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了把柄:“那你为什么要在我刚刚见到你时,装作不知道护士的事情?”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的时候,心里留几个谜团会更有动力继续进行下去。不过既然你直问了,那我就直答呗。”
我再次抓住把柄:“那这个意思是,我现在随便问什么你都能如实回答?”
“不能。”这句话倒是回答得很干脆。
也在情理之中。
重点再次回到躯体上。
我是真的见过那个给我治疗的护士,我看到的她的脸也绝不会错。
如果蝠姐真的是按照她的形态改变自己的脸,那么……现在这副躯体,难道是那个护士的?
不过……如果这样说的话,那个护士应该早就死了,为什么还可以给我治疗?
这不太科学……
我深感无奈,自知再这么想下去只会白白浪费时间而且徒增烦恼,于是只好起身,去看看新的住所。
小木屋也就是一栋平房的大小,内部也不简陋,木板床上堆了一床比较厚的被子,看起来有些旧了,不过对于“现捡到”的屋子来说已经算不错了,更何况还有电灯,纸笔,手电筒,一把没生锈的砍刀。
屋子的角落里有点发霉,很仔细地摆了一个木箱,不过箱子上了锁,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不过应该是很有价值的东西。
我拿起桌子上那把砍刀,砍刀大概是仿尼泊尔军刀制造的,刀刃还很锋利,可以防身,就是有些显眼,不方便随身携带。
正好用这把铁锁来判断这是不是把好刀。
我双手紧紧握住刀把,将刀举高,猛地劈下去,“当”的一声,铁锁应声断裂,掉到地上。锁也很陈旧了,不过这足以说明刀的威力。
我四处看了看,在床头找到一块干净的布,将刀用布仔细包好,又用一截麻绳将刀结结实实绑起来,挂在肩上,这才顾得上打开箱子。
箱子里是一些现金,数额还挺大,数下来,大概有五六千块钱,大多数都是百元大钞,还有几张二十和十块的。在一堆钞票的最底下,压着一个被用布蒙上的长方形扁盒子。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差点晃瞎了我24k钛合金狗眼。
“哇去……”一直沉默着的蝠姐也叫出了声。
盒子里整整齐齐摆着好多块金片,怪我没研究过这方面的东西,看不懂上面繁复的图画,只知道,这东西很值钱就对了。
金片一共二十四块,摆了三排,每排八个,每一块上的花纹都不尽相同,闪着金属的光泽,看起来是被小心珍藏的。
不过这金片似曾相识,似乎在哪里见过。
“哎……你拿走吧,去当了换点生活费。”蝠姐动了歪心思。
“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人都没了,东西堆在这里发霉,又不能金子生金子,还是你准备拾金不昧啊?现在非常时期,多想想自己吧啊。”
这……也没什么不对的。
“不过……万一,是有人故意存放在这里的,怎么办?”我残存的一丝良知告诉我一定要守住坚贞。
蝠姐没有说话。
“蝠……”
“嘘……”蝠姐小声道,“有人来了。”
我一惊,赶忙靠到门后蹲下,隐藏起来,屏息一听,果然,有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从后方绕过来,终于踏入门内。
我看准时机,从藏身处跳出,一手反钳住那人的手,一手拔出刀抵在那人脖子上。
那人显然是吓傻了:“哎哎哎你……”
“别动!你要是敢来阴的,我一刀抹了你的脖子。”我恶狠狠地威胁道。
“诶嘿,你装狠还是有一套的嘛,内心这么阴暗干嘛不拿了东西跑?”蝠姐仗着自己说话那人听不见,妄自打趣道。
“闭嘴!”
那人腿抖得更厉害了:“饶命啊……我没说话啊……”
我这才发觉刚刚一紧张,不小心说出声来了,而始作俑者却默默闭上了嘴,时不时偷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