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无心去管了,转而象征性地将刀身靠近那人的喉咙,那人下意识挣扎了一下,却因为害怕了结他的生命而不敢大幅度的动弹。
“那些,就角落里边,那些金银财宝,是你的?”我继续恶狠狠道。
“是是是……您要什么,随便拿,我保证不反抗……您看我,就是一看林子的,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要不您就……”
“那堆金子,也是你的?”
“对对对对……”那人点头如捣蒜,下巴却撞到了冰冷的刀身,他一怔,随即不敢动弹了,“其实啊,那些不是金子,其实就是些铁片,我从亲戚那里弄来的仿真品,这不也是为了显摆显摆嘛,别显得那么寒酸……”
“当真?”
“哎呀我哪敢骗您啊,我这小命都在您手上呢……”
我慢慢抽离刀身,确认他身上没有携带刀枪一类的危险品,将布袍的领子竖起遮上脸,迅速回过身,用刀指着那人,另一手翻看着被摆在桌子上的那堆金片。
即使我不研究文物,也能看出,确实是金子做成的。
“那……我也不是小偷,就是个江湖侠客,你这些东西,我五百块买你的,算不算?”
那人愣了一下,随即露出谄媚的笑容:“行行行,您是个仗义人,我能看得出来,随便拿随便拿,箱子都给您,换我一条小命真的不多!不多,不多……”
哟,都快吓尿了,看来我再不撤……
有脚步声!
纷乱的脚步声响起,从屋后漫开,直到将小屋包围。
“不好!”蝠姐惊叫道,“他们有后手!”
我突然想起,蝠姐说过,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将身体交付由她控制。
“女体的体力根本无法对付这么多人!”我的额头已经有涔涔的冷汗冒出,尽量保持着不动。
“你控制不了这女性的身体,还是我来吧。”
突然,眼前一黑。
“怎么样,看得到吗!”蝠姐的声音再次传来。
一个同精神世界一样黑暗的空间,只不过比较空旷,正中央一个圆台上,摆着一只缝制粗糙的白鸽布偶,我跪伏在地上,脚边摆着一把老式左轮手枪。
“朝布偶开枪!”
我一头雾水:“什么来着?”
“他们已经围过来了,不想死就照做!”听得出来,蝠姐也很焦急,毕竟现在的状况,真的不是我能应付的过来的。
就算是殇按照现在的人数来算,也要挂不少彩,才能突破重围。
我果断拿起手枪,瞄准布偶,扣下扳机。
子弹穿过布偶身体的瞬间,我听到了血液飞溅的声音,接着,意识不受控制地沉了下去。
“时间到了?”
我看到白鸽拧了拧许久未活动过的脖子,不紧不慢地抻了抻胳膊,再伸伸腿,做好充分的准备。
而且,还不忘用布条将金片悉数包好,收到怀中,提起刀直面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
那家伙有了人撑腰,显得张狂了些,跟刚刚怂的一批的状态完全不同。
后台这东西真挺神奇的。
“把金片给我放下!否则……我让你身首异处!”那家伙直起腰来,将下巴高高扬起,做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不自量力。”白鸽念叨着。
“什么?”那家伙用白鸽极不喜欢的语气吼道。
“我说你傻x!”白鸽对他竖起两根中指。
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白鸽收起双手,提着长刀,从角落中跃起,以桌子作为踏板向前俯冲,刀刃擦过那人的脖子。
温热的鲜血溅了些许在白鸽眼角边,并没有模糊视线。
外面的人听到屋里有动静,也绷紧了神经,但有些晚了。
白鸽弯腰利用惯性飞快窜出低矮的房门,身后那个家伙轰然倒下,倒也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白鸽这才顾得上估摸人数,大约七八个人左右,没带枪,只有砍刀之类的冷兵器,比我想象的差了点。
毕竟买得起这些金片的人,排场应该很大才对,还是说他们觉得我这个小角色不足以重视?
想着就来气。
白鸽可能没有发现我根本没有在睡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生前带有异能,所以这些对我都免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