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用脑和体力透支让我头疼得厉害,正式的审问过后只是草草寒暄了几句,就将白永清支走,倒头便睡。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黄昏时分。
什么梦都没做,非常的安详。很久没有拥有过这么高质量的睡眠了。
推开摇摇欲坠的房门,伊朗恩靠在客厅中唯一一张长沙发上,端着一只茶杯,对着电视机若有所思。
就算是独自一人,他也保持着无懈可击的礼节,端正地靠在垫子上,优雅地翘着二郎腿。
“今晨九点,警方在小镇边缘发现一栋坍塌的建筑。经初步调查,警方称此建筑系私人拥有,在今凌晨被强力炸弹炸毁。目前多方正在搜救,暂未发现死伤者。更多消息……”
“警察终于来瞎掺和了。”伊朗恩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伯爵茶,“也算好事,转移视线,不过我们得抓紧点。”
背后响起门闩转动的声音,裹得严严实实的白永清提着大包小包的生活用品匆匆进门,急忙把门锁得严严实实。
“怎么了吗?”
“条子已经进小镇开始做目击者调查了,这样下去咱们迟早暴露。”白永清上气不接下气道,“今天他们应该暂时查不到我们这儿,晚些咱收拾东西到我那儿,我把枪销毁,开车去外面避避。”
“你没暴露?”
“没有,放心好了。”
“现在角斗场毁了,还来了警察,你说的黎月不是被埋在里边儿,就是收拾跑路了。你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伊朗恩插话道,“咱们也跑路呗。”
“跑去哪儿?”
“弦月总部。那儿是个好地方,你肯定感兴趣。”
天色渐晚,两位男士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我趁白永清不注意,一把将伊朗恩拽入狭小的洗手间,关上门,掏出身上的匕首,直指他微微上下滑动的喉结。
“怎么了?你放开。”伊朗恩抬起手想要反抗,我以刀尖的锋利劝告他打消念头。
“美瞳片摘下来,殇。”我恶狠狠地盯着他道。
伊朗恩紧绷着表情愣了几秒,最后笑着松了口气:“我跟你说多少次了,我不是、也不认识什么殇,至于美瞳,我根本不戴那种东西……”说完,还故作无奈地耸耸肩。
“伊朗恩你把……哦shit mother fucker。”白永清非常“适时”地推开门看见面前“妙不可言”的画面后爆了句粗口随即捂着眼睛关了门。
我和伊朗恩对视了一眼,这厮的眼神明显就是将罪过都归结在了我身上。
气氛变得非常尴尬。
“楼下有一家成人用品自助……”白永清劫后余生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滚!”我和伊朗恩同时吼着。
门外立刻变得清净。
我愤愤地拿开匕首,伊朗恩活动了几下筋骨,长舒了一口气,打开洗手间的门自顾自走了出去。
“Holy shit你这么快吗……”
随后传来钝器敲击声和倒地声。
“你不贫要死吗?”
吴的性格全部回来了,那么伊朗恩呢……