见到橙荫从另一个方向走来,金忱隔着老远,便迫不及待地询问道。
橙荫没有回答,只是无声地摇摇头。
金忱失魂落魄地低下头,六神无主地低声道:
金忱“…我再去那边找找…”
说着,便机械地迈开步子。
——嗡。
口袋里的手机在嗡嗡作响。
金忱“…喂…?!”
金忱连忙停下脚步,情绪激动,满怀希冀地接通电话。
炤映“金忱,凰灿中了迷药,你现在赶紧到K医院来跟我们汇合!”
金忱“…什么…?!”
金忱大吃一惊,满脸的不可置信。橙荫也急忙凑过来,忧心忡忡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金忱眼神颓败地看了一眼橙荫。
咬了咬牙,对电话那头的炤映毅然决然地道:
金忱“我马上过去!”
金陵“哥!”
话音未落,金忱的小弟弟金陵便从远处一路小跑地奔向他,一边跑还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珠。金忱没有继续理会炤映,自行挂了电话。
目光迷惘地望着金陵的身影。
金陵“哥!怎么样?!你们找到爸了没?!”
金陵还未站稳脚跟,便心急如焚道询问道。
金忱“…金陵…”
金忱转过身来,伸手为他拭去脸颊上的汗渍,神色复杂却坚定地道:
金忱“凰灿出事进了医院,我得去看她!”
身边的橙荫闻言,惊愕不已,还未来得及问清缘由,金陵恶狠狠地推开金忱,金忱一时不妨,脚步一个趔趄。
橙荫惊愕之余连忙扶住金忱,也疑惑金陵听到凰灿为何情绪那么激动。
金陵向后退了几步,远离金忱跟橙荫,红着眼眶愤恨不已地狠厉道:
金陵“好啊!你可以去找那个女人!不过你记着,今天你要是去了,你就不再是我哥!也不配做李家的儿子!你拍拍自己的良心,问问它爸爸究竟是怎么疯的!”
面对少年歇斯底里地质问,金忱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只有离他最近的橙荫才知道,此刻金忱的全身都在战栗。
虽然橙荫也自知自己是外人,不好插手金忱的家事,但现下情势特殊,只好缓声提议道:
橙荫不如金忱你去看凰灿,我和金陵…——”
金陵“我们李家的事,不用外人插手!”
金陵并不领情
反而语气不善地打断了橙荫冷声道。
此时金忱神色颓唐而悲怆,沙哑着嗓子,一字一句地对金陵道:
金忱“…我今天必须得去看凰灿,若见凰灿安好,我就会回来,在爸,在你和金樨面前,以死谢罪!”
说完,毋庸置疑地转身,毅然决然般大步流星的朝远处走去,背影孤寂又苍凉…
金忱汗流浃背的赶到医院,凰灿已经抢救完毕,正在留观室里打点滴。
金忱见到炤映,也来不及客套,点了点头算是致谢,便着急忙慌地走进留观室内。
凰灿闭着眼睛,恬静安详的躺在床上,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有些干涩。
金忱心疼地叹了口气,又转身离开了留观室,过了片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便多了一个纸杯和一袋棉签。
金忱拉了椅子坐在床边,用水将棉签沾湿,再轻轻地在凰灿的唇瓣上辗转。
凰灿的睫毛颤了颤,
缓缓睁开眼睛,悠悠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