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
“今年委屈小怜奴了,这道翡翠鸽子蛋就给她吧!”
“是。”
“其他菜就让太子点吧!”
于相府
“女儿给阿爷阿拜年了。”于彦珺是家里的老大,也是得第一个拜年的孩子。
“起来吧,”她父亲看着她,“你呀只要不带坏了你两个弟弟我就得感谢祖宗庇佑了。”
和她关系一向好的二郎说话了,“阿爷好生偏心,就知道说阿姐,”假意嘟着嘴,“却从不管我和三郎。”
于相无奈,“我要是不管你们哥俩,你阿姐得我们拼命。”
元日
因着过年休朝十五日,京中各户有了时间宴请拜访。别说旁人,除却过年住在于府的冯照洋冯侍郎一家子,这孟鹤堂可就是第一个上门来的。
“干爹!”孟鹤堂进门永远都这样,“干爹干爹干爹~”
“行了,”他家三个孩子都随了他的脾气板正,从小就不知怎么撒娇,家里有这么一孩子才让他享受到了天伦之乐。“要真那么想干爹了,平日里怎么不常来常往,非赶这年下来?”
“若是干爹觉着儿子平时做事忙,怠慢了干爹,”孟鹤堂说话时要多委屈有多委屈,“那儿子给您赔不是好不好?”
他本也不是有意为难这儿子,知道他掌管着的都是烟花柳巷之所,不便日日前来,“行了,”拍了拍儿子,“去,看看姑娘和郎君们起了没有?”
“小娘子,可是要起了。”
“不起!”于畅平日里日日要早朝,都是天刚亮就起,如今却是难得能晚起,自是不愿起。
“孟四郎。”见他进来,女侍这才退下。
孟鹤堂坐在她床前,“怜奴,起床了。”
床上的小人儿翻了个身,“不起!”
“你再不起那我可就自己去打马球了啊!”孟鹤堂可是摸准了她这命门。
“你敢!”
马球场
正月初一马会打马球,却是祖上传下的习俗,故而这马球场上各家郎君姑娘却是来的格外多。
“圣人到。”
“诶诶诶,”皇帝来了之后看着孩子们,“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于彦珺换完衣服可就吓了一跳,“臣拜见圣人,给师父拜年!”
“你这小淘气是来讨压岁钱的吧?”皇帝笑着示意一旁的黄门,“把备好的东西给她。”
“谢师父。”
“行了行了打球去!别在朕边上晃悠。”
“是。”
“谦哥儿,你觉着这群孩子谁能赢?”
“臣赌怜奴。”
这马球会啊,年年都是自由组队的,今年于彦珺参加了烧饼带队的乙队,却让她占了好大一便宜,没有别的原因,这擅长打马球的曹四姐儿、孟鹤堂,再加上何九华尚九熙周九良这些个新贵,前几轮可是还轮不上她上场打球,要不是今年曹四姐有孕了,恐怕是更火爆几分。
“哎呀饼哥你就让我上场打球吧~”于彦珺都快闷出毛病来了,“你让我打会球吧就,四姐姐你说说饼哥!”
“行,”烧饼看了看自己帐中的人,“九熙九华,陪你姐姐去打一场!”
这马球是一个群体运动,每队从十三人到一人都能打,这新年球会说的是六人制,可只是场上一队最多只能上六个,像烧饼这种混不吝的主,一场球能让仨人上就不错了。
“好嘞!”
于彦珺的马可是御赐的汗血马,骑出来那一刻还把人眼晃了一下。
“姐你这不欺负人吗!”
对面不是旁人,正是她的弟弟刚满十五岁的于家二郎于云霆,以及张九南和高九成。
“废话那么多?”
也是气运今年在烧饼这一队上,居然就这样一路过关斩将赢了这马会。
领赏的时候,烧饼那张饼脸可是忍不住的在笑,皇帝看了心烦,“行了,你们下去吃酒吧!”
“四儿!你快放手!疼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